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安德烈斯幫忙就好,今天下午去醫院時告訴斯黛西在家自學,每個學期結束,簡需要向教育局提交教學報告,孩子們參加考試,只要合格,下一學年就可以繼續
給斯黛西又一次治療完后,方默南說道:“瑪瑞,請安德烈斯陪我去小學一下,我想有個大人陪著也有信服力。”
“這個……好。”斯黛西本想拒絕,后來一想她太自主,既然決定,肯定不會差的。
結果如斯黛西所料,安德烈斯陪方默南去教育局還有小學,辦理手續時,方默南對答如流,上中學都沒問題。
家里請了個保姆珍妮,四十多歲,黑人,胖胖的大嬸,其實也就是鐘點工,方默南事先告訴她不要干涉她的任何事,只要打掃房間、洗衣、洗碗就好,不用做飯。因為做飯是方默南的事,她不喜歡洗碗。
小姨漸漸適應了大學生活后,方默南就催著她學開車,考個臨時駕照。沒有個車很不方便,雖然米糧面,蔬菜不用出去買,可生活的日用品得出去買。再說成天不出去買糧食,也說不過去。
筆試小姨很快就過了,路考時,女性特有的心細,讓她也順利的過關。美國交通可比國內復雜多了,交通規則也非常嚴格。他們考的主要是安全意識,車技反倒其次了。因為車技提高很容易,一旦沒有安全意識就后患無窮了。這和國內完全不一樣。國內是練技術,漠視規則,漠視行人——送禮就行。中國以全球3的機動車數量創造出25的事故率說明了一切。
小姨一次性通過,只需50美元。不請客,不送禮,不作弊,不受氣。這和國內形成了鮮明的對照。記得九十年代初老爸考駕照時這還是送禮后結果。除了明宰。還層層吃拿卡要,層層受氣。
政府性的隨意征稅猛于虎,后世多如牛毛的稅收,更是萬稅,萬稅,萬萬稅,國人的稅負痛苦指數位居世界第二,繳納著超重的稅負,卻享受著極其微薄的福利。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政府給我們的每一分福利都是從我們的稅金里擠出的。有時候,老百姓還真想不要那些口惠而實不至的“福利”,少收點稅賦吧。
窮兇極惡到連小小駕照都不放過,大國崛起還是大國攫取?
考駕照和實際上路行駛那是兩回事情,拿到駕照,小姨興沖沖地載著方默南去超市買東西,回來的路上。橫穿馬路的小狗,把小姨嚇得踩剎車,變成了踩油門,嚇得小姨雙手放開了方向盤,最后還是方默南果斷地坐到小姨腿上,踢開她的腳,踩上了剎車。車子停下后。拉上手剎。車子和墻只有一手之隔,呼!好險。
車子停下,小姨不停的呼吸,“嚇死我了,不是拿到駕照就行了,看來這個得好好練習練習。”
“咦!你什么時候學會開車的。”小姨平復了情緒后,好奇地問道。
“這跟著你在教練車里那么久,看也看會了。”方默南理所當然的說道。
“幸好有你。”小姨說道。不然后果難料啊!
“呼!你知道就好。”方默南道:“走吧!回家。”
此后方默南每逢她們回來,還陸續的教她們正確的西餐禮儀,畢竟不是每天都回家吃飯,外出用餐的機會多的是,入鄉隨俗,不能太丟人了。
眾所周知美國律師多,有這樣一則幽默故事:多年前,幾個美國人、俄國人和古巴人同乘一列火車包廂旅行。列車行駛中,俄國人拿出1瓶伏特加酒喝起來了,但沒喝幾口就把酒瓶從車窗扔出去了。美國人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浪費,俄國人回答說:“我們國家有最好的伏特加,也有最多的伏特加。多得可以隨便扔!”旁邊的古巴人正在抽雪茄,見狀不聲不響地把一支只抽一半的雪茄也從車窗扔出去了。美國人說:“你這又何必啊?”古巴人回答說:“在我們古巴,我們有最好的雪茄,也有最多的雪茄。多得扔了也不擔心浪費。”
美國人想了想,二話沒說,站起來打開車窗,轉過頭來就把隨行的律師從窗戶扔了出去……
這里人生地不熟,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方默南讓小姨她們熟悉一些常用的法律常識,也好過受了欺負不知道還擊。
