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圓夢系統

第657章

安心一笑,整個小臉兒都生動的不得了,像一輪散發光輝的皓月,看的上官浩然連眼都不舍得眨了。風云網

“喏,給你吃!”安心將自己的油紙包遞了過去,里面還有三個包子。

上官浩然激動了,雙手都有些顫抖的接過來,像不敢相信似的:“真的,真的給我吃嗎?”

“對呀,我人小吃的不多,你人胖,呃,不是,長的這么高大,自然吃得多,只是這是素的,怕你吃不慣呢,要不然我再給你買幾個肉的去?”

“不,不,這個好吃,這個最好吃了。”上官浩然趕緊跟搶似的,拿了過來,將兩三個包子,一起塞進了嘴里,嘴立即被撐的漲了起來,一鼓一鼓的跟蛤蟆似的,看的安心直笑,笑的眼兒似一勾彎彎上弦月。

上官浩然一邊吃一邊暗樂,并且吃完,還打算將那油紙包折起來,放進袖管里,卻被安心一下子扯過去扔了,還嬌俏的白了他一眼。

“你傻了,那紙油乎乎的,也不怕臟了你這上好的綢衫。”安心拉著他的袖子,喊他繼續往前逛。

姚展胸走了一段路后,突然說自己肚子有點疼,便讓安心等他,他要去廁所,誰料竟是跑回剛才他們站過的地方。

那張油紙上面,已經被誰踩過了兩個腳印,他心疼的撿了起來,用手拍了拍灰,小心的折起來,放進胸口放好。

這張紙剛才可是被安心捏過的呢,安心還用它裝包子送給我吃呢。

拿回了油紙,上官浩然興高采烈的回去了,卻不見了安心的影子,正急的滿頭大汗呢,突然聽見一個軟糯甜美的嗓音在背后響起來。

“包子,你像沒頭蒼蠅一樣干嘛呢,我在這兒?”安心站在一家裁縫店門口,朝著上官浩然招手。

剛才的擔憂和滿心的焦慮立即化為滿臉的笑容,樂顛顛的跑了過去,用袖子隨意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道:“安心,你看中了什么料子,告訴我,我給你買下來。”

安心一邊往店里走一邊擺手道:“不用啦,現在我們家條件已經好多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讓你請客。”

安心指了指柜臺上面幾匹不同的布料,讓老板都各自包了起來,她是想著,家里人好久都沒有做衣裳了,這次難得進縣城一回,上次又賣了茶葉和泉水得了不少銀錢,趁著小弟出生的機會,索性給大家都做一身衣服。

因為張老太太和何氏都是做衣服的高手,安心也就不放在這里做了,直接買布料回去省事兒。

她用手指頭計算著喬伯伯和爹、還有外公,大舅要經常往田地里,山上山下的勞作,要穿耐磨厚實的布料。

張老太太年紀大了,不用下地干活,可以穿輕便料子好些的,這樣顯的精神。

張氏和何氏年紀相仿,然后零零碎碎,居然還要算到張黑虎和張玉強,于小麗,還有兩個哥哥,這一算下來,還真不少。

上官浩然見安心對自己家人這樣好,也愛軍的很,他就喜歡安心的樂觀善良。

只是,怎么安心算來算去,唯獨漏了她自己呢?

還有這么多料子,恐怕都要將小小的姑娘淹沒了,上官浩然立即有了主意,趕緊出門,不多會兒,就租了馬車過來。

“安心,你一會還要接你二哥,這么多東西拿著不方便,不如這樣,先放馬車上面讓他們送到我家去,反正明天是去你家取山貨的日子,我到時候給你帶過去,你覺得怎么樣?”上官浩然一邊建議。

安心沉吟下了道:“等二哥考試出來,想必也累得很,沒有力氣走路了。我看也不必再多麻煩你了,這輛車算我租的,到時候我們一并帶回家就是。”

說罷安心搶先上前一步出門,要把車錢給付了。

上官浩然心里微有點受傷,安心為什么要處處跟他劃清界線?

她看見安心在跟車夫講價錢,再想到安心剛才都沒有幫自己挑布料,便突然眼前一亮,悄悄塞了個銀票給那掌柜,吩咐了一番話。

安心付完車資,進來和布店老板算帳,她一共買了十五匹布,總價是五十倆銀子。

她看那布料的確不錯,而且剛才一路,她也問過好幾家,貨比三家,這家的價格的確算便宜的,便沒再還價,只是心理作怪,還是問了句:“掌柜的,你看我這一買就是十匹,你就算不便宜點,也該給個優惠啥的吧。”

掌柜的臉上似有難色,想了想,才從柜臺底下,拉出兩匹布來,一個是天青色,一個是水粉色。

“小姑娘這張嘴,可真能說,我們這店開在縣里內,哪天來消費的富人夫人們,隨手就是幾十倆的出入,你這買的真不多,不過今天因著是我家夫人的生辰,你這姑娘又張的討喜,我便給你個優惠。你看這兩匹布料如何?”

