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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瀟瀟被王夫人逗笑了,不過也確實,玉佩可以偷拿,確實不能證明什么。
“臣妾知道有易容術這么一說,不才安王身邊也有這么一位會易容的人,她藏在底下的那張臉,完全可以揭開來。”陳瀟瀟從容不迫地開口,她從沒想到過,自己有一天也能這么鎮定。
皇后手心里直流汗,大皇兒今天能不能翻身,全靠這一次了。
可是變故來得太突然,就這么一會兒就發生了這么多事。
王夫人被小太監按著,嘴卻沒閑著,她反駁陳瀟瀟道:“安王與你是同一個王府的,理應避嫌,你怎么能用安王身邊的人呢?”
陳瀟瀟不緊不慢地道:“那王夫人覺得,該請誰好呢?臣妾初來乍到也不認識這京中有名的能人。”
王夫人一時語塞,雙眼不自在地轉動著:“我、我怎么知道請誰。”
太后這時候出聲道:“那請李太醫來吧,李太醫年輕之時,也曾替哀家易容過。”
太后說的時候一臉懷念,那李太醫的易容術,那在京城也是排的上號的,也就給她易容過一次,被她心心念念記到現在。
皇帝嚴肅地坐著,聽太后這么說,也想起來李太醫,“既然如此,把人給召來。”
小太監奉命而去,所有人都在等著。
假陳瀟瀟一見這架勢,驚了,她立刻想往后退,奈何身后有太監,正看著她。
陳瀟瀟面帶笑容對著假陳瀟瀟,“現在坦白的話,還來得及。”
假陳瀟瀟絕望地盯著陳瀟瀟,她想拔腿就跑。
她這樣,誰還能看不出來她的心虛。
皇帝已經知道個大概,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被皇帝看得頭皮發麻,不敢直視他。
不久,李太醫就被小太監請來了。
李太醫今年也有六十了,步履蹣跚,受太后信任的緣故,一直沒有告老還鄉。
他來了之后,就要行禮。
皇帝虛扶后道:“李太醫不要多禮,想必太監已與你說明,直接開始吧。”
李太醫躬身,“是,臣遵旨。”
李太醫靠近假陳瀟瀟,他拿著毛巾沾了盆里加了藥的水,假陳瀟瀟欲逃跑,卻被太監死死按住。
假陳瀟瀟不住地向李太醫投去求助的眼神,希望他不要揭穿她。
李太醫可不管她的求助,一個冒名頂替的假貨,惹出這么大的麻煩,現在如此就是她的報應。
行醫幾十載,最看不慣的就是搬弄是非的人。
他拿著毛巾往假陳瀟瀟臉上擦拭,一直擦拭到脖子。
眾人伸長了脖子去看,王夫人亦是如此。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眾人的心也跟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的。
皇后緊張不已,她身后的宮女悄悄離開。
起初還沒有反應,眾人懸著的心馬上就要落到肚子里了,結果就在這一刻,李太醫的手往假陳瀟瀟脖子上摸索一下。
他立刻就把一層臉皮給揭下來了,這臉皮一直從臉到脖子,將她整個人覆蓋住了。
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張尤為普通的臉,與陳瀟瀟長得一點都不像,很普通。
陳瀟瀟看到這一幕,嘴角上揚,她與慕容盛對視一眼,兩人眼里都有笑意。
“這……這怎么回事?”
“合著咱們都被這個騙子騙了?”
眾人議論紛紛,底下一瞬間有些躁動。
王夫人怒吼:“就算這個人是假的那又怎樣?正主在這呢,正好一并治罪了!”
小太監:“殿內不許喧嘩!”
眾人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太后迷茫地看著這一切,“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哀家都被搞蒙圈了。”
這個人是誰,她為啥要易容替陳側妃領罪?
陳瀟瀟大聲道:“臣妾要求徹查這件事,這些事情臣妾都沒做過,竟然被人冒名頂替去頂罪。”
皇帝還未說話,王夫人又叫囂了。“你沒做過,你害死我女兒,一切罪魁禍首就是你,就算剛剛那個人不是你,那你也是做過這些骯臟事的。”
陳瀟瀟反擊道:“王夫人這么急切地想定我的罪,想必與這個人是同伙吧?不然為什么這么激動呢?”
王夫人是徹底失去了理智,“放屁,我跟你說,人在做天在看,你做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全天下的人都看著你呢!”
陳瀟瀟淡定地跪著,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仿佛王夫人說的不是她。
皇帝眉頭緊皺,他不曾說話,這王夫人已經插了幾回話了。
“把她嘴巴捂住,朕還未說話,她倒是在這沒完沒了了。”
小太監連忙拿布條將王夫人的嘴巴捂住,她不甘心地想把布條吐出來,但小太監怎么可能被她得逞。
嫻貴妃施施然對著皇帝福身,“皇上,臣妾覺得這件事情要徹查到底,不然都覺得安王好欺負了,這種膽大妄為的事情都能做出來,說不定哪天連您都敢冒充。”
這話一出,烏鴉鴉跪了一片,眾人瑟瑟發抖,這嫻貴妃真是敢說。
場中唯余慕容盛和慕容琛兩兄弟沒有跪下,其他人嚇得臉色發白,連同皇后都怕極了。
皇帝觀察著眾人的反應,他朝嫻貴妃點頭,“確實該徹查。”
陳瀟瀟卻是看向春梅,她記得當晚不曾看到過春梅,那她是如何逃生的呢?
“不知道春梅,你是如何從火海里逃生的?”
春梅頭皮發麻,陳瀟瀟這么一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她感覺那些目光就像是針,將她叉得千瘡百孔。
“奴婢、奴婢那夜上茅房去了,所以沒碰到,見到走水了,奴婢就嚇跑了。”
“所以說,你丟下王側妃一個人茍且偷生去了,末了還要來京城污蔑我?”陳瀟瀟不緊不慢地提問,她那時候確實沒見到春梅,王側妃是死在她面前的。
春梅是王側妃的丫鬟,不在跟前侍候就算了,主子遇難,自己跑得飛快,王側妃真是倒霉。
聽到此,王夫人的瞳孔都大了一倍不止,她拼命地想掙脫開,她想把這個丫鬟撕碎,叛主的狗奴才,她非要殺了她不可!
王夫人眼眶通紅,她一想起自己女兒死于非命,她就痛苦不已。
她恨恨地等著陳瀟瀟,仿佛用眼神能將陳瀟瀟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