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喝酒的緣故?
這也說不過去,喝了酒,嗓子應該更低沉才對,沒有變細的道理。
仔細想想,上次她喝多了,聲音也細了一些,但是因為她哭了,沒有現在這么明顯。
心里存著疑惑,嚴璟勛手底下卻沒停,手從肚子移到胃部,極輕的按揉起來。
他的動作很輕,安云衫似乎得到緩解,表情松弛下來,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松了力道,但仍舊覆蓋在他的手背上。
嚴璟勛看著手背上那只手,手指骨節分明,修長白皙,像個精美的藝術品。
以前就覺得這只手過分的小,似乎才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小,形容夸張了一點,但的確不大,手指卻很長。
她的手很軟很細膩,覆蓋在手背上觸感輕揉,十分舒服。
所以嚴璟勛就任由其搭在手背上。
看著安云衫熟睡過去,他的手停下來,隨后手翻轉,抓住了那只柔軟的手。
握在手心里的感覺變得不一樣起來,連帶著他的心跳也加快。
此時嚴璟勛知道他在做什么,明知道這樣不理智不妥當,仍舊是這么做了。
冒牌貨能夠這么安安靜靜地讓他抓著手,機會可能只有這一次。
更何況,更過分的都做了……
尤其是想起剛才聚餐時的一幕幕,他的手就會收緊,好像抓緊這只手,就能抓緊她一樣。
以前都在和自己斗爭,現在從未有過的危機感,讓他無暇在顧及自己心里的矛盾,任何顧慮都拋之腦后,只想牢牢抓住他。
甚至他已經不在乎世俗的眼光。
他有時候在想,只要是冒牌貨,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這個想法一度被他認為很危險,一度被壓抑在心底,可唐豐易的出現,讓他心里一些真實的想法,像是火山一樣爆發。
目光落在安云衫的臉上,他的眼神緩緩變的堅定。
既然動心了,那就試試看吧。
為國的大思想上他必須正,但是個人情感上,他不想強迫自己。
冒牌貨大概無法接受一個男人,那就只能想辦法讓她接受!
嚴璟勛不是情商低,只是沒有開竅。
真的情商低,他也不可能領導那樣一支強大的隊伍!
堅定了信心之后,嚴璟勛看著安云衫的目光變了。
眼神中沒有了掙扎,清明清朗。
只是想起安云衫對他的防備,他又覺得有些頭疼。
這么久了關系都沒有更進一步,甚至還只停留在上下級的關系上,這就比較難辦。
他要先讓冒牌貨信任他,對他敞開心扉才行。
他要讓她知道,不管她是什么人,他都能護住她。
安云衫的警惕性太強,單單做到這一點,恐怕都不容易。
不過這一點突破了,剩下的路可能都要好走一些。
正想著,安云衫眉頭微微皺起,胃部又開始不舒服了,她的手在掙脫他的手。
嚴璟勛的手沒有松開,另外一只手覆蓋在她的胃部,輕輕按揉起來。
不知道安云衫是否察覺到什么,迷迷糊糊中緩緩睜開眼睛。
嚴璟勛轉眸,“舒服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