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也不客氣。向站在最后的一個比較豐滿,表情也比較靦腆的女孩子指了一下,說道。看上去,這個女孩子與怯生生地站在靳有為身邊的曉春頗有幾分相似。
賀鑫昌便連連點頭。
這倆衙內,在女人方面,口味倒是比較一致。
“嬌嬌,你留下來,好好服侍柳書記!”
賀鑫昌吩咐了那個女孩子一句,就識趣的領著其他女孩離開了。
“老板,請你換套衣服吧…”
嬌嬌怯怯的過來。對柳俊說道。
她不知道柳俊到底是多大的官,但是大老板親自領著服務員上門去給客人挑選,料必這今年輕人來頭極大。心下先就害怕。
柳俊點點頭,脫下衣服。
仲夏時節,原本穿得也不多。這一顯露軀體,靳有為就贊了一聲:
“好家伙!”
燈光下,柳俊渾身肌肉虬結,充滿著勁力和爆炸感。
“柳俊,你是練家子吧?”
靳有為嘖嘖贊嘆。
各式各樣的衙內。他見得多了,就沒一個柳俊這樣的。那些家伙,一個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骨。比他靳大公子還大為不如。
柳俊笑了笑。穿七了綢制的睡袍。
“老板,先按頭還是全身按摩
嬌嬌又接怯的問道。
“按一下頭。”
“哦!”
嬌嬌就利落地上了按摩床,在雙腿之間擱了一個小枕頭,將柳俊的腦袋擱在枕頭上。開始細心的給他做按摩。嬌嬌和曉春一樣,穿得非常的暴露,由下往上看去,大半截雪白的乳房盡收眼底。
見這邊開了工。曉春也征詢地望向靳有為。
靳有為笑道:“也給我按一下腦袋吧,給這家伙氣暈了,頭痛得厲害!”
柳俊微微一笑。
靳有為應該已經拿定主意了。
“柳俊,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啊,這個王胖子吧,以前確實幫過我的忙,我欠他的人情。”
按摩一陣,靳有為開口說道。
柳俊“哼”了一聲,正眼都懶得看他一下。
“哎。你還別不信。你知道我怎么跟我家老爺子鬧蹦的嗎?說起來,你不相信,就為了一個車,一個破豐田車!”
靳有為不去理會柳俊的神色,自顧自說道。
其實對于靳有為為什么要辭職下海,柳俊還是比較有興趣聽一聽的,不管新有為說的真實度有多高,都沒關系。總是能夠透過字里行間了解一下靳秀實的性格。官場上的人,誰不是戴著厚厚的面具?到了靳秀實這個層級的。就更不用說了。想要在公眾場合了解他的內心動態,想都不用想,全無可能。
但是再深沉的人。在自己的親生兒子面前,總不會時時刻刻都戴著面具的。
“那時節吧。我在省經委上班,一個小科長。開了單位一個破豐田車,給老爺子瞧見了,板著臉好一頓斥,說我什么級別,就能坐這樣的進口車?叫我趕緊的給單位還回去,有本事自己買車,沒本事走路上班
靳有為說著。不由又有些氣憤憤的了。想是那一回著實給老子罵得狠了,傷了自尊。不要說他是省委書記的兒子,就是省經委一個普通科長,偶爾開一下單位的破豐田車,問題也不大。靳秀實屬于那種老派的領導,思想未免不夠開放。
“喂,靳有為。你別誹謗省委書記啊,至于的嗎?”
柳俊不以為然地說道。
“嗨,你還別不信。我家老爺子,就那么古板的。他倒不是說我不該去賺錢,他那意思我明白,你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但要適合自己的身份。你要是做生意的,憑本事賺錢。愛怎么花怎備花。他不管。既然做干部,就要有做干部的樣子,不要搞得官不官商不商的,四不像,六
“就這么的。你就把公職辭了,下海折騰那個啥星宇公司去了是不?”柳俊問道。
“可不是嗎?再怎么說,我好歹是省委書記的兒子吧,坐個破豐田車的資格都沒有?我還就真不信了。人家能賺錢,我就不能賺?”
柳俊就笑笑。不吭奐了。
省委書記的兒子想賺錢的話,那錢想不給他賺到還真的有難度!
“當時吧,我網下海,手里頭沒本錢,王胖子借了三十萬給我”
柳俊“嗤”的一聲冷笑,很不屑地說道:”編,你接著編!”
“喂,合著你一點都不相信我?”
