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斗極品婆婆

第五十六章 沒門兒!

三伏天悶在廚房里,耳邊是抽油煙機的轟鳴聲,朱珠一邊掐著豆角,一面還要分神同馮麗華聊天。待她弄好豆角,洗凈裝盆放到旁邊。

閑著無事,她又坐在餐桌邊剝蒜。馮麗華正在給排骨焯水,應該是要做排骨燉豆角。朱珠又不由得想起前世她做月子,馮麗華美其名曰說是專門回來侍候月子,每日從市場買素餡包子、涼拌土豆絲,再不就是燉豆角。豆角里面別說排骨,就連點肉沫都看不到,比水煮豆角多點醬油。別說吃,看著就夠。一份豆角連吃三天,最后大部都進了垃圾桶。

過去還天真得以為婆婆不會做菜,再不就是天熱不愛吃肉,沒做它想。可等到她快出月子,吳玲從南方飛回來看侄子,朱珠第一次在豆角里看到了排骨,這才恍然大悟,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女兒和媳婦的區別。

前世朱珠只生了一個寶寶,做過一次月子。老媽早早就準備給朱珠做月子,怕女兒月子里心嬌,落下病根,痛苦一輩子。可誰曾想快生產前,婆婆從南方的女兒家回來了,號稱回來侍候兒媳婦的月子。朱珠和李鳳麗還頗為感動了一陣子,可真相卻大相徑庭。

說是回來侍候月子,實際就是趕在女兒之前回到M城,私下里買賣房產,造成即定事實,兒女即使不同意,也只有接受的份兒。不僅能完成自己的心愿,還落了個好婆婆的名聲,多年后她還大言不慚地四周顯擺。“小兒媳婦的月子是我侍候的。”

想起害自己落了一身病根的月子,朱珠心里就覺得胸口象是被壓了塊大石頭。月子里,除了沒給寶寶洗尿布、洗過澡,其他的都是由她一人承擔。連夜里給孩子換尿布、泡奶粉都是她自己來。有時候寶寶餓得大哭,急得朱珠就光著腳,摸黑去沖奶粉,有兩次還被開水燙到腳。

嫌天熱睡在客廳地板上的婆婆,離她也不過三、四米,卻沒在夜里醒過一次。她的睡眠質量好的,跟服了過量安眠藥差不多。

吃得就更甭提了,剛出院的頭兩天,為了催奶,馮麗華倒是給朱珠燉了兩天豬蹄。為了寶寶有奶吃,挖掉皮上一塊濃密的豬毛,她閉著眼睛吃了。還有一次弄一鍋鲇魚湯,粘液滿鍋,腥臭沖天,朱珠差點吐了。

后來因為休息不好、又生了悶氣,她的奶水很少,最后決定喂寶寶奶粉,朱珠的月子餐,徹底淪為了包子、豆漿、水煮豆角,連李鳳麗買給女兒做月子的雞蛋也沒吃幾個,愣是讓馮麗華送給大孫女補身體了。月子里朱珠一只雞也沒吃著,直到出了月子,沾王威的光,吃了一個雞大腿。

做完月子,朱珠面色蒼白、神經衰弱、神情恍惚,整夜、整夜的失眠。李鳳麗看到面如蒼紙的女兒,差點找上門去同馮麗華拼命。一邊抹眼淚,一邊咒罵她只講人話,不辦人事兒。她也是個女人,自己也有女兒,做出這么過分的事情,根本不把兒媳當人看。在娘家住了半個月,李鳳麗特意去農村改了許多土雞,燉了五、六只黃芪雞,朱珠臉上才見了點血色,補回了些元氣。

可惜月子里的病根卻是落下了,夏天朱珠不敢光腳,呆在房間里時,她會穿上長褲和厚襪子,因為她膝蓋以下是涼的。全身的傷痛,倒是給朱珠上了生動的一課,婆婆通常說得比唱得好聽,千萬別當真,否則后果自負。

想起前世的不平事,朱珠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

“小小年紀,嘆什么氣!”馮麗華關掉抽油火煙機時,正好聽到她的輕嘆聲。“能有多大的愁事,值得長吁短嘆的?”

朱珠只是淡淡一笑,暗自腹誹,遇到極品婆婆還不值得她嘆氣,簡直是世上少有,人間難尋。這么“幸運”怎么就落到她的頭上了。“天熱,有些悶!”

“菜馬上就好,再忍一會兒吧”馮麗華用掛在脖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眼睛轉了一圈,笑瞇瞇地說:“回去跟你爸、媽講,過幾天我們就去上門提親。現在M城彩禮是四萬,另外加三金。這四萬塊錢,你大哥早就準備好了,這三金嘛……我看就別急著買了,等你大哥的金礦挖到金子,別說三金,幾金還不隨你高興?”

又玩“空手道”,前世馮麗華就是這套理由想哄騙李鳳麗,結果被毫不留情地頂回來了。“金礦里的金子再好,婚禮上也不能讓新娘子不戴手飾呀?”其實不是非要什么“三金”,只是看不慣馮麗華把別人當白癡的作派。況且所謂的金礦,直到吳氏兄弟分道揚鑣,朱珠已沒見過金子。

“一輩子,就結一次。彩禮隨大流兒就成,沒什么特殊的要求。不比別人多要啥,可也不能比別人少點兒啥。有些事兒,好說,不好聽。總不能讓我媽嫁閨女,反倒替閨女委屈不是?”朱珠沒直接拒絕,換了個方法說不,滅了馮麗華癡心妄想。

“說得對!不能比別人少啥,吳家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不差那么一星半點的。”馮麗華心有不滿,也只能笑臉相對,她丟不起面子。“三金肯定買!那四萬塊錢,一萬塊……買件貂皮大衣,你跟你大嫂每人一件,不偏不倚。另外那一萬買張床,再些家電,剩下的兩萬塊,就是你們今后的存款了。”

彩禮送到女方,應該由女方全權支配,就算全花光也不淪不到她說話。還沒上門提親,她倒坐在家里把計劃做好了。前世生性大大咧咧的她,對馮麗華的計劃也很滿意,還曾經附和過。等馮麗華把這套說辭擺到李鳳麗跟前時,再次碰了一鼻子煙。“我若是把彩禮全都留下,不給女兒帶一分錢,親家又該怎么辦?”

馮麗華訕然,“一切都聽親家安排!”

朱珠想到此,面帶羞澀,低下頭。“彩禮怎么花,我也沒什么經驗,到時候給我媽,我全聽她的。”

馮麗華說得口干舌燥,卻什么也沒得著,心里憋悶,又挑不出她的錯。只得起身關火,陰沉著面說:“菜好了,叫他們吃飯!”

朱珠臉上帶著得意,起身開門。“洗手,準備吃飯!”

想談笑間,一切都由她安排?

沒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