安心接過布料,查看了一番,才皺眉道:“老板,這布料可不差,你不會說要送這個當優惠吧?”

“這布料是不差,只是卻沒有保管好,有些地方被老鼠啃了幾個小洞,所以才賣不出去。如果姑娘您肯要的話,我就當成是優惠,如何?”掌柜的臉上先是有一閃而過的難過,繼爾又恢復了。

安心仔細拉開來一看,還真有七八個小洞洞,不過因為都是布料的角落里,不全部拉開,還真的看不到。

她心里覺得狂喜,沒想到居然撞大運了,這些小洞,或許別人沒辦法,但是她有辦法呀。

張氏當初連被蛀蟲啃過的句芒神像都縫補得了,更何況是這些了,到時候做衣服時,只要再裁一塊這天青色的,加些制作紗在旁邊,做成花朵狀,縫在這些小洞的上面,既擋住了小洞,又成了別具特色的裝飾。

“老板,這匹布料不會也是被老鼠啃了吧?”安心都有點不敢相信了,這兩匹布料摸著手感極好,而且十分滑爽,且不是太厚,十分輕盈,正適合現在天氣穿。

“誰說不是呢,都怪那小二沒照顧到,小姑娘你就別樂了,我都要心疼的滴血了,這兩布料要是好好的,每匹最差也能賣到二十倆銀子哪,要不是被老鼠啃了,我是頭被門擠了,才拿它當添頭呢。你趕緊拿了走人吧,免得一會我后悔。”

安心聽到掌柜的這樣說,便不再懷疑,滿臉是笑的吩咐車夫,一起過來搬布料。

看著布料都被搬走了,馬車也走得遠了,布店老板才撇了撇嘴,拿出袖子里的一張百倆銀票在手心上面甩了甩:“現在這些小公子哥們,追求女孩子手段真多,我一看那姑娘的穿著,就知道是鄉下來的,根本不認識這碧云羅。”

這碧云羅可是桃源縣新上市的布料,各家富戶夫人都爭搶著要呢,每匹布料最少四十倆,他剛才說二十倆時,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

誰要二十倆能買到一匹,他立即給他一千倆,讓他幫多買些回來。

安心不愿意坐在馬車里面,便和車夫坐一起,東瞧瞧西看看,偶爾看到好玩的好吃的,便也買下來。

看來這女人愛逛街的毛病,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都一個樣兒,瞧瞧,還沒過兩個時辰哪,這馬車里的盒子紙包啥的,都快放不下了。

幸虧剛才上官浩然租馬車時,租的是個稍為大些,寬暢些的,若是那簡陋的,恐怕早就溢出來了。

“哎呀,不知不覺,竟花了有一百倆,嘖嘖,我真是太會花錢了,必須收斂,必須收斂呀,否則這家得讓我敗了不可。”安心一邊像小土波鼠一樣,樂滋滋的清點著東西,一邊嘴里念念叨叨。

不料眼前突然出現一疊銀票,接著是那張白胖的包子臉,然后是招牌似的傻笑:“安心,你錢不夠,用我的,我這兒多,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卟哧”安心聽見那最后一句,便笑出聲,接過銀票一數,喝,還真不少哪,足足兩千倆在這兒,這小子,陪妹子考試而已,帶那么多錢干啥,難道想把整條街都買回去?

錢是好東西,可惜不是自己的,她曾安心呢,向來喜歡花自己的錢,用著安心舒坦。

所以她將錢整理好,直接塞進了上官浩然的袖子里了。

“怎么了,安心?你懷疑我這銀票是假的不成?你可以立即去大通銀莊兌換的。”

安心白了他一眼,怎么覺得這家伙特傻呢。

“我不是懷疑是假的,只是我沒有習慣用別人的錢而已。”

兩個字別人,讓上官浩然的眸光暗了暗,他情緒低落了半天,才緩過來:“我原不是要認你娘當干娘嘛,那咱倆就是義兄妹,不算外人呀。”

“那是你的一廂情愿,我娘可沒答應,我們更沒答應,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好心,不過真不需要,謝謝你,大肉包子!”安心說完,又自己呵哧呵哧笑起來。

并且干了一件,從今天見到大包子,就想要干的事兒。

她伸出雙手,使勁捏了捏上官浩然的兩頰,直到那白白的臉兒變成了紅紅的,她才放手了,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嚴肅道:“不許生氣。”

上官浩然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好,剛才安心捏他時,他怎么有種,自己變成寵物的感覺呢?

