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如此“友情”
第九十四章如此“友情”
“得，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都是一伙兒的，就知道欺負我孤家寡人一個。”寒嘯揮揮拳頭，很不服氣地抗議。
“就是欺負你孤家寡人了又怎么樣？不服？不服你咬我屁股啊！”何向絲毫沒有把對方的威脅放在眼里，仍是興味十足地以逗弄他樂意。
挑釁，這是赤露o裸的挑釁！何曉聽見老哥的叫囂抬頭看好戲，反正又不花錢，還能樂樂有助于排解心理的郁悶，有助于身心健康。寒嘯如此損已利人，不給他捧場真是對不起自己了。
“你屁股有什么好咬的，臭哄哄的。”寒嘯撇撇嘴：當我是白癡呢？
何向東見他不上當，倒是嘿嘿一笑。見終于占得了一次便宜，寒嘯得意地抬抬臉，以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道：“看把你失望的，既然想讓大爺咬，就把手伸出來。”
何向東聽了眼珠一轉，想起很多年前何曉整他的一幕來。遂主動把手伸至寒嘯的面前，殷勤地道：“大爺，請！”
不會有什么預謀吧？事情進展得太過順利，寒嘯難得地爆發了一次小聰明，疑心地望著眼前漂亮有型的手，半晌才把嘴湊了上去。可還沒等開咬。就聽何向東“哎呀”地叫了一聲，嚇得他趕緊松口。
何曉幾人均是坐在一旁觀看好戲，見得此狀，何曉腦海中閃過了一些熟悉的畫面，當下低頭悶笑。楚辭和南灝見得她情緒有異，詫異地挑眉，但也猜出此事應與何向東寒嘯玩鬧這一幕有關。于是更是打起十二萬分精神，關注場中變化。
“嚇我一跳，你見鬼了？”寒嘯撫過自己的胸口，用力壓壓受驚過度的小心肝兒，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劇烈的心跳。
“見鬼倒是沒有，我只不過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何向東說著就湊上前去。
“嗯？”見得他如此神秘兮兮的樣子，寒嘯趕緊豎起耳朵。
“我剛才小解后忘了洗手。”某人無良地道。
噗一聲聲噴笑從旁邊傳出，待寒嘯清醒過來時何向東已經遠離了風暴區域坐在了南灝的旁邊。寒嘯哆哆嗦嗦地指著他，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反倒是覺得嘴里有種異樣的感覺，咽喉處傳來陣陣干嘔的沖動。
好不容易笑夠了，何曉見他仍是一臉受刺激過度的茫然，知道這是心理作用，也就只是在心里為他求了幾聲上帝保佑。楚辭笑是笑夠了，不過他可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吞下嘴里的點心，故意對何向東抱怨道：“東子，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說？你看把寒嘯給急的，弄得跟他吞了你的‘最后幾個字還沒來得急說出來，就被何曉給捂住了嘴巴。
“別說出來，影響我食欲。”何曉蒙住他的嘴，認真地警告他。眼神不善的樣子分明印著：說出來你就死定了的字樣。
淡淡的少女體香傳入鼻間。楚辭的眼神深邃了幾分，悸動的感覺縈繞心頭。生平第一次，他的唇離她如此接近，哪怕接近的只是她的手心！感受到對面南灝冰冷的注視，他強忍住心里的沖動擺脫她的小手。雖然是自己先行移開的，可當那份柔嫩的觸感離開他的唇瓣之時，重重的失落感還是油然而生。
何曉，何曉閉上眼，楚辭在心里一遍遍地念著這人讓他牽腸掛肚的名字，將悸動深深地埋在心底。
