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秦淮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只見他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道:“你個混賬東西,你......”
“大哥,冷靜,冷靜。”
秦宇軒攔住了要沖過去打秦川的秦淮,邊又朝著秦川喊:“臭小子,還不快滾。”
秦川,卻是無所畏懼,微微揚起下巴,說:“我在這里鄭重的告訴你,不要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在別人的身上,你也不要去為難夏秋,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們后悔。”
說完了這句話,他抓起夏秋的手腕就走。
夏秋就任秦川拉著她,跟著他走了。
秦宇軒把秦淮給勸了下來,他重新做回沙發上。
“大哥,你說你,一和秦川見面,就罵人,人家怎么可能會聽你的話呢?”№Ⅰ№Ⅰ
秦宇軒給秦淮倒了一杯茶,“這教育孩子啊,我突然覺得,你還不如我會。”
秦淮卻是冷哼,“你這么會教育孩子,那你怎么不去結婚,生個孩子來出來管?”
“你看你,又扯到我身上來了,我們這不是在討論你兒子的事嗎?”
秦宇軒不想談論他的終生大事的問題,“秦川這孩子不壞,我自認為,你們父子之間鬧成今天這樣,一見面就吵架的地步,問題還是出在你身上。”
“什么叫出在我身上?”
秦淮不服氣,可想到秦川的母親,他的氣焰,弱了下來。
“我知道,他怪我,他覺得他媽媽是我害死的,所以他要報復我,想把我也給氣死。”
“大嫂的事,你不能否認,你還真是有責任。”
秦宇軒嚴肅的說。
“秦川怨你怪你,我認為沒錯,其實吧,我也怨你,大嫂這么好一個人,偏偏你......”
“這都是陳年往事......”
“你覺得是陳年往事,可是對于秦川來說,那卻是他唯一的母親。”
秦宇軒打斷他,“何況,你現在娶的這個,我看,不是什么好的,她在你面前,總表現的自己多關心秦川,可背地里,我看不一定。”
永遠都是如陽光般明媚的秦宇軒,他眼里此時卻有從未出現過的寒涼。
“你等著吧,等過幾年,她的兒子大了,她的狐貍尾巴就一定會漏出來。”№Ⅰ№Ⅰ
“你這說的什么話?她......她好歹也是你的嫂子。”
秦淮不悅的道。
“別......我的嫂子,可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秦川的媽媽,至于其他人,我不認。”
秦宇軒擺擺手,一副要和秦淮現在這位妻子撇清關系的樣子。
就好像,和她有什么關系,會成為他人生里的一個污點一般。
“大嫂當年,對我是真好,我自認為,她是除了我媽意外,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一個人,所以,我也一定會保護秦川,絕不讓他被別人欺負了去,包括你在內,如果以后,你家那位想對秦川做什么,我也一定不會對她客氣。”
他的這一番話,說的秦淮無言以對。
“還有,你說秦川不回家
就是天大的錯,可你想過嗎?他整天不回家是為什么?”
秦宇軒冷笑著問,“在那座房子里,住著一個搶走他父親的女人,也是間接害死他媽媽的女人,不說這件事,現在你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他在那算什么?他永遠都覺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一個。你也別說什么那個女人是怎么關心他的,如果是你,你在這樣一個家庭里,你會怎么想?”
想了想,他又說:“我覺得,秦川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不如就讓秦川跟我過好了,反正我一個人也沒伴。”
秦淮陷入沉思!
他明白,秦宇軒說的一字一句,都是在理的。
可是,事已至此,還能有什么辦法?№Ⅰ№Ⅰ
他不可能不管王嵐他們母子,而秦川,他也不可能撒手不管。
“那我能怎么辦?難道我就放任他,不管他讓他變成一個壞孩子?”
“我說了,他不壞。”
秦宇軒冷聲道。
“還有,夏秋也不壞,她給了秦川很多的幫助,秦川已經愿意好好念書了,他說了,期末考會考個年段第二,他之所以這樣決定,就是因為夏秋。”
“哼,就算是因為她,那她還不是看上了我們家的錢。”
秦淮冷冷道,并不認為夏秋是多好。
秦宇軒覺得,和秦淮有時候也是沒法溝通。
“你別說別人了,回家去閉門思過,想一想自己吧。”№Ⅰ№Ⅰ
他不客氣的道。
有些事,還得自己領悟,別人說的再多,都是廢話一堆。
對于秦川的事,秦淮說不清楚了,便又把目標轉移到了秦宇軒的身上。
“別說我,說說你自己,你手說你,你想干什么?在這每天做那些女人才做的東西,也不結婚,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宇軒苦惱的抬頭嘆息,“哥,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有空操心我,還是想一想怎么去避免十年后或者十多年后的骨肉相殘吧。”
他面色凝重的拍了拍秦淮的肩膀,語重心長。
“你這烏鴉嘴,胡說什么呢?”
秦宇軒聳聳肩,無可奈何的說:“不信,你去看看跟你類似的家庭。”
秦淮沒當一回事,又把話題,轉移到了他身上。
“你遲遲不結婚,莫非還是想著那個人?你還想等她?”
“別說我了。”
秦宇軒軌去眼底的落寞,起來去推秦淮。
“你個大忙人,趕快忙你的去吧,我累死了,我要午睡。”
秦淮就這樣被他給強迫著從沙發上起來,還被他推到了樓梯口。
“好,不說這件事,那你說說,你什么時候把這家店關了?去公司上班?”
他不甘心的問。
秦宇軒擺擺手,說:“我不去公司上班,公司就給你管了,你每年給我點分紅就行。”
“你......”
秦淮忽而覺得,秦宇軒和秦川一樣,都是不讓他省心的。
“走吧走吧。”
秦宇軒繼續下逐客令,毫不留情。
秦淮無法,只好走。
秦宇軒送他到了門口,眼看他上了車,車子漸行漸遠,面上的笑,才漸漸散去。
“我可憐的侄兒,估計以后還有的苦吃,要把夏秋這丫頭給娶進門,也難。”
他惋惜的搖搖頭,低聲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