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有人把這段視頻截錄下來廣泛傳播,他們說這是為了宣傳柳敬亭的威武霸氣,至于真正意圖,無從得知。
總之,柳敬亭三年不得諾貝爾,就自行退出文壇的承諾,被徹底夯實,除了極個別理性的讀者之外,所有人都不介意推波助瀾一番。
“你為什么要說出這種話?”
采訪剛一結束,徐晴就沖到柳敬亭面前,質問道。
柳敬亭雙手覆臉,疲憊地深呼吸一口氣,淡淡說道:“回應啊。”
“你這是自己給自己挖坑!”
柳敬亭坐直,雙手快在臉上搓了搓,搖搖頭,然后看著徐晴,說:“上面不是說要有反擊意思地回應嗎?”
徐晴愕然,看著柳敬亭冷笑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在賭氣?”
“我沒那么幼稚。”
徐晴笑著搖頭,然后肯定說:“你是在賭氣。”
柳敬亭不再反駁。說:“這么努力做事情,為的不就是能自由支配自己的人生嗎。身不由己這種事真是讓人不耐煩吧,晴姨酷愛旅游,不愿被人約束,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所以你不情愿奉命,就惹惹麻煩?”徐晴語氣已經緩和下來。
“算不上麻煩吧,畢竟是三年。”柳敬亭微嘲一笑。
“你有把握得
,不然她心里總不踏實。”
“這兩者有什么關系嗎?”柳敬亭訝異。
“對啊,有什么關系?或者說,她干脆就不同意,那又有什么關系?”徐晴盯著柳敬亭連問。
柳敬亭了然點頭。
“年輕人當然會有自尊心,但是有時候要權衡一個度,特別是在談感情的時候,不要一下就自尊心泛濫,聽不得一句逆耳的話,對方父母還沒提一個要求,就立即炸毛,這樣怎么能行,那個一心一意愛著他的姑娘會多難做人?”
“綁架他人的感情本來就是我們最擅長做的事情之一。”
徐晴笑了笑,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會努力的,晴姨。”柳敬亭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
“所有獎項設置都是一定程度的公平,以他的個性,怎么可能犯這種錯?”
6藝籌看完那段采訪,對柳敬亭的用意百思不得其解,跟
,到時若有人質疑他毀諾,他完全可以攤手說,我也不想啊,可是為了廣大讀者,這個毀諾惡名,就讓我一個人背吧。”
6藝籌道:“毀諾這個詞用得精準,因為這是真正的毀諾局,所有人都認為柳敬亭一時激憤才開了這個賭局,豈不知,這個賭局的精髓遠遠不是眼前看到的那么簡單,當年福爾摩斯之死讓他領悟到群眾的力量,這次怎能不好好運用,這種心機……”
6藝籌不明含義地笑起來,繼而輕輕嘆口氣,續道:“不怪莫之余會退。”
“而且這還只是沒有得獎的一種可能,如果到時候所有人都意識到這一點,估計瑞典方面也會隨之變通,所以,這個看似柳敬亭必敗之賭,其實是立于不敗之地,談笑之間布了這樣一個局,如果是有心而為,那他就是我們見過的最年輕的一個妖孽。”
“他一直都是。”陸藝籌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