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下一戰影后

一二五:十里紅和鳳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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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飾演陸悠然后的第一場戲,曾飛安排了她作為太子妃,大婚嫁入皇家的出嫁戲。

也有主創提出,這場戲講的是陸悠然已經得知太子并非良人,卻為家族和殘留的一絲愛意嫁入宮門。以宋星一個新人的姿態,能否駕馭陸悠然的復雜心境,實在是未知數。

大婚戲耗費群眾演員眾多,又是大群戲,半個劇組都在擔心這場重頭戲會毀在宋星手里。

宋星心里也是壓力倍增。

曾飛撫摸著手中的青金石銀扳指,一意孤行。

“拍個婚戲沖沖晦氣,也好!”

臨開拍前,曾飛特地讓胡進跟百銳交待。

“把妝往濃了畫,往艷了畫,她這張臉一上鏡會吃妝。”

百銳有點別扭:

“陸悠然這個角色是太子妃,也不是皇后大婚,太濃是不是壓演員的容貌,顯得老……”

胡進冷笑:

“反正是總導演交待的,老不老的,也不是咱倆的新娘子。”

百銳得罪不起胡進,只能跟著嘿嘿傻樂,打個哈哈就過去了。

心里笑胡進癩蛤蟆占天鵝便宜。

時欽為宋星撕角色的事半個劇組都知道了,只因為曾飛有令不讓在網上瞎傳,整個劇組又都是跟了曾飛很久的私家班底,那些群演很多都是鏡湖附近的學生和農民,有的連網都不會上。

時欽高冷疏離的人設才得以保存。

連時欽都為之淪為小狼狗的女人,你胡進也只能在嘴上占占便宜了。

可百銳對這次婚妝的效果也很沒底。

宋星這張臉,太淡了。

唇薄且白,眼距不遠不近,算不得聶茴那種高級臉。

鼻如懸膽,也沒有施柔那樣小巧精致的美。

整張臉的唯一亮點就是這雙眼,眼風微挑,卻透著徹骨的冰冷。

站在她身邊,感覺氣溫都低了幾度。

宋星知道百銳對自己的臉沒有信心,微微笑笑:

“您放心畫吧,我長得什么樣心里有數,總歸……畫完比素顏美。”

百銳噗呲一笑。

女演員見多了,對化妝師這樣平易近人,又放心拿自己臉開玩笑的人,宋星還是第一個。

就是給時欽化妝,哪一天不好好夸他皮膚好長得美,他都撅嘴!

感覺周身壓力全都卸下去,又有瑰夏的咖啡提神,百銳凝神靜氣……

那就往濃了來吧!

時欽今天很緊張。

他的心路歷程是這樣的。

我沒有受過專業訓練,但是宋星是藝大根紅苗正的表演專業出身……

我是面癱臉,她會不會嫌棄我的表情不夠生動……

后悔了,不該幫她撕來陸悠然,現在她也是主角了,我倆對手戲這么多,露怯怎么辦?

我只有在跳舞的時候最帥,總不能沒事就來一段吧。

哎呀右臉好像比左臉美,就拿右臉對著她!

曾飛喊了時欽一聲:“小砸,過來,我給你講講戲。”

時欽第一次這樣認真聽。

“這場戲,演的是陸悠然大婚,在正廳里拜見父母,你已經知道當今太子狼子野心,刺殺過太子一次,可是失敗了。太子已經懷疑到你身上,但是也知道這場婚事不能推翻,你要演出你妹妹嫁入火坑但不能說的痛苦感,這時候上官如是走過來,告訴你不要太難過,最好也不要去送妹妹出嫁,免得太子看見你起疑心。你說你不去才會疑心,這時候你要表現的很糾結和矛盾,然后帶著劍直接送嫁,到了宮里也沒有放下兵器。”

時欽點點頭,努力試著想象宋星如果嫁給別人……

曾飛看到時欽眼中閃過一絲兇狠,非常驚喜。

“對,就是這個表情,保持住……要矛盾,要糾結,又有一絲希冀,哎哎哎有點過了啊,是帶著一把劍的狠勁兒,不是帶著飛機大炮把皇宮炸了。”

宋星頭上蓋著喜帕,已經站在陸家正廳門口。

場記打了板!

家丁:“少爺,禮部派人將兩千萬兩黃金、一萬兩白銀、一個金茶罐、兩個銀茶罐、一對銀箱、一千匹錦緞等禮物送了過來,一大早,皇上就派遣大臣祭告天地、太廟,太后專門派了身邊的姑姑服侍三小姐換了大婚禮服……那禮服奢華啊嘖嘖……”

陸逍遙正在讀一本詩集,猛然把書合上:

“知道了。”

家丁知趣退了下去,心說少爺怎么轉了性不找人比武斗狠,竟然看起詩書來了?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見得到。

陸逍遙又打開那本詩集,目光流連在“但道眼前終有憾,若論身后總難追”這一句上。

他修長如玉筍的手指握緊了手中的劍,那劍柄上的金石水藍穗子,正是悠然所制。

身后,有人輕聲喚了一句:“哥哥。”

陸逍遙回頭望去,目光一怔,整副心神蕩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幅度。

她好美。

此刻的陸悠然,長眉入鬢,微微上挑的雙眸上一抹嫣紅,仿若在她星河般璀璨的雙眸上描繪了一道虹光。

英氣眉毛下,羽睫低垂,雙唇紅得滴血。

頭上三千青絲,一絲珠花都無,單戴了一頂雕工細致赤金絲燒藍鳳冠,九只鳳凰各銜著一串小紅寶石流蘇,隨著她身軀擺動而微微蕩著。

宛如鳳凰泣血,現出一種凄厲的美艷。

那個藏在人群中可以被忽略不計的清秀容顏,此刻鑿骨重生,似有美艷妖女附身。

陸逍遙看見一團光暈,被光暈包裹著陸悠然,身上是收斂不住的鋒芒。

他一直都知道她上了妝會很美……

只是想不到,她美得如此霸氣,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陸悠然輕輕提著一身極盡奢華的九鳳九枝牡丹吉服,邁著盡繡著鴛鴦石榴的十二幅裙,眸中含著淚。

“父親母親,兄長,悠然來請安了。”

陸悠然的父母此刻還不知曉太子的真面目,雖然舍不得女兒入宮,卻被門楣光耀而欣喜,只能忍著淚,眼圈微紅,帶著笑將陸悠然扶起。

陸悠然卻沒有動。

“此去宮中,還望父親母親保重身體,悠然不孝,不能朝夕侍奉于身前……”

陸逍遙此刻上前,扶起妹妹。

“悠然,前晚宮中的刺客……”

陸悠然眼中現出一絲默契的黯然。

“哥哥,不必說了,這就是命。”

陸悠然轉身要走,長長的紅袖拖在地上,劃過陸逍遙的腳面。

她的手,輕輕劃過陸逍遙的袖口。

陸逍遙一把拽住她的手。

監視器前的胡進一愣,劇本上沒這一幕啊。

剛要喊咔,曾飛卻默默攔住。

“攝像機別停,讓他倆自己發揮!”

好戲,從來都不是寫出來。

對手戲的火花,要碰撞才能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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