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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12月25日,19時戈氏在電視露了露臉,告訴觀眾,他辭去總統和武裝部隊總司令的職務。
當日19時38分,在蘇聯成立69周年即將來臨之際,在這個晚上,嚴冬的刺骨寒風掠過,莫斯科紅場,克里姆林宮正門,那面飄揚了近一個世紀的鐮刀和錘子國旗,正在緩緩落下。
相隔了幾分鐘,19時45分,在旗桿的下面,幾名衛兵正簇擁在一起,將一面三色的俄羅斯聯邦旗幟升起,國旗仿佛掛著冰碴子,在風中飄拂得很不自在。
沒有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也沒有波瀾壯闊的國歌樂曲,更沒有禮炮的轟鳴。一切都是那么靜悄悄的,毫無聲息,而就在這份寂靜中,一個屹立半個多世紀的紅色帝國,終于轟然倒下了,而這,也意味著一個時代結束了。
“操!怎么也得過完圣誕節吧!”葉老四聽到電視插播的特別報道,放下盤著的雙腿,而身旁的白猿手里捧著甜點是吃的不亦樂乎。
“說你吃貨真不為過。”葉老四寵溺地無奈的搖頭道,說他吃貨不為過,入鄉不隨俗,在吃上挑剔的很。
害的他們為了照顧好這位祖宗,簡直比出去對付老毛子都難!可是費盡心思,他發脾氣可是非同小可,差點兒沒把房子給夷為平地。好在他愛吃甜點,總算安撫住了他。
可也不能天天吃甜點吧!得想著法的做中餐,可老毛子哪有會做中餐的人,而他們都是只會吃的主兒。
最后還是守云在后續跟著葉老四一起從華夏里來的人中,找了一個會做飯,廚藝還馬馬虎虎。
騎驢找馬,先湊合著用吧!葉老四已經和程世貴里聯系,讓他從香港聘請一個廚師來。誰讓香港是美食之都。
估計快來了!再忍兩天。
“砰……”書房的大門猛力的打開,騰飛和守云一起沖進來。
“老四……”兩人齊齊叫道。
“我看見了。”葉老四指指電視,淡淡地說道。
平安夜葉老四才把遠東軍區那些不安分的解決掉,好在沒有太大的武力鎮壓。那些將軍們看著自己被黑洞洞的槍口包圍著,就知道大勢已去。非常的識時務,選擇了拿錢走人。
能這樣和平解決最好,這次人事調整的動作做得很大,簡直可以說是大清洗了。從軍區總指到下屬三級部隊的直接指揮官,至少有數百人的職位需要接受調動,而在這一系列的調動中。師、旅一級的指揮將領調動項目,就多達六十余處,這幾乎是把全軍區整個翻了一遍。
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呢!本以為忙起來。怎么也得等到新年假期過去吧!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接下來怎么辦?”騰飛說道,雖然知道早有這一天,但沒想到來的這樣快,這樣突然,說沒了。就沒了。還是在他們眼皮底下,親眼見證下,就沒了。
“什么怎么辦?不管誰當政,都離不了咱的支持。”葉老四靠在沙發的后背,修長的雙腿搭著茶幾,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說道。
這話說的霸氣十足。
一個舊的時代的結束了。結束的有些倉促,一個新的時代開始了,開始的同樣有些倉促。毫不客氣地說,在將維系了近一個世紀之久的蘇聯推進墳坑之后,繼之而起的新政府,根本就沒有做好全盤接收國家大權的準備,不說別的。他們甚至連一個屬于自己的國歌都沒有商定出來,就這么急匆匆的走馬上任了。
打江山難。坐江山更難,這是任何一個朝代的統治者都深為了解的一條規律,但是剛剛進入克里姆林宮的激進派,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們還沉浸在勝利奪權的巨大喜悅之中;勝利來的如此容易,讓他們信心十足,卯足力氣,準備用一種‘自以為是’的舉措,來繼續治理這個國家。
“葉氏現在最缺什么?”守云笑著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錢了。”騰飛譏誚地說道,“呵呵……八一九政變后激進派加緊了搶班奪權的攻勢,11月,葉氏宣布了10項總統令,接管了包括貴重金屬生產部門在內的一系列屬于中央財政金融部門的權力,剝奪了聯盟的重要財源,并停止向中央約80個部提供資金。稍后,葉氏又宣布由俄羅斯中央銀行接管蘇聯國家銀行和對外經濟銀行,掌握了聯盟的貨幣大權。”
“噗……誰都知道盧布有多不值錢,只是有個名頭而已。”
“師出有名才行!”他說道,別管盧布的命運如何,你必須拿到貨幣發行權。
