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美麗的林!”
斯皮爾伯格一走出機場通道便看見林安卉笑語盈盈的站在通道外面等待著。
“斯皮爾伯格導演,恭喜你又拍了一部大作,這幾天的報紙上可全都是說你的好話。”
斯皮爾伯格四處看看:“林小姐,神奇的安還沒有到夏威夷嗎?”
“他要到今天晚上才能抵達,”林安卉一面領路一面解釋著:“他在香港有些瑣事需要處理,上午十點的飛機趕過來,到夏威夷應該要到晚上的八點了,從香港到夏威夷有6個小時的時差。”
“哦,那我期待著他能夠晚點來,那樣的話我就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休息了,要知道這一年來我可是累壞了。”
林安卉微微一笑:“這個可能您不能如愿了,新電影的劇本已經寫好,需要您過目一下。”
“NO!”斯皮爾伯格當即擺手:“我不需要過目,這次來我只是協助安拍攝的,他是導演,而我只是導演助理,用中國人的話說,我只是在一旁出出主意的人。而且這個劇本是安自己寫的,我想他對劇本中的一切都應該無比的熟悉,根本就不需要我來過目。”
“可以……”林安卉一邊請斯皮爾伯格上車,一邊說道:“可是安然根本就不懂如何拍攝電影,他從來沒有學過這些,我真的很擔心……”
“是嗎?”斯皮爾伯格卻是一臉的輕松:“林小姐,這個我倒完全不擔心。安這次拍這部電影有兩個副導演,他們會把一切該做的事情都做好,而安只需要按照自己心中的設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其他人就可以了。這個并不困難,您不要以為導演是多么復雜的工作,實際上只要是人就可以導演,最大的區別就是拍出來的東西好壞而已。”
“放心吧林,我會幫助安然先生把這部電影拍好的,我可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薪水,不是嗎?”斯皮爾伯格勸解道。這件事情說出去很難讓人相信,剛剛震驚全世界的大導演斯皮爾伯格居然會愿意擔任別人的助理。也就只有安然有這種說服力了,換做任何一個其他人,國際大導演都會對這種職務邀請一笑而過的。
林安卉點點頭,接著介紹著:“我們這部電影的時間非常趕,第一周拍攝放在夏威夷,而緊接著三周是在菲律賓,剩下還有兩周在香港,一共是六周的時間要拍攝完所有鏡頭。”
“這樣會不會太急了?”斯皮爾伯格皺皺眉,一部電影的前期拍攝只有六周,這樣雖然勉強應該夠用,但是未必能保證好的質量。
“林,安說這一部也是關于二戰的電影?”斯皮爾伯格開始詢問起電影的內容來,其實對于這部電影的大致內容他是了解了一些的,但是剛才說道六周的時間,所以他還是想繼續深入的了解一下,如果時間太趕的話,他會建議安然把拍攝周期延長一些。
“這部電影叫美麗人生,講述的和您現在熱映的故事題材一樣,都是發生在二戰集中營的故事。不過和辛德勒的名單不同的是,它講述的是日軍在菲律賓的集中營里,一對父子的故事。”
斯皮爾伯格用心的聽著,他對這個故事很有興趣,原本在半個月前的電話中聽安然大概的講過一遍,只可惜安然同學的英語水平實在不怎么樣,讓大導演對故事連蒙帶猜,根本不知所云。
“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陰云籠罩著整個亞洲。
李多是一個外表看似笨拙,但心地善良憨厚而且生性樂觀的內地青年。他對生活充滿了美好的向往。他和好友張橋駕著一輛破馬車從鄉間來到香港,他的愿望是在香港開一家屬于自己的書店,過上與世無爭的安逸生活。