“安心,你,是不是討厭我呀?”上官浩然想了良久,還是鼓起勇氣問了起來,并且心里打定主意,如果安心生氣,就學狗叫,逗她安心,哄她。

安心疑惑的打量他,此刻包子變成了桃子,白里透紅的,又讓她的爪子想要去蹂躪了,不過為了不讓他誤會,她果斷忍住了。

“我干嘛要討厭你呀?”這家伙怎么凈是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上官浩然更委屈了,那眼神又來了,又來了!

“那你不要我送你的釵子,而且剛才我給你銀子,你也不花,分明是不喜歡我嘛。”上官浩然癟著嘴,憑白讓人覺得,那包子沒有尖了,好像凹進去一塊似的。

“這是兩碼事,我雖然只有十歲,但是古人有云,男女七歲不同席了,這釵子不是能亂收的東西,還有這銀票,如果說我手里沒有錢,你借我一兩二兩的,沒問題,這兩千倆,太多了,我不能要,這是我的處事原則,和喜歡不喜歡你,是兩碼事。”安心只得耐心的解釋給他聽。

上官浩然小聲的哦了聲后,突然又耳尖紅紅的,聲音小小的問道:“那,安心,你覺得我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今天的包子好奇怪呀?難道被蒸壞了腦子,盡說胡里胡涂的話。

“就是,就是你,你,你覺得我可靠嗎?能讓你有安全感嗎?”上官浩然臉都紅成血了,實在說不出喜歡不喜歡的話來,生怕被拒絕,只能敲邊鼓了。

“可靠,你當然可靠啦,至于安全感嘛。嘖嘖,假如遇到壞人,你根本不用打,只要往壞人身上一趴,就能壓死對方,嗯這樣說來,安全感還是足足的。”安心把上官浩然上下打量一番,總結了下。

上官浩然完全不在意那打趣的語氣,他的耳里只聽見了,可靠,有安全感幾個字,頓時歡喜的搓起手來,厚而肥的嘴唇開合著,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于將那句話問了出來:“那,那你……你……你喜歡我嗎?”

誰料馬車外面突然響起一陣陣喝彩聲,吸引了安心的注意力,她立即站在車橫檔上面,朝對面望去,居然是玩雜耍的,頓時來了精神,朝著車內招手道:“包子,快出來看呀,好熱鬧。”

“我,我不想看……”上官浩然沒出來,聲音也是低低的,但很快被另一波喝彩聲給淹沒了。

真討厭,憑生第一次跟喜歡的姑娘表白,居然遇到賣藝玩雜耍的,哼哼,本少爺以后再也不看雜耍了。

安心見他不出來,也不管他了,自己站在車橫杠上面,看的津津有味。

等雜耍看完,她這才重新坐了下來,似是想起什么,掀開車簾道:“對了,剛才你說什么來著,外面太吵,我沒聽清,你再說一次。”

上官浩然全身的力氣,都用在剛才那句上面了,此刻就像被抽干了空氣的氣球,全身無力,硬擠出一絲難看的尷尬的笑容,“沒事,我讓你注意安全。”

“噢,沒事,你不曉得嗎,我有功夫,嘿嘿。”那一雙清亮的眼眸,又神彩飛揚起來,笑彎成上弦月,掛在上官浩然的心里,永遠也不落幕。

上官浩然嘆了口氣,心想安心大概還小吧,畢竟才十歲,肯定不懂什么是感情,那就等她再長大些吧。

反正他們倆家現在有生意往來,也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以前他一直忌憚王卓云,不過現在王卓云去京城的國子監上學了,而且聽說王卓云的姑母已經成了皇后,想必他和安心,再無可能了吧。

這樣挺好,他始終覺得,只有他才和安心,是真正的一對兒。

至于那個什么表哥張黑虎,最近去曾家,都沒有看到,還聽說病了一場,那個叫于小麗的侍候了他許久,想必他們也沒有希望了。

他可得好好把握住呀。

想到這里,上官浩然再度來了信心,身上也像恢復了些力氣,又繼續陪著安心逛街說笑看熱鬧了。

而此刻坐堂大夫實踐考核現場,卻是一片緊張。

真不知道是走運,還是不走運,曾愛軍和上官朝笛,居然又被分配到一組了。

不過此刻,曾愛軍的心境,已經大不同了,先前是有些討厭,現在卻存了調戲之心。

上官朝笛和他先抽了順序,結果她抽到先來操作,而他來當助手,他故意抓錯了藥材,看看這妮子會如何反應?