南灝打從何曉動手后見一直注意著楚辭，見得他如此識相也就不再看他，專心地低頭看著雜志。受了委屈的寒嘯郁悶地坐在何曉身邊，心里的拙敗感是越來越濃。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這話在他心里好久了，可他卻不敢說出來。因為說了也沒用，這些無良的家伙還會趁機損他幾句。難得何曉今天沒有欺負他，還幫他擋了楚辭的奚落，寒嘯心生感激，拉住何曉的手淚眼汪汪地道：“曉曉，我就知道還是你對哥好。”
哥？何曉不贊同地擰擰眉，心道：就你那個小白的樣，別說本小姐是重生的。就算不是也輪不到你當哥！
絲毫沒有自知之明的某小白拖住某禍水的手半天也不放，雖然說的是些沒有用的廢話，可還是成功地引起了別人的怒炎，讓另外三人很里很不高興。
“放開曉曉的手。”何向東無疑里這群人里最有資格表態的那一個，身為何曉哥哥，他有權利有義務保證妹妹不受無聊人士的騷擾。把寒嘯的手用力地拍開，他也不管別人的手是否會紅腫，徑自從茶幾上的紙盒了抽了張紙幫她擦拭小手。
我x！寒嘯見狀更是被打擊到，他居然被人當病毒了！“你當我是AIDS啊？”
南灝見何向東早一步得手，便把不懷好意的目光轉向另外一位當事人：“對于何曉來說，你比AIDS更難纏。”潛臺詞就是：寧愿去摸AIDS也不讓你碰！
呃寒嘯被哽住，打是打不過南灝，說又又怕他的零度以下的冷射線。只能望向害他又不招人待見的元兇，希望她能幫忙求求情。
何曉無語，同情地看看寒嘯表示愛莫能助。何向東只關心妹妹會因寒嘯的隨意讓他吃去豆腐，楚辭則是礙于沒有立場不方便出面，否則也不可能輕易饒過他。還是來上果盤的黃奶奶看不過去，才轉移了話題：“這個周末，大保也不來，你們怎么不去玩啊？”
“黃奶奶，我們在等小露，約了一塊兒出去玩就她還沒收拾好。”楚辭笑著把果盤接住放到茶幾上。
“女孩子嘛，長大了愛收拾打扮了，你們也別催她，讓她好好整整。到時你們出去了帶個漂亮姑娘也有面子啊。”黃奶奶這幾年倒是越來越放得開了，相較于在何曉印象中隱隱的拘泥，現在的她才更像一個解放后的女人。而不再單單是奶奶的陪嫁，也不再為了她的小姐而活。
“黃奶奶怎么知道這么多？”何向東為黃奶奶最后那句“帶個漂亮姑娘出門有面子”而震驚。暗道什么時候黃奶奶也如此跟得上“形勢和潮流”了？
黃奶奶得意地笑笑回答道：“別以為我老了就什么都不懂，電視劇里不是都有放嗎？你們如今的這些個小青年就是好面子。吃要吃好的。穿要穿好的，找個女朋友還得漂亮的。這我還能不清楚？”
“看來這電視的功用還是蠻大的。”楚辭笑笑，何曉東接過話去說道：“真該讓爺爺也多看看電視劇，免得成了老古董。”
“老哥，你小心被爺爺聽見收拾你。”何曉眼角余光瞥見客廳里走來的身影，嘴邊泛起一絲壞笑。
“你們不說爺爺怎么會知道，再說了爺爺本來就是老古董嘛。”何向東對預來的危險毫無所知，仍舊死不認錯。
見得爺爺已經在他身后，可他卻仍是說得正歡。何曉不忍再看下去，把頭埋進雙手中。
“何爺爺好。”寒嘯南灝楚辭三人紛紛站起身來打招呼，只有何向東仍然老神在在地坐著。見他們如此，更是嗤笑道：“嚇唬我？想讓我上當？我偏不如你們的愿。”直到一個巴掌拍到他的腦袋，何向東這才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
一行人出了何家大門，見得何向東仍捂著后腦勺，紛紛轉頭偷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除卻后面才來的陳小露，其他人都已經見識到何家老爺子治人的手段。那個“輕松”，那個“和諧”，那個
“算了吧老哥，你挨揍也是自找的，誰讓你說爺爺是老古董？這要放在解放前，那你肯定得被家法伺候吧。你也別郁悶了，就當是做了一回‘孝順’的沙包吧。”何曉止住笑。說道。
“孝順的沙包？何解？”不光是何向東一人，眾人都不是很聽得懂。
