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軍堯抬起手腕看看表,嗯!都快十一點了,在這里快消磨一上午了。他揮手道,“結賬!”
“不用了,不用了!”店老板擺手道,得了人家一個方子分文不收的,這點兒早餐錢,滿打滿算的不超過五元!怎么好意思。
賀軍堯直接把錢放在了餐桌上,用調料瓶壓著。
“老板你就收下吧!”方默南笑著道,“那張方子,記得一定要吃啊!”
賀軍堯則拉著方默南大步出了早餐店,方默南笑著跟他們揮手告別,“謝謝了!我們先走了。”
方默南他們走后,店里的食客則熱烈的討論著,要不要吃方默南開給他們的方子。方默南這個大忽悠,忽悠的他們頭腦一發熱,就像是被洗腦一樣,熱血沸騰的。選擇相信了她,可是等方默南走后,理智又回來了,有的相信,是有的不相信。
相信的是口腔潰瘍的病患和頭發花白的老大爺,因為他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然效果很快就顯現出來了。
當時戴老師并不太在意,實在是藥方他回來后不知道放哪兒了,問自家老伴兒,也說沒看見!他當時心里嘀咕有可能是瞎貓撞見死耗子了,存在僥幸的心里。
然而他們真正相信還是一個月后老爺子在睡夢中悄然逝去。把戴老師給嚇了個半死,而方默南開給他的方子,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讓他心急火燎地找了半天,當他都快絕望的時候,總算在圈椅的椅子腿下找到了。
當日圈椅不平,自家老太婆把那張紙又折疊了一下墊椅子腿。后來小孫子淘氣,不小心撞在椅子上,他上前抱孫子起來,看見紙片。鬼使神差的拿了起來,除了臟些·字跡清楚。真是萬幸,老太婆洗衣服先掏掏家里的人的兜,如果遇見個粗心的,泡了水·那真是神仙難救!可真是哭都找不到那小丫頭了。
方默南他們走了,想必那些人很快也會離開了,愛吃這口兒的老少爺們天天捧場,吃完肚里暖洋洋,打著飽嗝兒,上班的上班,遛彎的遛彎·愛吃明兒見!這就是皇城根兒下老一輩兒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生活,平平淡淡、溫馨幸福。
出了早餐店,下雪冷,化雪冷!寒冷的空氣就迎面鋪來,深吸一口氣,呼出一口濁氣,臨近正午時間陽光越發的燦爛·晴冷、晴冷的。萬里無云,明媚的陽光,看得人心里舒坦、敞亮!
賀軍堯拉著方默南悠閑的漫步在胡同里·方默南上前一步,倒退著走,綻放的笑容,看著他一臉的戲謔。“哥哥,那些小吃你吃過嗎?”
賀軍堯仲手捏捏嬌俏地鼻子,一臉的寵溺且無奈,“你呀!”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美!
“不過,總好過大叔!”
方默南一愣,“噗……哈哈······”
“這么好笑!”賀軍堯打開車門,扶著方默南上了車·然后轉到駕駛座,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看著還在笑的前仰后合的她。
方默南坐在車上還在不停的笑,笑的肚子都疼了,摸著自己的腹部。
賀軍堯欺身上前給她系上安全帶,拍著她的后背。
“我沒事了。”方默南看著他·原來他真的在乎年齡問題。
方默南在他耳邊呢喃道,“我不介意的。”話落惡意地朝他耳邊吹了口氣。
賀軍堯的手握著她肩膀一緊,深吸一口氣,冷靜地放開她,“現在我們去哪?”
“聽君吩咐,這可是你的地盤兒!”方默南笑著道。果然自制力非一般,這么快就恢復了。
“恩元居!”賀軍堯掛擋,車子倒了出去,剛剛要踩油門,方默南的手抓著他的手臂,“等等!”
