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你不一樣,你有時候很是任性,可是她是皇阿瑪的解語花。皇阿瑪有什么心事,都喜歡和她說,皇阿瑪這輩子喜歡過兩個女人,一個是孝誠仁皇后,一個就是孝懿仁皇后。皇阿瑪對孝懿仁皇后更多的寵愛,對孝誠仁皇后更多的是男女之間的心動,孝懿仁皇后就算皇阿瑪再怎么寵愛她,她都從來都沒有和皇阿瑪說過一句狠話,這點跟你倒是完全不一樣。”胤禛說到這里笑了。
年玉柔聽到胤禛之言,這些都是胤禛上一世從未和她說過的,她突然有些理解了,為什么上一世胤禛那么寵愛自己。上一世的自己,就和孝懿仁皇后一模一樣,胤禛對孝懿仁皇后的喜歡是所有人都代替不了的,原來自己上一世竟然就是孝懿仁皇后的代替品。
胤禛接著看著年玉柔說道:“孝懿仁皇后當初懷孕了,是孝莊太后不同意的,私下給孝懿仁皇后用了藥,那個格格就那么夭折了,孝懿仁皇后之后也再也不能做額娘了。皇阿瑪將朕抱去,就是為了讓孝懿仁皇后開心,那時候除了二哥之外,朕就是皇阿瑪最疼愛的兒子。皇阿瑪甚至會常常抱著朕和二哥,除了二哥那個名號朕沒有,朕和二哥的所有待遇都是一樣的。而二哥還不如朕,朕可以在額娘和阿瑪的寵愛下長大,而二哥不能。”
年玉柔就這樣聽著胤禛的話,福宜和蕓曦也聽著胤禛的話,年玉柔都不明白如今胤禛說的這些和福宜的事情又什么關系,福宜和蕓曦兩個人更加不明白了。
年玉柔和兩個孩子看著胤禛的樣子,也沒有打斷胤禛,就聽到胤禛說道:“所以,朕一直都是很幸福的,有阿瑪和額娘的寵愛,還有二哥的陪伴和寵愛。可是,額娘不在之后,朕和老九,老十打起來了,皇阿瑪就和朕那日一樣,很是殘酷的訓斥了朕。皇阿瑪那日就是那樣說的,說朕性格喜怒不定,說朕欺負兩個弟弟。說朕若是在這般喜怒不定,目中無人,不有愛兄弟,就將朕過繼了。”
胤禛這時候看著年玉柔笑了笑,“柔兒,朕像不像那日的皇阿瑪,什么都沒有問,就給這個孩子定性了。說這話的人,從來都沒有想到,這話對一個孩子傷害多大,他們傷害的那個孩子,還是自己的兒子。”
福宜和蕓曦雖然不懂,但是年玉柔知道胤禛說的那件事是什么事,也就是因為那件事胤禛的心中始終都不能真的去愛康熙這個阿瑪。
胤禛和康熙之間,還有當年的情誼在,可是福宜和胤禛之間若是這樣下去,他們連一點父子恩情都沒有。若是胤禛常常對福宜這般訓斥,小時候的福宜只會不親近胤禛,害怕胤禛。
那么福宜長大了,會不會因為胤禛的不喜歡謀反,父子兄弟因為皇位相殘,這是年玉柔最不愿意看到的場景。
“朕知道,朕這些年只關系蕓曦,只疼愛蕓曦。朕不知道當年的皇阿瑪是如何想的,或許當年的皇阿瑪是因為額娘的緣故真的不喜歡朕了,但是柔兒朕真的不是。朕喜歡福宜,甚至比當年對弘暉的喜愛還甚,因為福宜是咱們的孩子。朕希望福宜有出息,朕希望福宜能有擔當,希望福宜能擔當起朕留下的重任。朕才那么要求他,可是朕今日才明白,這些都因該是建立在有愛的基礎之上的。”胤禛看著年玉柔很是真誠的說道。
年玉柔看著胤禛,知道胤禛此時此刻已經是有些崩潰了,當年的一些事情恐怕是最不想面對,最不能面對的。
“好了,皇上,你累了,你回去休息吧,這件事不提了,我會好好給福宜說的。”年玉柔看著幾近崩潰的胤禛說道。
“柔兒,你讓朕說,雖然福宜現在年歲還小,但是他什么都已經懂了。他覺得朕從來都不愛他,就和當年朕覺得皇阿瑪不愛自己了一樣,其實朕那次和皇阿瑪也都說開了。可是,那個心結卻始終留在朕的心中,朕若是再不說,朕和福宜之間也會留下那個結的。”胤禛看著年玉柔說道。
年玉柔聽到胤禛之言,也沒有攔著胤禛,只是點了點頭。
胤禛看到年玉柔點了點頭,便看著年玉柔說道:“柔兒,其實那日朕說完福宜之后,朕回去之后也覺得朕有些太嚴厲了。可是,朕覺得是為了福宜好,是為了福沛好,畢竟福宜那日真的差點傷害了福沛。可是,就這幾日,朕發現了福宜開始躲著朕了。之前朕知道福宜不喜歡朕這個阿瑪,但是他在自己面前敢說話,而這些日子他就像是當年的弘時一樣膽怯,甚至比弘時更怕朕。”
年玉柔知道,這些阿哥都怕胤禛,兒子怕阿瑪也是清理之中的,可是年玉柔卻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和胤禛之間也是這樣的關系。
“柔兒,弘時,弘歷,弘晝都是朕的兒子,他們都怕朕。朕都習慣了他們的樣子,可是朕看到福宜那么怕朕,朕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可是朕不知道該怎么做。可是,今日你說出的這些話,讓朕有種回到當年的感覺,朕才發現這些年原來朕這個阿瑪的樣子,就是朕當年最討厭的阿瑪的樣子。福宜,阿瑪錯了,你愿意原諒阿瑪嗎?”胤禛再次看著福宜說道。
福宜的臉上全部都是不知所措,依舊是躲在年玉柔的身后,看著福宜的樣子胤禛嘆了口氣,“福宜,阿瑪真的知道錯了,阿瑪保證日后不再對你那么兇了。阿瑪那日就是一時生氣,阿瑪不會不要你,你是阿瑪最喜歡的兒子,阿瑪永遠都不會不要你,永遠都不會再像那日一樣了。”
年玉柔將福宜拉出來,看著福宜說道:“福宜,阿瑪真的知道錯了,你給阿瑪一次機會好不好?”
福宜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知道胤禛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他不知道胤禛會不會向之前一樣,只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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