夏世勛緩過勁來,剛才被恐懼驅散的氣憤,又回來了。
“真是翻了天了。”
“爺爺,夏秋姐和夏雪姐太可怕了,我們家的東西都被他們砸了,我們家沒有碗吃飯了,嗚嗚嗚......”
夏晴抹著淚,哭的好不可憐。她這樣的可憐,夏世勛更是惱怒,愈發覺得夏秋一家子可惡。
原本,夏大山也是他兒子,如果不是......所以,怪不得他不待見他們一家子。
“我說二嫂,那夏秋現在跟變了個人一樣,我看想要讓她賠啊,你們就得先賠他們家的了。”
一直在隔岸觀火的老三家媳婦王麗花這時候走了來,她嘴角有抑制不住的笑,那是幸災樂禍的笑。
剛才,可是一出好看的戲啊,真是大快人心。
“她想的美,想我陪她錢,做夢。”
劉招娣還坐在地上,儼然是個潑婦的模樣。
王麗花聽了,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那估計你們也只能認栽了,我看那夏秋,現在真是厲害,你們都不是她的對手了。”
“哼,一個見蹄子而已,她還真翻天了?”
夏大金不甘心,眼看自己家的東西都成了碎片,他又沖了出去,想找夏秋算賬。
夏世勛也跟了去,可才到了夏秋他們家門口,卻見夏秋拿了把鐮刀出來。夏秋像是知道他們會來一般,見他們折返來了,她也不怕,只舉著見到,淺淺一笑。
“二叔,你這是來賠錢來了?”
那平淡的口吻,還很友好的模樣,氣的夏大金差一點沒背過氣去。
“賠錢?你想的美,你把我們家砸壞的都賠給我。”夏大金惡狠狠的道。
“夏秋,你把你二叔家砸成了那樣,必須賠錢。”夏世勛也冷聲命令道。
在幾米外,早有被這里的吵鬧聲吸引來的村民在看熱鬧。
夏秋像是聽見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咯咯咯的笑了兩聲。
“各位叔伯嬸子,婆婆,剛才我二叔敢砸了我們家,我才砸了你家,這是才公平,我也不指望他賠,但是他也別想指望我賠,想讓我賠,他就得先賠我的,是不是這個道理?還是說,我們家就活該被他們砸了,也該忍了?他們家就這般的無法無天了?”
夏秋說的是頭頭是道。夏世勛和夏大金聽著,氣惱不已。
夏秋轉而望向了夏世勛,作出了可憐又傷心的模樣,眼眶里還有了淚水。
“爺爺,您作為我們這個大家的長輩,我們家的東西先被二叔砸了的,您為什么不讓二叔賠錢給我們家?”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夏世勛偏心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圍觀的人聽著夏秋所說,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都說夏世勛確實是有失公平。
“世勛,這一碗水,可得端平了。”這時候,村長走了出來,開了口。村長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人家,慈眉善目的,在村里乃至整個南灣鎮,都很有威望。
夏世勛不敢去反駁村長,他臉上掛不住,狠瞪了夏秋一眼,轉而走了。
沒有了夏世勛的撐腰,又有那么多人在說他過分,村長都出面了,夏大金盡管不甘,可看見夏秋手中的鐮刀,他也慫了。
一場鬧劇收場,夏秋拿著鐮刀回去,眾人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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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一地狼藉的家,已經收拾好了。只是,母女四人都還餓著肚子。然而,誰也沒有心情吃飯。
大家各自的洗了澡,就躺在了床上睡覺。狹小的房間里,放著兩張床,李翠芬單獨睡一張床,夏秋和夏雪,夏雨三姐妹擠一張床。
鬧了一個晚上,大家都累了,誰也沒有心情說話。
夏秋用意念召喚出了小八,小八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是垂頭喪氣的。盡管剛才她成功的阻止了夏大金他們繼續欺負他們家,可她還是覺得失落的很。她并沒有那么強大,她的無所畏懼,也不過是被逼出來的。
“小八,為什么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對我們家不善?難道我們窮,我們弱,就該被欺負嗎?”
“金主,不要灰心,這個世界上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你若盛開,蝴蝶自來,所以你要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才有能力保護好你的親人。”
小八難得的很嚴肅,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夏秋還真聽進去了。
“是啊,只有更強大,才有能力更好的保護家人,現在的我雖然靠著蠻力抵擋住了一次的欺辱,可這遠遠不夠。”
她抬起右手讓頭枕在右手手腕上,下定決心說:“我要更努力,努力做任務,努力學習。”
“嗯,這就對了。”
小八的雙手環在胸口,“金主,剛才你勇斗惡人,得到了二十水滴的獎勵呢,你的萬里長征,又往前邁了一小步哦,有沒有開心一些了?”
“開心開心。”
夏秋的心情好了一些,嘴角有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還有沒有也別的辦法?讓水滴增加的多一些?”
“這個急不來,你必須慢慢來。”
小八很神秘,并沒有要透漏的意思。
夏秋沒有得到答案,有些失望。她想要去空間給許愿樹澆靈水,可側頭去看旁邊的夏雨和夏雪,她頹喪的吐了一口氣。
“小八,或許我該想辦法,給家里改善一下居住環境,比如說......讓我們家每個人都可以有一個自己的房間,這樣我就可以隨時進空間了。”
“主意是個好主意,不過可沒那么容易哦。”小八懶懶的說。
夏秋何嘗不知道?如今鎮子上,有人蓋新房,是蓋那種磚房,就算只蓋一層,那也是要上萬元。上萬元,可沒那么容易賺啊。
“我會努力的。”
不愿意就此放棄,她為自己打氣。
和小八聊了一會兒,那些失落的心情,都被驅散了。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她進入夢鄉。
卻不知,有人在他們家的門外,一雙眼緊緊盯著門口,那冰冷的目光在夜色下,仿若是地獄里歸來的魔鬼,狠戾而陰鷙。
夏秋沒有發現外面的人,只是在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她聽見了哭聲。那哭聲,是李翠芬的。
在寂靜的夜里,她的哭泣聲是那樣的悲戚而無助。
夏秋清醒了,她睜開眼是伸手不見無知的黑暗。唯有李翠芬的哭聲清晰,一聲一聲,就如一把又一把的刀,刺入她的胸膛。
這些年來,多少個日夜,李翠芬因為被欺負了,亦或者說是因著家里的艱難,在低泣中度過的?她的雙手緊緊握住,對于萌生起的那些目標,愈發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