靳有為不由又憤怒起來,一下子坐起了身子,曉春正專心致志在給他按摩頭部,不防他忽然起身,來不及躲閃,靳有為的額頭緊緊擦著她高聳的雙峰過去。慌的忙向后一仰,差點摔下按摩床去。
柳俊一點都不在意靳有為憤怒的目光,淡淡說道:“我應該相信你嗎?你要下海做生意,哪個銀行敢不貸款給你?用得著拿王胖子的本
“切,你不懂。老爺子說了,下海做生意可以,不能打他的招牌,不許從公家
這么說,柳俊倒是相信。
靳秀實思想是比較保守。他與何延安之間的爭斗,也不僅僅全是為了權位,思想觀念上的沖突,亦是主要原因。
靳秀實的保守,與丁玉舟又不一樣。丁玉舟喜歡到處插手,不管是不是黨委書記該管的,只要他認為有必要,就喜歡管上一管。表面看,靳秀實比較恪守規則,經濟建設是省長的份內工作,靳秀實很少就具體的建設項目發表意見。譬如長河高新區的:年規刮,在省內引起了空前的轟動,靳秀實也沒有具體的指示,交由何延安全權處理。但這并不意味著何延安就能放開手腳大干一場。與斬秀實不干預具體經濟建設相對應的就是他牢牢把持著干部任免的大權。
靳秀實比較看重那些成熟穩重。一步一個腳印的干部。換句話說,就是思想觀念基本與他一致的干部。這樣觀念保守的干部,充斥著省里各個要害部門,何延安每一個經濟改革的重大舉措推出,都會遇到無形的阻力。
大家不說不執行,只是執行起來很不賣力就走了。
官場就這么現實,誰管著自己的烏紗帽就聽誰的。
靳有為自然不知道,一瞬間。柳俊的腦海里已經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將他家老爺子的脾性分析了一遍,只顧“訴苦”
“正因為有了王胖子那三十萬。我就發起來了,現在星宇公司的規模也不算小了,”
說到這里,靳有為有了幾分的意。倒不是要在柳俊面前顯擺,而是覺得自己終于在和老爺子的“聯”之中勝出,很有本事!“柳俊,你知道我是個念舊的人。以前困難的時候,人家幫了我,眼下王胖子有難,怎么說我也得幫他一把不是?”
靳有為很誠懇的望著柳俊,說道,語氣中帶上了一點求情的意味。
“不行,這個事情,沒商量的余地!”
柳俊斷然拒絕。
靳有為也不生氣,只是說道:“哎,柳俊,今天你能等,就是把我當哥們,那你給句實話,真要把王胖子徹底打死啊?”
柳俊淡淡道:“真要把他打死,我會給他機會起訴?”
靳有為想了想,笑了:“是這個理哈”
柳俊的意思已經很明白,工廠一定要查封,工人和村民一定要獲得足夠的賠償。這個沒商量!唯一能做的讓步,就是不讓王胖子進班房。留給他的人情,就這么回事了!
不然,柳俊也可以將王胖子抓起來,追究刑事責任。
其實,柳俊這么考慮,主要還不是要給靳有為面子,王金根不管怎么說,頂著一個投資商的身份,真將他投進了監獄,其他投資商不免兔死狐悲。作為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還是要充分尊重投資商的游戲規則的。過多的以行政手段去干預司法審判,不見得會被別人認同。
“柳俊,你這人對我的胃口,交個朋友吧!”
靳有為說道。
柳俊斜眼一瞥,不屑地說道:“那你以為我們現在是什么?我閑得無聊找你說話聊天來著!”
靳有為啥哈一笑,將曉春拉過來,親了一口,將手伸進曉春的上衣,抓住了一顆柔軟的高聳,慢慢揉捏,絲毫也不避諱。
曉春猝不及防小臉一下子紅透了,渾身輕輕顫抖著,卻一動也不敢動。
柳俊不由微微蹙起了眉頭。
靳有為詫道:“怎么啦?別告訴我你沒玩過啊!”
柳俊不理他,朝曉春問道: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看得出來,曉春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十,,十八歲,”
曉春答道,聲音低得像蚊子叫,抖抖的。
“在這一行做了多久啦?”
“半個小…”
柳俊點點頭,又望向靳有為。
靳有為趕緊將手縮回來,雙手高舉過頂,說道:“行行行,我投降!大書記,你真是為民父母啊!我不碰她還不行嗎?”
柳俊說道:“你要碰也可以。但你碰了就得負責!和我做朋友,就得守我的規矩!”
靳有為哀嘆一聲:“他,什么世道啊,在家被老爺子管著,出了門,還得守你的規矩!你們這些當書記的,就沒一個好東西!真他媽操蛋!”
柳俊不禁莞爾,這家伙,又開始變活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