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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隨口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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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國清山很想在典禮開始之前一直“霸占”著方明遠，哪怕是隨意地聊天，國清山覺得自己也常常會從方明遠的口中聽到一些有價值的思路和想法。但是國內的那些官員們會考慮到他的身份，外國佬們卻是不在意的。波音公司董事莫泰尤納斯和通用電氣金融航空服務公司總裁吉爾克里斯特的到來，使得即便是國清山，也不得不將方明遠“讓”了出來。

“方，恭喜你！”莫泰尤納斯滿面笑容地道。秦西航空制造集團居然在這樣的短的時間里，成功地將波音717客機在奉元制造了出來，可是著實令波音公司里的不少人都為之驚嘆。這也令與方明遠最為熟悉的他，感到臉上添光——不管是華夏還是美國，人們總是崇拜強者的。他能夠成為強者的朋友，也是一份光彩。

“謝謝，這是我們雙方精誠合作的成果。”方明遠笑道，“當然了，我也很希望它能夠成為我們三方精誠合作的成果。”

吉爾克里斯特“呵呵”笑了兩聲，這才道：“方，我也希望它能夠成為我們通用電氣金融航空服務公司的下一個采購產品，但是董事會的意思是先看一看，反正目前來說，你們秦西航空制造集團的波音717客機產能還遠沒有到全力釋放出來的時候。”通用電氣金融航空服務公司和秦西航空制造集團的合作這幾年來可以說是相當地愉快，秦西航空制造集團所生產的MD90客機，在通用電氣金融航空服務公司的推銷下，在世界各國那些使用慣了麥道系列客機的航空公司那里都取得了還算不錯的租賃成績，雖然說不能夠和波音公司和空中客車公司相比較，但是對于一家新興的飛機制造商來說，這個成績已經是很不錯了。

“我對MD95客機的未來，很有信心。做為一架支線客機，它無疑是很優秀的。”方明遠斬釘截鐵地道，“干線飛機固然是重要的。但是支線客機也是不可或缺的。就像人體一樣，那些動靜脈血管固然重要，但沒有了毛細血管，人依然是死路一條！”方明遠可不是在這里信口開河。在他看來，固然干線大飛機從整體上來說，有著運輸量大，旅客平均運輸成本低，航程長等諸多的優點。但是同樣也有著諸多的缺點。比如說，要滿足干線大飛機的起落，就必須要建設樞紐型的大機場，有充足的客流和優質的航線，而這些條件并不是隨便一個城市就能夠滿足的。但是低等級的機場，數量是樞紐型大機場幾十倍。華夏國土遼闊，人口眾多，除了一線城市和各省的核心城市之外，未來將會有諸多的民用機場建設起來，而這些機場不可能都建設成為可以起降大型飛機的高等級機場。那將是可怕的浪費，所以像MD95這樣的支線客機就有了用武之地。

“那我就充滿了期待地等著。”吉爾克里斯特笑瞇瞇地道，“只要除了秦西航空公司之外，有三家以上的航空公司訂購它的數量超過了四十架，通用電氣金融航空服務公司就啟動對它的采購，怎么樣，你有信心吧？”

方明遠伸出手來，看著吉爾克里斯特道：“那么我們一言為定！”兩人重重地擊掌，算是做了個約定。

莫泰尤納斯和吉爾克里斯特的心情都不錯，和方明遠隨意地聊著全球航空業的一些趣事。

“方。你看前些日子國際航協的報告了嗎，二零零六年全球航空業只虧損了不到六億美元，可以說是自兩千年來虧損的最少的一年。”莫泰尤納斯笑道。全球航空業自兩千年之后，由于反恐、油價上漲、美元貶值、人工成本快速上漲等多種因素。可以說一直以來就沒有恢復元氣的機會，雖然說有部分航空公司仍然保持著不錯的利潤率，但是從整個行業來說，卻是不折不扣的虧損行業。

