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當時如果繼續征戰于沙場之上的話,以謝映登“神射將軍”的實力,日后像秦瓊、尉遲恭那樣在凌煙閣上混個青史留名是完全不成問題的。可是,眼見得大家就要集體投唐,大好前途基本在望的情況下,他卻選擇出家當了道士。究其根本,原因其實在于他的……”方默南看著他們淡淡地說道。
““站隊”。——他與單雄信和王伯當的關系太密切了。”王秉磬眉眼沒抬的說道,除了站錯對,導致家族的覆滅還能有什么?可見政治人物精明的很啊!“由于年輕時候就與單雄信交游,所以早在賈家樓結義時,他就已經與王伯當被天然的歸類為單雄信的集團。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其后當單雄信遭到徐茂公、羅成等派系排擠的時候,謝映登才會從根本上失去發揮才能的機會。甚至我們可以看到,當瓦崗軍在徐茂公、羅成的指揮下攻打“銅旗陣”的時候,堂堂謝映登和王伯當這兩位天下有數高手,居然已經淪落到與齊國遠、李如圭、尉遲南、尉遲北等一干“龍套”為伍的地步。”
方爸泡好了茶,遞給了王秉磬,方默南則起身接了過來,輕輕抿了一口,還是她的茶葉好!茶湯色澤黃亮、油潤,薄覆金毫。方爸沏了一壺茶于玻璃茶壺里,茶葉兒像一道道眉,在壺中輕盈地舒展,茶湯色澤金黃、清透,呈現出淡雅的天然茶香,此茶有著高山茶特有的韻味,抿一口,只覺氣味氛香、味道甘醇、口感清香、順口回甘,既有著滋味絕贊的高山氣,也有著一股幽雅甘潤的滋味。喉韻無窮。真是集天地之靈氣,此茶在夏日里飲來,另有一絲清涼之氣直入心靈,心清氣爽。
王秉磬抿一口,也是口齒留香,茶香繚繞,他忍不住贊,說。“真是好茶,此茶真要是按質論價,我看是貴比黃金。”
“呵呵……云縣帶來的,農場里采摘的,都是留給自己吃的。采摘、炒制,都是純手工制作。”方爸說起謊來,是臉不紅氣不喘的,麻溜的很。
“咱云縣還真是人杰地靈。”王秉磬笑道。
“謝映登,看破世間榮華富貴,悲歡離合。急流勇退,追隨叔父謝弘前往終南山三清觀。正式出家修道。在叔父的潛心指導下,謝映登專心研宄儒釋道三教經典,勤苦修道,過著清心寡欲的隱居生活。后來他又游歷西北名山大川,訪求至道,廣泛結交少數民族有道之士,得王真人指點。掌握醫術,能夠治療絕癥,起死回生。于是廣行施化,治病救人,深得民眾愛戴。唐高宗儀鳳年間,謝映登在終南山羽化登仙,后人尊其為道家仙祖。”方默南唏噓道,“雖然沒有登上凌煙閣,但造化不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王秉磬知道她話里有話,別有深意地看他們父女兩人的,“這就是你們猶豫的原因。”
“不管你承不承認,從古至今長達五千年的歷史早已充分表明,一個人只要踏進了官場,那么關于他的“站隊”,始終都會成為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不管他本人愿意不愿意、自覺不自覺。而其區別,也只是在于叫法不同而已。比如派系、山頭、小團體、拉幫結派、結黨營私、志同道合、攻守同盟、守望相助、同流合污等等等等,其本質基本上是一個意思。王安石和司馬光可算是公道正派的人了,可他們卻分別是兩大派系的領袖人物。海瑞可算是特立獨行到了極點的人了,可他同樣被廣泛認定為徐階集團的成員。至于其他什么“東林黨人”、“牛黨李黨”的,則更不必再說。”方默南說道。
“就拿司馬光和王安石兩人來說,同朝為官,本是惺惺相惜的朋友。一個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文學家,一個是編寫了最長編年體通史《資治通鑒》的史學家,兩人都欽佩對方的才華與人品,但是政治路線上的分歧,讓兩人不得不分道揚鑣,甚至互相詆毀,最后變成人身攻擊,雙方互罵對方是奸佞小人,誤國誤民的奸黨等。出現這種局面,根這兩人的人品無關,這兩人用如此手段爬到高位去,都不是為了享受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光,更不是為了貪圖榮華富貴。兩人雖然先后位極人臣,卻都是那個時代最為節儉的人。王安石一生沒有納妾,罷官后個人資產幾乎為零;而我至今還記得中學時學司馬光寫的那篇《訓儉示康》,字字句句語重心長、感人肺腑。”方爸緩緩而說道。
“是啊!兩人都明知對方是何樣的為人,卻為什么卻極盡污蔑之所能,一心欲將對方踩在腳下?因為這是游戲規則。在專制制度下,一個人要想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必須爬到權力的頂端,做“一把手”。這“一把手”的位置是獨一無二的,是排他的,坐上此位置的人,可以對其他人發號司令;否則,只能“被發號司令”,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政治抱負,別無他法,唯有先登上此位置,至于用什么手段就顧不上了。好在宋代時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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