他暗自想,上官朝笛肯定會假裝看不到,然后再提醒他重新抓,結果她居然突然舉手,跟考官說,他抓錯了。

曾愛軍立即被扣了一分,考官還語重心長的拍他肩膀,讓他不要緊張,要看清楚了藥名再抓。

另外一位主考官也安慰他說,反正這資格考試每年都會舉行,就算今年不過也沒啥,明年再來就是。

曾愛軍被氣的無語,再看向始作俑者,居然一臉無辜,而且演的真的很好,就像真的不認識他似的。

好呀你個臭丫頭,還裝是吧。

曾愛軍突然加快了遞藥的速度,上官朝笛驚奇的發現,那些藥材都是準確的,只是曾愛軍的速度好快,她畢竟才學沒多久,就算請了好幾位老師,日夜苦讀,但畢竟只是臨時抱佛腳,于是便出了錯。

曾愛軍當然是毫不留情面的,揪出她的小辯子嘍,于是上官朝笛也被扣了一分。

每個人原本只有十分,六分是及格分,如果扣到五分以下的話,就只有明年再來了。

曾愛軍眼含挑釁的看了一眼上官朝笛,卻見她眼圈微紅,但卻立即調整情緒,投入更加十倍的專注和認真進去,牙齒緊緊咬住下唇,臉上竟出現了一股不服輸的精神。

有好幾次,因為她太過認真,差點被燙到,看的曾愛軍一陣擔驚后怕,后來索性將她扯到一旁,白了她一眼:“真以為自己是萬能的。不會就直說,不要硬撐,放心吧,剛才只是小小教訓一番,我不會匯報給考官的。”

明明是有些心疼了,不知道為何,轉到嘴邊,卻變成了數落。

這要是放以前,上官朝笛肯定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跺腳跑開了,但是今天真能忍,到現在也只是紅了眼圈而已,那晶瑩的淚淚,硬是被留在眼眶里,不肯輕易劃落。

這模樣,倒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關鍵是旁人從這兒經過,都以為是曾愛軍欺負了她。

曾愛軍看見大家那不贊同的眼神,都有些無語了,不過卻是覺得上官朝笛真的變了好多,有些于心不忍,終究還是心軟了,悄悄在空間摘了朵花,送到她面前,裝漫不經心的說道:“本來是朵花,再哭就可就成草啦啊。”

說罷指尖一錯,手兒一晃,花還真是變成草了。

上官朝笛想著,拼命想著安心吩咐的話,才忍住了,轉過頭去,不想搭理他,但眼淚卻是忍不住流了下來,而且端藥時,還直接被燙到,藥液直接傾倒一地。

曾愛軍眼神幽深,像要噬人一般,直接跑過去,將那手指拿過來,遞進了嘴里,含了一會之后,方才吐出來,朝著上官朝笛頭頂上就敲了一個爆栗子。

“你是傻瓜嗎,沒有人教過你端藥,要拿布包著嗎?你以為你是鐵手呀?”

幫她含了一會兒,確定手指沒事之后,曾愛軍才去撿藥罐子,收拾地上的藥材,卻突然發現,這份藥材里,居然有兩樣形狀氣味極其相似,但作用截然相反的藥,被混合在一起了。

這樣一來,非但不能治病,反而可能會要了人命的。

他偷瞧一眼上官朝笛,發現她在發呆,并且眼圈發紅,好像要哭出來似的,他立即拿著那搞錯的藥材,往背后一藏,手再出來時,那份藥材已經不見了。

只是上官朝笛的這份藥材里,少了味藥,該怎么辦呢?

他朝自己的藥包看過去,看來眼下只有這個辦法了。

上官朝笛的眼淚終于忍不住了,只是她拼命吸氣,才沒讓自己哭出來,繼續想假裝冷漠,不搭理曾愛軍。

曾愛軍無奈了,眨了眨狐貍眼,心想,她向來嬌氣,哪里吃過這樣的苦,定然還疼,自己剛才太馬虎了,還當是他自己呢,皮糙肉厚的。

曾愛軍將她身體扳過來,拿出自己的燙傷藥膏替她擦了,然后又低頭溫柔的吹了吹道:“別裝了,剛才你們三個,在胡同口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他也實在演不下去了,誰讓這個女人居然這樣愚蠢呢?愚蠢到讓他都看不下去了,偏還要假裝固執,真討厭。

上官朝笛那漂亮的杏眼頓時瞪圓,用小手捂著嘴巴,像是懷疑般看著曾愛軍:“你不會是在詐我吧?”

曾愛軍直接笑噴了都,抬起手,就刮了下上官朝笛那挺俏的玉鼻,怎么突然覺得她這么可愛呢?

連現在這蠢蠢呆呆的樣子,也可愛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