“呵呵，去年年初的時候，可是預測全球航空業在二零零六年里要虧損十七億美元呢。”吉爾克里斯特笑道。“國際航協還預測今年，很可能是進入新世紀以來，全球航空業效益最好的一年，能夠盈利二十億美元以上。”全球航空業開始盈利，對于飛機制造商和像通用電氣金融航空服務公司這樣的飛機租賃企業，都會從中賺取更多的利潤。

方明遠笑了笑，雖然說他很想告訴這兩位，現在高興地未免有些太早了，二零零七年全球航空運輸業雖然可能日子不錯，但是一旦次貸危機爆發，危及全球經濟發展，全球航空業也必然會受到重創，屆時恐怕又有諸多的航空公司面臨著破產，大量的飛機訂單會被取消或者推遲。不過，他不想浪費口舌去解釋為什么自己認為經濟危機已經迫在眉睫，除非他能夠從中得到更大的好處。

“是啊，飛機制造商和租賃商都可以從中獲取豐厚的收益，但是絕大多數航空公司卻只能夠得到微不足道的收入，那可憐的利潤率，足以令人認為航空運輸業是不折不扣地夕陽產業。”方明遠嘆了口氣道，“一年辛苦，最終落到手里的錢卻沒有多少，那種心情，兩位能夠體會嗎？”

莫泰尤納斯和吉爾克里斯特都笑了起來，方明遠說得確實是不錯，全球航空運輸業年營業收入有數千億美元之多，但是利潤收入居然是負數，而且即便是那些運營不錯的優秀航空公司，從利潤率的角度來看，表現也只能夠說差強人意，與電子產業、IT產業、游戲產業、娛樂產業相比起來，就差得太多了。不要說微軟、英特爾這樣的IT產業大公司了，就是像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這樣的娛樂業公司，年利潤率都要遠高于航空運輸業。倒是飛機制造商和租賃商，每年的利潤率都比較穩定。

“方，你就不要抱怨了，我倒是覺得絕大多數航空公司都很羨慕秦西航空公司，像它這樣有著諸多放心盟友公司的航空公司，放眼全球也是不多的。”吉爾克里斯特道。

“嗯，對于吉爾克里斯特先生的這個觀點，我是深表贊同。”莫泰尤納斯也笑著搭腔道。

“對了，方。你手中也有石油公司，對于未來的石油價格走勢是怎么看的？”吉爾克里斯特問道。

“石油未來幾年，整體上應當是還是上漲的趨勢，不過我個人覺得。你的這個問題應當去問美聯儲去，他們什么時候不讓美元貶值了，石油的國際市場價格自然就會趨穩甚至于反轉。”方明遠聳聳肩道。

“如果說石油價格這樣一直上漲，全球航空業的復蘇還是困難重重啊。”莫泰尤納斯嘆了口氣道，燃油成本。已經成為航空運輸企業最為頭痛的成本支出項目，而且它的上漲速度難以預期。

“通用電氣飛機發動機公司在節油技術上，沒有什么新的突破嗎？”方明遠問吉爾克里斯特道，“你也是通用電氣集團公司的董事，別告訴我一無所知。”

“不斷地降低發動機的耗油率是發動機的設計者、使用者所一直追求的目標。我們通用電氣集團公司一直以來都在孜孜不倦地追求極限，每年在發動機技術上的研發費用都超過了十億美元。但是突破性的節油技術，可不是街上的豐田汽車，隨隨便便就能夠找到一輛的。”吉爾克里斯特道，“不過我可以保證，一旦有合適的發動機出現。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呵呵，我只是想說，要是你們通用電氣飛機發動機公司現在能夠拿出來一款能夠實現節油百分之十的發動機，你們就會收到如同雪花一般的訂單。”方明遠道。