“12月,烏克蘭鬧獨立,他占蘇聯國民生產總值占25,那可真是雪上加霜。”守云接著說道,“美國可真夠黑的,月初烏克蘭就脫離聯盟和選舉總統問題舉行全民公決,美國在投票前放風說,如果烏克蘭投票的結果表明要獨立于聯盟,則美國會盡快地予以承認。美國這一立場變化對烏克蘭的投票起了很大作用。結果99.85的選民贊成獨立。高票贊成,這就是民意。”
騰飛接著道,“這下財政就更拙形見肘了。呵呵……咱不缺的就是錢。”他不勝唏噓道,“我現在都可以猜測葉氏在看見國家財政上積留下的資金,這臉又多好看,只有少的可憐的一百多萬盧布,娘的居然比不上咱車庫里的一輛轎車。他會知道他接下的是個怎樣的爛攤子。”
“一國政府居然窮到這份上,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如果把國家比作公司的話,那么實際上他已經破產了。”守云說起來是連連咂舌。“這樣的公司就等著被人收購了。”
“你看!你看他們西裝革履的站在電視機的鏡頭前,實際上,他們已經窮的當褲子了。我真不知道,他們有什么好高興的。”守云連連搖頭道。
“當然要高興了,畢竟取得一國的政權,確實可喜可賀。”葉老四雙手托腮淡淡地說道。
“他們指望美國人注資呢!”騰飛嘲諷道。
“美國佬的話要是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葉老四不屑地撇撇嘴道,“即使借給他,代價可不比咱少!甚至比咱們還狠!”
“你看著,美國佬貸給他的每一筆錢,他不僅要支付巨額的利息,同時呢?這筆錢怎么用還得由美國佬說了算,再者,他要想拿到這筆錢。還得聽美國佬指手畫腳的告訴他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這就是美國人的所謂‘友好貸款’。
他們所提供的貸款以及由這些貸款所衍生的一系列附加條件,并不是為了促成新生的俄羅斯復興,相反,他們是要徹底摧毀俄羅斯的工業體系,并將這個國家變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工業成品進口國、原材料的生產地。”葉老四淡淡地說道。“繼續窮追猛打,拉向深淵。”
騰飛詫異地說道,“我發現不光咱們這邊的市民漠不關心,你們看看電視,就連莫斯科那邊也平靜的很。人們該干嘛還干嘛。出了首都,大城市和小地方也一樣,從百姓到官員甚至感到一絲輕松,就像一個臥床多年而且把家屬折騰的不善的重病號終于離去了。真是匪夷所思。”
“傻瓜!咱們那一次改朝換代老百姓念叨著前朝好的。”他嗤之以鼻道。“恨不得再踹上兩腳。”
“呵呵……”
人心真是個很微妙的東西!寒心很容易,要想在補回來難于登天。
葉老四出神地望著電視,沉思:一個政府沒有使國家繁榮,社會昌盛,人民自由。用意識形態的方式搞經濟導致蘇聯遠遠地落后于發達國家。無論承認這一點有多么痛苦,但是確實在近七十年都在一條死胡同里發展,這條道路偏離了人類文明的康莊大道。
在未來的日子里,如果沒有意識到社會和人民在這一社會試驗中付出了巨大代價,那就更是大錯特錯錯誤了。
顯然新生的政權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永遠是多么愚蠢。俗話說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無論國家還是個人,永遠得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葉老四的沉思。
“呶!肯定是來借錢的。”葉老四拍拍屁股起身道,不緊不慢地走了兩步,拿起聽筒。
聽對方的來意,并許諾種種的好處,葉老四朝騰飛他們比劃了個手勢,自己猜對了。在電話里,他非常阿沙力地說道,“這錢我給了。”
由于時差的不同,卻擋不住全世界的視線,透過電視機收看,本世紀最大的政治事件,吸引了所有媒體的目光。
美洲鷹醞釀了這么多年,終于一腳把北極熊給踹下了金字塔的頂端,一山豈能容二虎。
人們開始鼓吹世界多極化,卻發現到后來,還是美洲鷹一家獨大。
本已經‘睡著’的方默南,被程世貴敲開了房門,“南南!你看!”他指著電視上插播的新聞。
方默南揉揉‘睡眼惺忪’地眼睛,悶聲道,“遲早的事!咦!阿貴怎么還沒睡。”
“哦!在和刁絨、艾倫通電話。”程世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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