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第二天我便和子華坐車去了學校,結果當時給我們辦手續的校長已經調到別的地方去了,新來的校長認為我們口說無憑,并且說子華的檔案被我們拿走后,便已消檔了,因此他不可能給子華恢復學籍,他說就算他想給子華恢復,他也沒那個權力,這個國家是有規定的。還說這事找到哪里也是我們的錯,因為我已經在退學同意書上簽字了,那是有法律效力的。
我去學校的時候村里一個見過世面的生意人便告訴我如果學校不同意,我可以去找律師,我跟他說我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律師,他便給了我一個律師的地址,說那是他親戚的親戚,上次幫他打過官司,挺厲害的。讓我可以直接去找他。
見學校怎么也不答應恢復子華的學籍,我便帶著子華去找那個律師了,結果律師聽了事情的經過后,給我們分析說雖然那個校長不告訴我們是不對的,但口說無憑,我們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要那個校長一口咬定他說了,我們便沒有辦法。因此站在法律的角度上我簽字了學校這樣做是沒有錯誤的,就算打官司我們也贏不了。
我和子華滿懷失望的打算去買火車票回家,子華雖然很失望,但還是安慰我說:‘爸,這可能是我的命,我也想開了,我就是從小學習太順了,后面才犯了這么多錯,讓你和媽還有姐她們為我操了那么多心,你別擔心,我有知識,我就是種地也會種的比別人好的。’
聽了子華的話我也很欣慰,原本我還怕這孩子受不了這個打擊再出點啥事,沒想到他能這么想的開。
但是子華提出來他想再去學校轉轉,好好看看學校的樣子,在心里留個念想。聽孩子這樣說我哪能不答應。
到了學校后,子華帶著我在校園里四處溜達并不停的給我介紹學校里的各個地方,跟我講他當時剛來學校上學時的一些事情,說農村孩子剛來學校是很受排擠的,因為穿的不如城市孩子,吃的也不如城市孩子,懂得更不如城市孩子多,他是用了好長時間才適應過來的。孩子說的時候雖然很平靜,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他剛來學校的時候肯定是很不快樂的。
然后還跟我說就算他不在這兒上學了,他也會好好努力,要掙很多很多錢,好好孝順我和他媽,讓我和他媽等著享他的福。
子華跟我說著說著突然看著前面站那兒不說話了,我順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前面走過來兩個學生,一男一女,應該是談對象的,因為兩個人表現的挺親熱的。
那兩個學生走到我們近前的時候也看到了子華,便站住了,那個女學生看著子華的眼光里有驚訝還有意外,男學生則沒有什么表情的看著子華。
我當時便反應到那個女學生可能就是當時校長說的和子華談戀愛的女孩子了,說實話那女學生長的還是挺好看的。
那個男學生明顯不喜歡女學生看著子華的樣子,便開口說:‘曉晴,怎么,還忘不了這個窮鬼瘋子?’
子華聽見那個男學生的話,表情明顯激動了起來,拳頭攥的緊緊的,但還是開口問那個女學生現在過的好不好。
那個女學生抖著嘴唇回答子華說她過的挺好的,問子華現在怎么樣。
子華還沒回答,那個男學生卻沖著子華吼上了:‘瘋子,你還不死心?你看看你現在是幅什么德行,你已經不是大學生了,你也沒錢沒權,你有什么資格來關心曉晴好不好?我告訴你我父親是大官,我母親有錢,不管從哪個方面,我能給曉晴的你都給不了,你先把你的瘋病治好吧,別再這兒裝大尾巴狼了。’那個女學生雖然不停的喊著讓那個男學生住嘴,但那個男學生還是把子華損了個一無是處,那男孩子說的話太傷人了,所以到現在我還記得清清楚楚。
我自然是看不慣別人欺負子華,便想上前把那個男學生推開,那個男學生可能以為我要上去揍他,沖著我猛的撞過來把我給撞倒了。
原本就情緒激動的子華一看立馬不干了,上去抱著那男學生便打在了一起,子華這半年多在家干農活干的力氣很大,那個男學生自然不是他的對手,最后把那個男學生的耳朵給撕下一塊來。
當時有學生看這兒有人打架便跑去報告了學校保衛科,想來保衛科的那些人是認識那個男學生的,因為學校保衛科的人過來把兩個人拉開后,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子華給打了一頓。任我怎么哀求都沒用。
子華因為把那個男學生的耳朵咬下來一塊,便被抓派出所去了,子華已經不是學校的學生了,學校自然是不再管子華的事情,我們家在省城也沒有認識的人,我只好去派出所求他們高抬貴手,放過子華。
派出所的那個所長跟我說,除非男方家里不告子華,否則他是要被拘留的,還有可能叛刑。因為他犯了故意傷害罪,而且那個男孩子的耳朵被咬下來的部分已經接不上了,這叫傷害即成事實。
當時我一個人在省城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結果我第二天去派出所的時候,所長卻跟我說可以把人帶走了。我當時還挺高興,結果見到子華后卻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子華渾身是傷,眼神呆滯,嘴里絮絮叨叨的,明顯是又犯病了。孩子已經這樣了,無權無勢的我們再鬧下去也很難伸冤,還有可能耽誤讓孩子治病。于是我只好帶著子華坐上了回家的火車,回到家后,雖然吃著藥子華的病情卻是越來越嚴重,發瘋的時候變的愛咬人,去醫院檢查后,大夫跟我說,這次因為是復發所以比上次嚴重多了,這種病最怕的就是這樣反復了,以后要想徹底治愈已經變的比較困難了,不過他給換一種藥慢慢吃著也許一年后就能稍微好點了,只要不受刺激,還是有恢復正常的可能的。但是跟我強調如果這次好轉后,一定不要讓病人再受刺激了,如果再受一次刺激,那就永遠無法治愈了。并建議我們給病人換換環境,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回家后我和他媽商量了一下,便決定來新疆投奔他堂伯,子華的兩個姐姐已經結婚便留在了老家。
我們在新疆待了兩年后,子華的病便完全好了,考慮到子華的年齡也不小了,當地的人也都知道子華的病情,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婚事,我們便搬到了這兒來,今年媒人給子華介紹了這樁親事后,女方家里見子華長的儀表堂堂,再加上我們就一個兒子,倒是很滿意。
不過也問過子華為什么拖到這么大才結親,我當時便跟親家說子華當年上大學的時候得罪了人,我們全家躲難來這邊的,所以一直沒顧上孩子的親事。親家也就信了,只是沒想到到頭來,又搞成了這個樣子。哎。”陳爺爺說完后又長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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