“方，我聽說你在空中客車公司預訂了八架A380客機？”莫泰尤納斯“隨口”問道。

“嗯，要到二零一三年方才交付的。”方明遠點了點頭道。這并不是什么秘密，空中客車公司還拿此對外進行宣傳。

“那么你對我們波音公司的787型客機怎么看？”莫泰尤納斯站住了腳問道，“今年的夏天，在西雅圖波音總部將舉行首架787飛機下線儀式，我代表我們公司董事會邀請你前去觀禮。”

“波音787客機我相信會是一架不錯的客機。如果說有時間，我很高興能夠參加它的下線典禮。”方明遠道，“我知道你接下來想問，九龍航空公司什么時候才會采購它。是不是？”莫泰尤納斯笑而不語，算是默認。

“據我所知，在二零零五年的時候，你們國家的航空器材進出口公司就代表六家華夏航空公司向波音公司購買六十架波音787飛機簽訂框架協議。”吉爾克里斯特一旁笑道，“我也很好奇，為什么你好像對它并不怎么感興趣似的。”這樣的順水人情。他當然不會放過。

“好吧，既然你們問到了這里，那我也就明說了吧。我可以代表九龍航空公司預訂十架波音787客機，你們的交貨時間排到了什么時候？”方明遠問莫泰尤納斯道。

“應當是二零一一年底吧，具體的時間我需要和公司有關部門確定。”莫泰尤納斯喜上眉梢，十架波音787客機，這一趟奉元之行，太值了。

“那我要求你們的交付時間是二零一六年初到二零一七年年底，十架客機全部交付。”方明遠道。

“二零一六年！”莫泰尤納斯詫異地叫道，“為什么？為什么要那么晚？”吉爾克里斯特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因為我認為，大量使用了新技術的它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去磨合，發現問題。我有一種預感，它的首飛就不會很順利，很可能不會依照你們的原計劃進行。”方明遠雙手一攤道，“相比較能夠盡快地用上它，我更喜歡安全和事少。”方明遠雖然前世里并不怎么關心飛機制造業，但是身為半宅男網民的他，就是不關心也曾經看到大量關于波音787客機在交付使用之后，雖然沒有出過什么大事故，但是各種小毛病不斷的新聞。而且如果說他沒有記錯的話，787客機的首飛就是困難重重，一再推遲，這使得那些預訂了787客機的航空公司對此十分地不滿，甚至于有航空公司要取消訂單。莫泰尤納斯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知道787客機的首飛計劃是在今年的年底。

“你可能覺得這話不好聽，但是我們國家有一句流傳千年的老話，藥可能是很苦很難喝的，但是對病情是有好處的；教人從善的語言多數是不太動聽的，但有利于人們改正缺點。”方明遠拍了拍莫泰尤納斯的肩膀道，“如果說不是你問起來，我其實是不想說的。”

吉爾克里斯特點了點頭道：“方，我很佩服貴國古人的智慧，形容的很形象。莫泰尤納斯董事，我覺得你完全不必為方的話而不高興，如果說方不是拿你當朋友，也不會和你說這些話。不管怎么說，方可是都給你了十架客機的訂單了。呵呵，你想想空中客車公司，他們的A380客機不一樣是磕磕絆絆地走到了今天，他們可是從一九九六年就開始研發了。”

莫泰尤納斯的臉色緩和了下來，確實是如吉爾克里斯特所說的那樣，A380客機空中客車公司從一九九六年就開始研發，而波音787是在二零零四年才開始研發，A380客機是在前年年中才開始首飛，而他們在今年年底就要進行首飛，與空中客車公司相比起來，已經是很順利了。

而且他和方明遠也不是剛剛認識，自然是知道，方明遠在很多時候都表現出來了相當犀利的眼光，對于很多產業的發展前景把握地也很出色，他既然當著自己和吉爾克里斯特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肯定不是隨口說說的。(未完待續。)

PS：PS:今天只有一章，折騰了這一個來星期要喘口氣，明天也要陪陪孩子，所以要攢些稿保證明天的更新，后天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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