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下一戰影后

六十二:白玉雕和黑寡婦

文/嗷嗚白

隋曉跟電話那頭的男生寒暄幾聲,又把電話遞給裴洛,裴洛一開始不說話,漸漸地臉上見了笑容,聊到最后干脆笑得前仰后合,掛了電話就喊安樂:

”熨衣服那個,磨嘰什么呢?“

安樂趕緊將套著防塵袋的衣服送過去,隋曉親自接過來想要幫裴洛換衣服,卻在打開防塵袋的一剎那叫了出來。

“這什么?“

隋曉嫌棄地將防塵袋里的衣服取出來,剪裁得體的雪紡長裙被劃了十多個口子,幾片碎布耷拉著,本是高貴典雅的禮服,現在變成了乞丐都不愿意穿的破衣服。

隋曉眼見心血被毀,大吼一聲:“什么玩意兒,誰弄的?”

安樂嚇得回話都帶著哭腔:“我……我不知道,我熨衣服的時候還好好的,這……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隋曉在暴怒中拽起安樂的手:“我就說不同意讓外人來當我的志愿者,組委會非要安排!現在現場還有多少個不是我團隊里的人?都站出來。”

宋星環顧左右,發現站出來的只有自己。

安樂一直是乖乖女,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手腕被隋曉拽起來反扳著,疼得叫了起來:“我熨完衣服真是好好的,然后我就去找你了,回來這衣服就變成這樣了。”

隋曉當然不會相信安樂的話,冷冷地審視著安樂和宋星二人,然后吐出一句:

“報警。”

一聽說要報警,安樂眼淚就流了出來。一旦有警察介入,肯定會驚動學校,闖了這么大的禍,回學校怎么抬得起頭。

這衣服,一定很貴……會不會要她賠,她哪里賠得起啊?

隋曉的助理掏出手機的一剎那,身邊忽然閃出一個人,迅速伸出手將這手機按了下去:

“您真的覺得這是一個報警的好時機么?”

說話的聲音像是覆著霜,隋曉回頭,身上一冷。這個跟自己說話的年輕姑娘,眼神怎么同冰錐一樣。

隋曉發問:“你誰啊?”

宋星笑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不是查案的時候,而是著手去補救的時候,再晚就來不及了。“

隋曉同她對視,發現她目光中一絲怯懦跟緊張也沒有,這女孩兒低沉而冷靜的聲音透著一股篤定跟鎮靜,壓低聲音在隋曉耳邊說:

“您以為,找了陳于是,就能讓裴洛在后臺等你到查完案子再上場?還是您以為,全場觀眾和媒體不是為了看裴洛來的?”

隋曉臉色一變,自己通過陳于是約來的裴洛,她是怎么知道的?這么開門見山地說全場觀眾為裴洛而來,這是明示自己的作品沒裴洛有吸引力。

惱怒是惱怒,還真是無力反駁。

宋星笑笑,能讓裴洛如此聽話的,前世今生到下輩子,恐怕也只有陳于是了。

只是眼看要上場裙子卻被毀了,這可真是,人在秀場坐,鍋從天上來。

查監控的結果當然是,監控器又適時壞了。

干壞事要是連監控都不記得毀,那也就不配稱之為壞人了,這一點宋星深有體會。

“既然監控壞了,說明是有人做了準備作案。一時間查是查不出來的。眼下重要的,應該是您的秀。”宋星對隋曉說。

隋曉心中也點頭,前臺一百個人得有九十個是奔著已經在國際t臺上嶄露頭角的裴洛,自己是指望靠著她在這場秀上大放異彩的。再次將被損壞的衣服厭惡地拽起來:

“這是我最得意的一個作品,難不成就不上了嗎?“

宋星擰著眉毛,隋曉比誰都在乎這一次發布會,肯定不會自毀裙子。裴洛雖然個性強,但不至于因為走秀而胡鬧。

這個幕后黑手,到底為何而來?

穩了穩心神,宋星說:“我沒說不讓這件衣服上t臺。”

隋曉冷笑:“距離開秀就只有兩個小時,我想讓這件衣服上,難不成再做一件?你要知道,這是本州島手工織染的古制雪紡,你知道這布料多罕見么?”

宋星望著那雪紡輕笑出聲,有多罕見?

這種手工織染的日本雪紡,每一個絲線都極其堅韌,因此成為本州島紡織業的出口支柱產品,可是只要給她流量,她分分鐘能將這雪紡發貨到宛如工廠批量生產。

“衣服是死的,人是活的,說到底還是人穿衣服。”

隋曉的怒氣飆升:“衣服要是死的能自殺成這樣,你這么袒護她,我看你也有問題。”

隋曉怒氣沖沖地將衣服甩向宋星,甩在臉上就是一道紅印,宋星躲不開只好下意識閉上眼睛卻久久沒有感受到衣料抽在臉上。

再睜開眼,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身前:“你的料子就貴到往人家臉上摔?”

美得不正常的男子還在說話,卻不是對她而是對那個眼神比冰都冷的女孩兒。

“你就任人將衣服甩在你臉上?”

宋星睜開眼,那閃著光點的古制雪紡在眼前絲絲縷縷飄落,男子宛如冰玉雕塑般的身體立在身前,明明在室內卻戴著墨鏡。可是即便隔著墨鏡宋星也能感覺到他千尺寒潭水般的深沉目光盯著她……

嘴角還撇出一個嫌棄的弧度。

宋星長嘆,怎么哪一次倒霉都能碰見他?

男子手里大力還攥著衣服,見宋星認出了自己,才轉回頭更加嫌棄地看著隋曉,雕塑般的五官因為怒氣反而顯得異常生動。

“她說的沒毛病,多好的衣料說到底也是給人穿的,怎么……黑……設計師不懂這個道理嗎?”

像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她叫什么,只是想起了她黑寡婦的外號,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叫了出來。

隋曉雖然不喜歡被人叫黑寡婦,但是看到了眼前人漫畫男主角一樣的身材和五官,心里再黑也白了一半,并沒有因為他的無禮而惱怒。

隋曉迅速伸出雙手,掐細了嗓子一臉花癡般的微笑道:“人家姓隋,什么時候姓過黑呀。帥哥……”

如果是平時聽見這中年婦女稱自己人家,在場的人肯定已經吐得翻了天,可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男子身上,完全忽略了隋曉在說什么。

仿佛這男人自帶凝聚人目光的氣場。

他摘了墨鏡。

女生都看呆了,醒過神兒來的人都在驚嘆:“是他啊哎呀媽呀我看見時欽活人了快來人啊我看見時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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