“怎么了?”賀軍堯不明所以,熄滅了火。
“聽聽!”方默南屏息傾聽然后打開車門,下了車。
賀軍堯也聽見了,‘唧唧……,的聲音,像是鳥的哀鳴,這聲音小的普通人還真聽不到,于是他也跟著下了車。
兩人順著聲音在找到了,“呀!應該是在垃圾箱的后面。”方默南指指一大片垃圾箱道。
好在是冬天沒有什么味道,上面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不過有的地方倒上了新的垃圾,燒廢了的煤球,爛白菜葉子、煙蒂、煙盒等生活垃圾。這垃圾箱真夠大的,像個小房子似的矗立在墻邊。
“你讓讓!”賀軍堯對方默南說道。然后他把垃圾箱給移開,果然是個大力士。從垃圾箱和墻壁之間捏出一個‘小東西,。
“咦!好大一個家伙。”這個小東西有賀軍堯小手臂那么大小。這是什么?”方默南看著他手里的小東西黑不溜秋的,是個鳥不知是什么品種。
“海東青!”賀軍堯指指鳥兒說道。
草原上的蒼鷹,現在可憐兮兮地只剩下一口氣了,哪里還有昔日的王者風范,空中霸主的樣子。
“先上車?”賀軍堯說道。
賀軍堯提溜著鳥兒上了車,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總感覺鳥兒睜開眼睛像是瞪了他一眼,被人提溜著脖子晃來晃去當然不舒服了。
上了車后,方默南左右看看,沒人,“別動!”她的手朝兩人上下輕輕一揮,使了個凈身咒,總算干凈了。
“真丑!”方默南嫌棄地撇嘴說道,依舊灰撲溜秋的,羽毛也沒有光澤。而且是有出氣,沒進氣,奄奄一息了。“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數海東青。性秉金靈含火德,異材上映瑤光星。可真沒有康熙說的那么好!”
“還是個極品玉爪海東青!”賀軍堯指著海東青那雙白玉似的銀鉤鐵抓,絕對的名品啊!
海東青方默南也只是在拍攝的金庸的電視里見過,驕奢的遼統治者年年向女真族索要海東青,且‘每至其國,必欲薦枕者。其國內輪中下戶作止宿處,以未出室女待之,后,使者絡繹,恃大國命,惟擇美好婦人,不問其有夫及閥閱者‘。激起女真人的怨憤,在女真完顏部首領阿骨打率領下,集女真諸部兵,擒遼障鷹官‘。清代文人沈兆提曾評價道:‘遼金釁起海東青,玉爪名鷹貢久停。‘可見,一只鷹雖微不足道,卻關系到遼金的興亡。沒見過活物。
“相逢即是有緣,給我吧!看看能不能救活。”方默南把它抱了過來,“先找個地方停車,稍作治療再走。”總不能停在路中間,擋著別人的道兒了。
賀軍堯發動汽車,出了胡同,停在一個寬敞的胡同口的路邊。
“嘖嘖······原來是翅膀骨折了,一小截骨頭都戳了出來。”骨折處羽毛都脫落了,大冬天掉在垃圾箱旁邊,可真夠慘的!方默南心疼道,“咱們先救命,再治療骨傷!”
方默南從兜里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一粒黃豆大小翠綠色的丸藥。
賀軍堯看著她手中的丹藥好像翡翠一樣兒,上面好像隱隱有著綠色的光紋波動著,不知是否是陽光的緣故,仔細嗅嗅似有若無的香氣,讓人精神一震!“這是什么?”他問道。
“還陽丹!顧名思義,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保命。”方默南邊說邊把丹藥一分為二,掰開鷹嘴,放了進去。“嗯!你倒是老實!知道給你治病呢!”方默南敲敲它的腦袋,丸藥入口即化,到不怕它不會吞咽。
這丹藥是方默南第一次練的,可以說是個失敗品。
當然那是針對修道之人所用的丹藥完全的失敗,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保命的良藥。從來沒用過,“便宜你了。”方默南在鷹的腦袋上彈了一個爆栗。
“這藥效發揮的還真快。”方默南笑著道,剛才還奄奄一息的鷹,這會兒雖不說完全好了,呼吸勻稱了些,起碼沒有性命之憂了。
“接下來咱們接骨。”方默南雙手開始給鷹接骨,咔嚓····…接上了,賀軍堯從車里拿出急救箱,拿出紗布遞給方默南。
方默南快速的給鷹包扎好,把它放在腿上,“好了,走吧!帶你吃點兒東西。”
賀軍堯重新發動汽車,隨著一聲轟鳴,軍綠色的吉普車如離弦的箭沖了出去。
“你打算養它!”賀軍堯側頭問道。
“起碼再它恢復之前得養著它吧!以它現在虛弱的樣子,可養不活自己。”方默南聳聳肩道,“至于是走是留,就看它了。這也講究個緣法!”
“你怎么認識海東青的。”方默南側著頭,好奇地問道,“它臟兮兮的一眼就能認出來,肯定養過。”
“爺爺早些年養過一對兒。”賀軍堯沉聲說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
海東青是名鷹,因為體態雄偉、羽色奇特,在歷史上,遼、金和清朝時,被北方的古代帝王用于狩獵,視為珍禽,稱為“海東青”,當時已是價值連城的猛禽。早在唐代,海東青就已是滿族先世朝奉中原王朝的名貴貢品。在金元時期甚至有這樣的規定:凡觸犯刑律而被放逐到遼東的罪犯,誰能捕捉到海東青呈獻上來,即可贖罪,傳驛而釋。(,XS52,方便下次閱讀,或且百度輸入“xs52”,就能進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