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對,難道前世之城趕考的時候就沒有那什么四大才子?好奇怪,原以為她自己的重生,改變的也就是自己的人生而已,如今看來,似乎這一世的很多事都和前世不同了。
“臘月還要聽這第三件事嗎?”石云清竟然有點謹慎起來,“我還真有點不太好說這第三件事,只能說你這夫婿當真是……”
他搖搖頭,“你猜他為什么會娶了娟娘的。”
臘月已經被驚的不會反應了,聽云清問自己,木木的接道,“之城說是因為當初在丞相府中醉酒不慎污了娟娘清白,更不曾想娟娘一個月后竟然懷孕了,丞相無奈之下才找了他應下了這門親事。”
石云清哈哈一笑,“這謊話編的也算圓圓的看不到破綻,那我來告訴你真實情況,其實是你家夫君誤入了那位娟娘的計謀中了。”
“這……這又是怎么說?”
石云清嘆口氣,嗤笑一聲,“我方才不是說那賣酒的成向過繼了外甥在自己膝下么?這個娟娘和她表哥從小一起長大,互生情愫,本來娟娘那位表哥是向成向提親了的,誰知成向這人雖然人窮卻十分的古板,硬說既然過繼了就是兒子,哪有兒子娶了女兒的道理,死活不同意他們的婚事。”
石云清說的口渴,倒了一杯茶喝了,看臘月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伸手在她眼前一晃,笑道,“傻了?你要不要再喝會茶吃點點心消化下,我再接著往下講。”
臘月點點頭,又搖搖頭,拿起個茶杯就往嘴里送,咬在杯子上硌的牙疼,這才恍然手里拿的不是茶點,連忙一連聲的道歉,抓起一塊紅豆糕隨意咬了一口,干干的嚼著,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
石云清笑著親手為她倒了一杯茶,遞過去,見她只是握著也不知道喝,只好團住她的手親自將茶送到她嘴邊,笑道,“這紅豆糕這么干,你不噎得慌嗎?喝點水。”
“啊?哦,哦哦。是噎得慌,我喝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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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動手,是石云清把茗杯遞到她唇邊就著人家的手喝的,臉不由一紅,連連道謝,“抱歉抱歉,我有點失態了,你繼續說你的,那娟娘爹爹不同意她與表哥的婚事,后來呢?”
她心里其實已經大概有了個猜測,如今只等石云清給她交實底兒了。突然有點可憐起之城來,等真相揭開的那一天,他能承受的住嗎?
石云清嘆口氣,“那成向既不同意兩個孩子的親事,自然不免對他們越來越嚴苛,平日管束也格外不留情面,可越是這樣,反而逼得兩人逆反心上來,竟然來個先斬后奏,暗通曲款,背著他偷偷幽會了無數次,到后來娟娘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這才害怕起來,不得已和表哥一起向成向坦白了他們的事,希望能看在腹內孩子的份上答應他們的婚事。”
說到此處,石云清擊節長嘆,感佩無比,“不論他們后來的行事,單就這份為真情做出的膽量我還是極為佩服的。”
臘月卻有不同的看法,盯著手里的杯水發呆,“傻子罷了,女人這么做賭的全在男人的真心上,若是賭對了還好,賭錯了豈不是一生都要葬送?還是要自立,靠自己才最牢靠。”
這種論調聞所未聞。
石云清聽的格外新奇,好奇道,“臘月這樣想法極為奇怪,怎么會無端這么想呢?但細思又很是有理,”他自嘲一笑,“雖有理,然,也太理想,畢竟這是大伏朝,你這樣的想法頗有男兒氣概了,女子想靠自己就要立業,臘月能力不凡自然能立得業,可放眼天下,有如此能耐的女子未必有這種思想,有如此思想的女子又未必有此等能耐,這么看來,竟是讓臘月得了個第一,獨一份了。”
“我是說真的,”臘月白她一眼,不滿的道,“本就是這樣嘛,女子若能自己立業,哪里還用受婆家的白眼,自古都說女子嫁人就是跳火坑,跳對了還好,太太平平一輩子,可是那跳對的有幾個?哪個不是當媳婦受了一輩子的氣,和家中妻妾婆婆小姑子斗的個昏天暗地的,等自己熬成了婆婆了,年輕時候一腔不忿苦楚又都撒在兒媳身上,就這么反復循環,惡而又惡,著實令人厭煩。”
她這一番不忿說的言之鑿鑿一氣呵成的,非是自己親歷哪能說的這么流水般順暢,石云清當然知道她的苦楚,不忍看她又想過去,于是心里一動,正色道,“我家就不是火坑,我祖母在的時候對我母親甚好,我母親對兒媳也是極好的,不信你嫁過來便知。”
見他好好的又拐到這上頭來占自己便宜,臘月臉又紅了,石老夫人對自己那意思,自己又不傻,怎么能不知道,石云清說的什么要娶自己她也相信絕對是真心話。
可是,她邢臘月前世那么死去,此生再也不想把自己交給這樣深宅大院的生活,石云清說過他會納妾,這是自己厭煩的。就這一條,臘月就是再喜歡這人,也絕不會好不容易花了兩輩子才籌謀著從張家這個火坑跳出來,氣都沒喘一口呢再跳進石家去賭這一世。
她只想要自由,然后和北郊自己家里的那幾口人安安生生的過完下半輩子,至此足矣。
“怎么樣?臘月不信我的話嗎?”石云清又挖了個坑激她上當。
臘月淡淡一笑,“云清不要說笑,說著正事呢,你又拐彎抹角的占便宜,那成向知道女兒懷孕后是怎么做的?難道真舍得棒打鴛鴦嗎?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何苦再為難一雙有情人呢。”
見臘月打岔不肯正面回應自己,石云清眉頭一皺:難道臘月竟然想要嫁給戴雪嗎?那硯花水自己的苦肉計豈不是白用了,那三天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不行,這個女人明明也是對自己有情動心了的,怎么回到鄴城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把自己又偽裝的毫無感情,一副端正的張家少奶奶的樣子。
不過此事急不得,需徐徐圖之才行。
他一笑,說道,“成向的確棒打鴛鴦了,只是因為他看不起外甥那樣大字不認識一筐的粗漢。這成向嫌棄自家幾輩都是做酒的,見女兒打小生的有幾分姿色,就想從女兒身上下手,改改家中運氣,沾沾讀書人的親,于是娟娘從三四歲開始就被請了先生教書認字,照著大小姐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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