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許晴晴黑著臉將一雙碗筷拍餐桌上,“你這丫頭怎么回事兒?好好吃頓飯不行嗎?非得跟吃槍藥似的,還狼狽為奸,我和秀秀狼狽為奸啥了?你倒是說出個子丑寅卯來,說不出來就別怪我當姐姐的不客氣。”許晴晴從小就看不慣這個妹妹,跟屁蟲似的像個大累贅,出去玩兒自個摔傷了,回家都能說是她這當姐姐的給推的,這是多大仇恨啊!非得在父母面前給她上眼藥水。
“你兩本來就狼狽為奸還不讓說了。”許靜靜也將碗筷一放,啪的一聲站起瞪向許晴晴,這氣勢大有要打起來的模樣,菜頭和宋辰光年紀小,愣愣的看了一眼站起來的許靜靜,然后垂眸繼續吃飯。
許秀秀扭頭見宋辰光沒嚇到,相反的還像是看戲一般咧著小嘴傻眼,頓時松了一口氣,遂回頭皺著眉看向許靜靜。
好好的一頓飯,都讓這丫頭給攪和了。
“行了行了,也不怕你兩姐夫看笑話,都是一家姐妹的有什么好吵的,坐下好好吃飯。”許父平時對于幾個女兒那是完全沒轍,這個時候也只是黑臉看著也不知道該咋勸,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偏向點誰都不好,唯有許母在家中頗有威嚴,她一旦認真說的話幾個閨女就沒有敢不聽的,“你兩也真是的,都孩子媽了跟她個小姑娘計較什么!”許母安撫性的指責許晴晴和許秀秀。
許秀秀作為事件中心人物,從許靜靜主動挑釁開始到結束她都沒吭過聲,末了還招了許母一句計較,頓時有些無語。
計較?計較啥啊?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好嗎?
心里雖然在吐槽,但是卻也沒有繼續因為幾句話而吵嘴的心思,省得弄得在場眾人都不愉快,想著便直接扭頭安心照看宋辰光吃飯,時不時的給他添一些清淡的菜。
“四姨姨壞蛋。”菜頭卻在這時咬著排骨出聲,小家伙雖然之前還說自己媽媽壞話,但是卻還是很懂得護短。
聞言許靜靜瞪眼就要上前去揍他。
“菜頭,安靜吃飯。”許晴晴卻快一步的瞪向自己兒子,然后嚴肅要求道,她是不喜歡許靜靜,但是她始終是她妹妹,菜頭是她兒子那么她就必須學會尊重她。
菜頭被許靜靜一瞪本來還有些害怕,聽到媽媽說安靜吃飯后立刻垂眸識相的埋頭吃飯,許靜靜見此冷哼了一聲,“我吃飽了。”說完白了許晴晴一眼轉身便出了屋。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別管她自己吃。”許母臉色黑了黑,見屋里人相視一眼,卻誰也沒開口挽留四丫頭后也就開口說了句話許靜靜的不是,但卻還是可以看得出后來吃飯的氣氛漸漸的不那么和諧了。
許秀秀這頓飯也吃得有些憋悶,本來打算回娘家呆一天的她,吃過午飯早早的收拾結束打算回宋家,許母見此也沒有多加挽留,只是交代幾句照顧好自己,別太辛苦等等貼心話。
許晴晴本來就是沖著見許秀秀來的,許秀秀逗要走了她也沒有留下的想法,便在許秀洗前腳一走后腳便也跟著離開。
不多會兒功夫,原本熱鬧的許家頓時又恢復往日的寧靜,許母見此失落的嘆了口氣,“真是冤孽啊!”煩躁的嘀咕一聲,許母在心里自我安慰著兒孫自有兒孫福后進屋躺會。
許老爹則在堂屋里坐著,手里抽著大煙,見四下無人悄悄拿出一只木雕小老虎,“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悄悄給辰光呢!”對此許老爹表示很難過,下次三閨女回娘家來還不定什么時候呢!唉!
許秀秀回了娘家后,第二天早上便動身回Z省,臨走時怕大伯宋云濤住院資金不夠,又拿著存折去縣里的信用社給取了五百塊錢。
宋老爹原要拒絕許秀秀的好意,再收這二兒媳婦的錢,他臉怕是都沒地方擱了,但這家里也確實需要用錢,鄰里鄰居的也已經欠了一些債,但如今家家日子也不好過,年底他至少得湊些錢還給人家,宋遠濤又一時半會也好不了,后續的醫藥費療養費少說一個月也得不少,這一年半載時間下來還不定恢復成什么樣的,故此許秀秀又細心的拿了五百塊后,宋老爹只好感激的收下。
早晨八點,許秀秀和宋遠洹帶著宋辰光踏上了去Z省的火車。
這次買的兩張票不是同坐的,但是卻也是面對面,只是許秀秀身旁坐著的是一位老大爺,人挺和藹客氣的,但因為年紀的緣故身上煙味和體味有些重,那怪異味道隨著開著縫的車窗時不時飄向許秀秀這頭,許秀秀有些受不了的開始反胃,忍了許久后小臉頓時慘白慘白,上車還不到兩個小時,許秀秀就幾近虛脫。
“遠洹,我去趟洗手間。”許秀秀眼淚都快下來了,迅速的從位置上站起,就奔向洗手間。
宋遠洹看著許秀秀那強忍的紅眼眶,遂不放心站起跟在身后,站在火車衛生間外頭等待。
許秀秀將自己關在洗手間里用空間泉水給洗了好幾遍臉,趁機還將空間里的粉紅色透明果子摘下吞入腹中,待臉色恢復了一些后這才回的座位。
“一會兒你坐我那兒。”宋遠洹提醒道,雖然兩個位置很是相近,大爺身上飄出的那股味道依舊能聞到,但是相比許秀秀那個靠窗左側的位置,他坐的位置聞到的氣味倒不是那般濃烈,
“好。”許秀秀沒有那般矯情,直接乖巧的點著腦袋。
坦白講,她真的沒有嫌棄人老大爺的意思,但是身體的本能,再加上空間改造的緣故,她對外界的反應本就比其他人要敏感強烈,她能理解體諒老人更不會去加以指責,誰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但是她忍不住那股欲嘔的感覺所以只好避開點。
許秀秀對此原還有些還不太好意思,但是當她和宋遠洹走到座位旁,卻發現他們夫妻二人的位置已被人強行霸占后有些傻眼,只見許秀秀原本的座位上正坐著一位老大爺,年紀與窗戶邊上的老大爺相仿,而宋遠洹的位置上則坐著一位老奶奶,那老奶奶見到他們回來直接扭頭看著窗外連眼神都不帶瞅他們一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