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柔聽到年羹堯的話也嚇壞了,沒有想到年羹堯竟然會和胤禛那般無禮,還好胤禛沒有追求。但是,胤禛會不會只是因為今日不好斥責,這才暫時放過了年羹堯。
而且,年玉柔也有些擔心,自己若是被胤禛認出來,胤禛會不會生氣。若是胤禛追究自己的責任,自己又該怎么樣,年玉柔的心此時越來越亂。
年玉柔就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就到了雍親王府,這是年玉柔就聽到禮官喊道:“落轎。”
禮官的話音一落,等轎子一停穩,指引嬤嬤便掀開轎簾,看著年玉柔小聲說道:“側福晉,雍親王府到了,請您出轎,您放心之后的一切奴婢都會陪著您的。”
年玉柔聽到之后,便在嬤嬤的指引下下了轎,小聲說道:“有勞嬤嬤了。”
剛下轎,嬤嬤便在瑾瑤耳邊說道:“請側福晉接蘋果和寶瓶。”
年玉柔聽到嬤嬤之言,伸出雙手,就有人將寶瓶和蘋果放在年玉柔的手上,這時嬤嬤便攙扶著年玉柔向前走。
之后的禮儀倒是沒有娶福晉那般繁瑣,嬤嬤將年玉柔扶到洞房門口,輕聲說道:“側福晉,請您將寶瓶放在此處,然后奴婢扶您買過這門檻,這便是禮成了。”
年玉柔按照嬤嬤說的話做好,便隨著嬤嬤進去了,門外的禮畢之后,胤禛便和年玉柔一同進入洞房,在女官的指引之下,兩人行了跪拜之禮。女官酌酒遞給兩人,兩人喝過之后,又行了兩拜禮,這才算是徹底結束了前面的規矩。
“禮畢,請雍親王至外迎賓客。”女官說完之后便出去了。
蓋著蓋頭的年玉柔也明白,胤禛此時要出去與那些宗親們寒暄喝酒一番,才會進來掀開蓋頭,再喝交杯酒,進行洞房前的禮儀。
而且,最讓年玉柔擔心的就是這鬧洞房,胤禛之后的小阿哥可是不少,今日還不知道要鬧成什么樣。
年玉柔坐在喜床上,聽得很是清楚,禮官和嬤嬤們應該是全部都離開了。
她手中緊緊拿著蘋果,四周安靜無聲,此時她真的好像將蓋頭揭開。年玉柔感覺自己都可以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但是她此時卻不確定胤禛究竟是在房內還是已經出去了。
年玉柔不知道,胤禛一直在看著年玉柔的小動作,并沒有第一時間出去,而年玉柔手中的蘋果被年玉柔越攥越緊。
“側福晉,這般緊張作何?”突然年玉柔的耳邊出現了一個清冷的聲音。
聽了十多年的聲音,年玉柔還是不會聽錯的,這是胤禛的聲音。
年玉柔聽到胤禛之言,突然緊張了起來,“那個……爺怎么沒有出去……”
“今日是爺和你的大婚,你竟然這般想讓爺出去?”胤禛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那個……沒有,我……妾身沒有此意。”年玉柔有些語無倫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竟然比上一世大婚還緊張。
聽到年玉柔慌亂的聲音,胤禛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微笑。
胤禛突然間玩心大起,看著年玉柔淡淡的說道:“你說,今日爺若是從你的房子出去,宿在別人哪里,你之后的日子會好過嗎?年羹堯今日的無禮便叫爺生氣,大婚當日便惹得爺心情不快,她的妹妹還這般失禮,爺現在真的想一去不回。”
年玉柔越聽心越慌,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逗趣這完全不是胤禛的風格。好像,自己和上一世真的不同,上一世自己很是規矩,今日的確有些緊張,緊張到失儀了。
而且,年玉柔知道胤禛是個錙銖必較的性子,若是生了年羹堯的氣,將這轉嫁到自己身上,這該怎么是好。
年玉柔的聲音略微帶著哭腔,“爺,妾身知錯,妾身真的不是有意的。”
胤禛看著年玉柔的樣子,便決定不逗她了,淡淡的說道:“行了,側福晉,爺今日便不和你計較。現在,爺要出去陪賓客,稍后便回來。爺會讓王嬤嬤進來,你若是餓了,就告訴王嬤嬤,王嬤嬤會為你準備吃食的。”
年玉柔沒有想到胤禛會想的如此周全,連忙說道,“是,妾身明白,謝爺恩典。”
胤禛什么都沒有說,便直接出去了,胤禛剛出去王嬤嬤和侍書,侍棋才進來。
年玉柔從早上折騰到現在,并沒有用多少膳食,肚子早都餓了,可是她也知道按照規矩還是不用的好。
這時候一旁的侍書小聲的問道:“格格,要不要用些點心。”
縱然小聲,一旁的王嬤嬤還是聽到了,連忙提醒道:“侍書,侍棋,進了雍親王的門,日后就要稱呼一聲年側福晉了,規矩不可錯。年側腹福晉,四阿哥雖那么說了,但是今日畢竟是大婚,還是不用為好。”
兩人連忙說道:“是,奴婢明白。”
年玉柔自然明白規矩,便淡淡的說道:“王嬤嬤放心,我明白,不會因為爺一句話而壞了規矩的。”
王嬤嬤笑著點了點頭,“年側福晉放心,四爺應該很快會回來,十三爺他們會幫四爺擋酒的。您能嫁給四爺,老奴真的很高興,老奴覺得四爺會喜歡您的,您不必緊張。”
“謝王嬤嬤,有您在,我覺得安心多了。”年玉柔怎么能不緊張,她在想等會胤禛掀起自己的蓋頭之時,自己是該淡定還是慌張。
胤禛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該怎么表現,年玉柔現在除了心慌還是心慌,哪里有胃口吃東西。
王嬤嬤自然看得出來,年玉柔有多么坐立不安,她不知道年玉柔方才被胤禛那般威脅到,而且方才胤禛還讓她準備吃食,應該是對年玉柔滿意的。
她只以為年玉柔是聽過胤禛的名聲,從而感到緊張。連忙過去看著年玉柔安慰道:“年側福晉放心,四爺素日里雖說看起來冷,但四爺是面冷心熱之人。只要您沒有別的心思,安心侍奉四爺,四爺會好好待您的。”
“嬤嬤。我知道了。”年玉柔雖說嘴上答應著,可是這心還是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