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胭脂夫人

第一八六章玩鬧

戴雪本來為她收拾完嘔吐的穢物后,打算將她在沐桶中泡的暖和了就抱上床好好讓她休息一番的,可是望著喜歡的人就一時情動,抱住她吻了一通,不料竟然被臘月誤當成水草精咬破了唇。

他捂著吃痛的嘴,看著臘月得意的嘴里嘟嘟囔囔的,被她氣笑了。

無奈的將她抱上床后,親自拿過那一身青樓女子的紗衣為她換上,想了想,又惡作劇的在她脖子和手臂上吮出許多紅印記來,再把她衣衫弄的半開半掩,發絲打散,錦被顛亂,布置了個剛和人纏綿過的現場后,就忍著笑藏在那帷幕后等著這個女人醒來。

戴雪喂她的醒酒湯是軍中將士們烈酒醉倒用的那種,極有效驗,臘月不過等了一個多時辰就醒了過來。

她本來還捂著腦袋喊“常嬤嬤給我端點茶來,頭痛……”可是一看到伸出的胳膊,那胳膊上薄薄的紅紗衣,以及隔著紗衣的皮膚上點點可疑的紅痕,整個人腦子轟的炸開一下子懵了。

哆哆嗦嗦的掀開被子,大腿上,胸口,肚子上,都有那種紅痕……

她這是……看看渾身的衣服,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自己這是被弄到了青樓里,吃飯……吃飯的時候在酒樓里,隱約記得好像吃了一頓霸王餐……

糟了,上次有戴雪及時搭救,她沒有失了清白,可這次卻完了。

眼淚一瞬間如雨而下,她恨死了自己的一時任性放縱。

如今可要怎么辦,她想找個衣服換了,于是哆嗦著起身在房內轉了一圈尋找衣柜,可這房內除了床根本就沒有衣柜,而且擺設奢華卻并沒有尋常青樓那種輕佻的顏色和家具式樣。

有點不對。難道這還是間被富家大官包養的花魁的房間?臘月此時心內急亂,根本無法冷靜思考問題,不然早就看出來漏洞了。

沒找到衣服的她正在想著要不要撤下桌布圍在身上趁著沒人逃走呢,就聽外面有人稟告:“將軍,那老太太從清早就來了,又是送銀錢賄賂,又是討好的喊兄弟們大爺爺爺的,眼看天黑了,也不肯走,要怎么處置她?”

將軍?老太太?處置?

臘月臉一黑,一下子想到了這里是哪里了。

不等她罵出聲來,躲在暗處的戴雪就暗罵了那個護衛一聲,從帷幕后繞出來,一把先把撲過來要打他的臘月緊緊抱住動彈不得,這才對外面喊道:“將她給我轟出去,讓她明天再來。”

外頭腳步聲遠,他這才放開捂著臘月嘴巴的手,得意的對她笑笑,“怎么樣?酒醉娘子,想我沒?為夫伺候的你可還舒服么?”

臘月一口咬在他箍著自己的胳膊上,咬了半天又下不去狠嘴,只好氣哼哼的松了口,想到這個人竟然沒有第一時間來找自己,她心里還別扭的很,于是一扭頭也不看他,“你擄我來做什么?不是說戴家軍進駐鄴城要慈善對待百姓嗎?怎么他們的將領卻來強搶民女,做了個流氓惡棍。”

戴雪一下就聽出來了她那句“你擄我來做什么”里的濃濃哀怨,這是在怪他呢,心里一喜,更對臘月愛到了骨頭里。

不理會這個別扭的女人撅著的嘴,他強硬把臘月腦袋扳過來,在她唇上一吻,這才又抱著她耐心解釋,“那一夜激戰前的兩天都沒有合眼,等打了一夜的仗進駐鄴城后我實在是困頓的不行了,接管這處府衙的時候我都是迷糊的。多虧了兄弟們得力幫著料理的明明白白,本來想馬上就去見你的,可是又怕這么一副憔悴的樣子你見了心疼,因此就打算小睡半個時辰稍微養養精神再去見你。我都交代給他們半個時辰一定要喊醒我了,誰知這群憊懶的,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由著我睡到了自然醒,等我醒了趕緊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在府中了,好不容易打聽著到了那處酒樓,誰知就見你醉的像個潑皮似的想要賴賬吃霸王餐,我就把你弄回來了。”

臘月聽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羞得不行,聽他說的那么多天都沒有睡覺心里又心疼,于是咬著唇不情不愿的先呸了他一口,才別別扭扭的道,“我又不會跑了,你睡夠了再來找我又不是不行,你那些兄弟不叫醒你還不是為了你好,你還要打人家,真不是人。”

屋內點了五六個炭盆子暖暖的也不冷,可戴雪還是怕她凍著,把她抱上床用棉被包住了,又倒了一杯熱茶給她,這才在她旁邊坐下,“臘月,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城門打開那一刻,我總覺得會一眼看到你,可是卻沒看到,心里就想著趕緊辦完公事就去找你,在鳳凰山上的時候也是,每天累的很了,只要一想到這都是為了早日進駐鄴城,能早日見到你,我就一點都不累了。”

這人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臘月臉上再也繃不住,一臉的甜蜜再也藏不住,彎開嘴角就笑了。

怕戴雪得意,她又連忙打岔,“方才外面說的什么老太太早上就過來了是怎么回事?”她心里其實有個猜測,這時候問出來想再驗證下。

戴雪聞言一樂,心情頗好的邀功,“是你那個惡婆婆,說要來探大牢,說了一天了,又是說什么有個朋友在里面,又旁敲側擊的問兄弟們有沒有什么越獄的犯人,不懷好意的沒有一句實話,我就故意吊著他一天,這時候才把人轟走。”

婆婆來打聽的事,其實也是臘月在意的事。

于是臘月胡亂的夸了他幾句,然后裝作不在意也問出了和婆婆相同的問題,“那大牢里,有沒有趁亂逃走什么犯人?”

戴雪眉頭一皺,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你要找什么犯人?我直接去叫兄弟提出來給你發落不就好了?”

“沒有,我就是隨口問問,”臘月不想讓戴雪知道自己和呂立新的那些恩怨,她不喜歡把這些四處去說。

看著戴雪不高興的臉,她知道這人又在生氣自己不說實話了,于是主動在他唇上親了下,說道,“我還不想說呢,也不是什么緊要的事。”

只要不撒謊就行,戴雪聽她這么說,臉色才轉陰為晴,略一思忖,說道,“其實,還真的跑了個要犯,只不過對我來說不甚要緊而已。”

見臘月一臉期待加緊張的樣子,戴雪一笑,摟緊她,下巴擱在臘月肩頭蹭著,“和你無關,放心好了,是北燕的人,你也知道的,就是金指那個同伙,姓呂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