在外人看來多如牛毛、浩如煙海的美國律師,主要就是指美國的私人律師。美國是一個判例法國家,法律復雜造成了,各種各樣的判例五花八門,浩如煙海。文化傳統,也造成律師多,美國第16任總統亞伯拉罕‘林肯說過一句代表了美國律師文化的警言:“我們要讓法律成為這個國家的政治信仰。”有市場就有需求,最重要的是律師的收入不菲,人們一邊罵律師無良,還離不開律師,督促著孩子上法學院。
對移民美國或赴美訪問的許許多多外國人來說,進入美國時認識的第一個人可能就是律師,離開美國時認識的最后一個美國人可能也是律師。
所以方默南幫助她們兩個盡早的融入這個社會,每到假日小姨她們兩個遵照方默南的指示,都要回家來聚聚,順便問問她這個小‘百事通’解解疑惑。最主要的是打打牙祭,吃頓好的。畢竟她在這里生活了近十年,有她帶路,少走些彎路,小姨好奇地問過方默南為什么她懂得這么多。
方默南老氣橫秋的搖著手指,“沒有知識也多掌握一點常識,沒有常識也要多看看電視,沒有電視那就翻翻雜志,沒錢買雜志也可以讀讀報紙。”
“你這死妮子,還對我說教起來了。”小姨站起來,追著她打。默北看著方默南吃癟,哈哈大笑。
笑鬧聲中,驅散了想家的念頭,雖然她們隔三岔五地給家里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畢竟遠隔著太平洋。電話費再貴,也擋不住她們打電話。
柯蒂斯的教學很自由,幾乎天天都有演出,校內的在各大廳都會貼出來演出時間,校外的還發票,免費!方默北感覺得一下子就被拉進了音樂的海洋,差點被淹死,有點豐盛過度,不知該怎么安排自己了,更何況還要去上小學課程。
剛開始進去可把默北忙的焦頭爛額,對演出她倒是不怕,甚至還興奮,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她必須在短時間內對現代音樂史學了個通透。因為時不時會在學院里見到那些傳說中的人物。比如上個電梯就能被某某指揮大師叫你等一下,或者是作曲界的某位大拿在走廊里匆匆而過還撞了你一下。
這些事本來該雷納德普及這些知識的,幸虧還認識一個路德維希,他愿意為默北普及這些知識更好。
學院大約三四天就會出現一位大師甚至傳奇級的人物,于是,一個多月之后,默北總算人全了,不會在鬧笑話。而且路德維希有八卦男的潛質,對這些如數家珍,從他們的履歷到他們的逸聞,事無俱細,一一說給默北聽。默北最后得出的結論是:那些大師大神們全是些怪物,連同自己的專業導師安德烈斯也是一樣,遠不如自己原先想像的那么隨和、慈祥。
這個體格壯碩的導師,一點兒也沒有再對瑪瑞時那么的溫柔細語,在教授課程中,用惡魔來形容一點兒也不差。
默北硬是改變自己的習慣去適應安德烈斯的那種云山霧罩,摸不著北的教學方式,“原來真的是人適應環境。”她喝了一大口粥。“姐,小姨你不知道他的生物鐘調的比鬧鐘都靈,我不能遲到,不能耽誤他的時間。你知道我還得再小學上課,有時跑著去,總會出汗,這也不行,去上課是就差焚香沐浴了,我還得自己鉆空子去尋找他的時間。還有上課都是我拉小提琴,他聽了沒有任何表情,然后只說讓我找誰誰誰的大師怎么處理這段的,然后這就完了。而下次,我沒改,結果慘得我直呼老天,拉的我手腳發軟。有時他神神叨叨的,不過只要我提起斯黛西的病情時,他心情就會變好,才會好心指點我的不足,其結果是把我批得一無是處。不過也算找到了敲門,只要提到斯黛西我的收獲總會不少。”默北笑道:“導師是個地地道道的吃貨,我想如果姐去的話待遇會比我好。”
“藝術家都有神經病的潛質。”小姨說道。“天才和瘋子之間只有一線之隔。”
“合理的要求是訓練,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方默南又從廚房里端出油炸小黃魚,“那你呢!效果怎么樣!”方默南又從廚房端來油炸小魚。
“嘿嘿……效果還行。”方默北傻笑道,何止還行,她看是進步明顯。
“精辟!”小姨說道,“那其他導師呢!也這個德行。”她好奇的問道。
“通病相連,大家都一樣。”方默北說起這個笑了,“甚至比我還慘……”她嘮嘮叨叨地說起學校的見聞,逗得她們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