“爺爺如今還能揍得動你說明他身體好，只要他身體一直健康，那你多給他揍幾遍又有何妨？”
嗯，那倒也是。只要老人家健康，那他倒是何曉東剛點完頭就趕緊搖搖，道：“什么叫多揍幾遍又有何妨啊？不干不干。”
“行了行了，你倆兄妹別在那里討厭揍不揍的了，無不無聊啊你們，真俗。君子動口不動手，老是打來打去有意思么？”羨慕某人有個漂亮妹妹可以逗嘴的小白同學語氣酸溜溜地道。
“對。我們是俗人，就你不無聊！”多年的兄妹不是當假的，何曉與何向東倒是很有默契地各賞他一拳。
寒嘯兩眼冒星，半晌才睜開了腫痛的眼睛，指著笑得猖狂的兩人道：“為什么打我？”
“我是俗人，不是君子。”何向東回答道。
“我是女人，當不了君子。”何曉如此說。
又被欺負了。寒嘯這回學聰明了，沉默是金啊！抬頭看看蔚藍的天空，明明是萬里無云的晴朗，為何在他看來卻是暗淡的日月無光，抑或是滿地黃葉堆積的凄涼？心態，心態啊。搖搖頭，寒嘯忘掉自己的不愉快，自我安慰道：習慣就好，習慣就好，習慣被他們欺負就好。反正一人斗不過他們，還是不要反抗的好如此一番催眠N遍過后，某小白同學再度打起了精神。
走到大院門口時，何曉叫住他們：“過來，這邊兒。”
幾人狐疑地對視一眼，跟著何曉走到門衛小屋后面的空地上，里見那里擺放著幾輛嶄新的自行車。楚辭指了指問道：“你想讓我們騎車去玩？”
“對啊。難得天氣這么好，我們就不要坐車了，自己騎車想到哪就到哪，那不是很有趣嗎？”
“這些車你從哪弄來的？”寒嘯好奇的看著何曉，因為他們大院很少有人騎這東西。
“找人借的唄，笨。”何曉興沖沖地選了一輛自己騎上，沖著問話的寒嘯取笑道。“快點，你們騎上啊。”
正當何曉要率先騎走的時個，卻被何向東攔住了。“怎么了，老哥？”
“少了一輛。”何向東指指剩下的四輛自行車，對她道。
耶？何曉轉頭一看，果然少了一輛。抬頭細細回想，方才發現當初借車時陳小露跟著王嬸走親戚去了，直到昨天才回來的，因此她也忘了這回事。現在看來得有一個人要搭車了。不好意思地眾人一笑，何曉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陳小露知道落下的那個是她自己。心里雖然很不舒服，卻也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提前回來。主動地搖搖頭，她表示出了自己的理解。
見得他還算有自知之明，何曉無所謂的笑笑，反正就算陳小露再不舒服她也沒辦法再臨時變出一輛自行車來，誰要是不答應，那她就自己去玩。省得跟著這么一大群人，一路引人目光，連個清靜地兒都沒有。
“唉。多大點兒事啊，座位后帶個人不就好了？小露，我來帶你吧。你放心，我騎車的技術不錯，肯定不會把你摔了，要是”
眾人一聽寒嘯一開口，就知道他打了壞主意，果不其然，只怕在他看來少了一輛自行車更好，更方便吧！
“我。”陳小露略微地遲疑了一下，悄悄把目光轉向一直不說話的南灝。見得他似乎毫無所覺的樣子，引得她一陣黯然。何向東見場面僵住上前笑笑，對何曉道：“要不你帶小露？”
何曉心里不愿意，也不做表態。何向東無法，只有道：“小露，要不你坐我后面吧。”
陳小露見何曉不同意，心里很不高興，卻還是點頭答應。這幾年來南灝離她越來越遠，除了寒嘯，就連楚辭和何向東對她都不若小時候那般了。眼見高考就要來臨，她心里更是著急，只有巴住這幾棵大樹才能有好的前途。她在心里告誡自己：幾年都忍了，也不差這一次！
“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那我們出發吧？”何曉再去看她，對著幾人招招手：“GO”
第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