在途經路邊一座塔樓時,年輕漂亮的姑娘瑞敏突然從塔樓上跌落到他的懷中,原來塔樓上有個黃蜂窩,黃蜂經常騷擾當地居民。瑞敏想為民除害,燒掉黃蜂窩,反被黃蜂蜇傷。李多立刻對她產生了好感,熱情地為她處理傷口,為表示謝意,瑞敏送了一些雞蛋給李多,意味深長地目送他遠去。”
李多因為剛剛到香港,還沒有合法的身份,所以他開書店的申請屢遭阻撓,拖了很久才得到。好友張橋的工作也久無著落。期間由于生活所迫,李多只好在一家飯店當服務員,他以真誠、純樸、熱情周到的服務態度贏得了顧客們的喜愛,其中就有一個喜歡猜謎語的醫生,對李多聰明的頭腦和真誠的態度而敬重。
一次李多在填寫申請時無意中把一盆花砸到了簽字人(魯道夫)頭上,簽字人(魯道夫)就去追李多,李多在一個拐角撞上了瑞敏,兩人再次邂逅燃起了李多心中愛情的火焰。他不失時機地向瑞敏表白愛慕之情。
瑞敏是某學校的教師,有一天從英國來的督學要到學校視察,李多得知后,竟冒充督學來到多拉所在學校視察。校長熱情地接待他,為取悅瑞敏,引起瑞敏的注意,李多索性跳上講臺施展起喜劇演員的才華,惹得學生開懷大笑,令校長和教師瞠目結舌。
當李多得知多拉和男友魯道夫要去電影院看電影時,他也買票前往,坐在樓下的李多始終目轉睛地盯著樓上包廂里的瑞敏。起初瑞敏對李多的苦苦追求并不在意,但是由于瑞敏很討厭魯道夫,因此常和李多在一起。魯道夫一廂情愿地舉辦和多拉的訂婚晚會。晚會正巧安排在李多所在的飯店。李多巧妙地使瑞敏解脫了魯道夫的糾纏,因此贏得了她的芳心。瑞敏不惜跟父母鬧翻,離家出走,嫁給了李多……
婚后,好事接踵而來,圭多夢寐以求的書店開業了,他們有了個乖巧可愛的兒子李舒亞。就李多閑來無事時常和兒子玩游戲,一家人生活的幸福美滿。可好日子沒過上幾年,1941年日本侵略了香港,香港淪為日軍的占領區。時間轉眼到了1944年,在李舒亞四歲生日這天,日軍抓走了李多和他的兒子李舒亞,強行把他們送往菲律賓的集中營。
當瑞敏在外面興沖沖地回到家里,準備給兒子過生日的時刻,只見人去樓空,家里被翻得亂七八糟,瑞敏明白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她找到日軍司令部堅持要求和丈夫、兒子一同前往集中營,結果瑞敏被關在女牢里,還是無法和丈夫兒子見面。
李多不愿意讓兒子幼小的心靈從此蒙上悲慘的陰影。在慘無人道的集中營里,李多一面千方百計找機會和女監里的妻子取得聯系,向瑞敏報平安,一面要保護和照顧幼小的李舒亞。他哄騙兒子現在是在玩一場游戲,遵守游戲規則的人最終計分1000就能獲得一輛真正的坦克回家。天真好奇的兒子對李多的話信以為真,他多么想要一輛坦克車呀!李舒亞強忍了饑餓、恐懼、寂寞和一切惡劣的環境。李多以游戲的方式讓兒子的童心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圭多一邊樂觀地干著臟苦的工作,一邊編造游戲的謊言。期間因為原來在飯店認識的醫生的幫助而幸存下來。
本來所有的小孩要在洗澡時被殺死,而李舒亞不知情地逃掉洗澡,而后,父親圭多讓他混在日本人的孩子之中,告誡他不要說話,說這是拿分的關鍵。
當解放來臨之際,一天深夜看守集中營的日本人準備逃走,還要在逃走前殺死所有的人。于是李多將兒子藏在一個鐵柜里,千叮囑萬叮嚀讓李舒亞不要出來,否則得不到坦克。他打算趁亂到女牢去找妻子瑞敏,但不幸的是他被日軍發現,當日軍押著圭多經過李舒亞的鐵柜時,他還樂觀地大步地走去,暗示兒子不要出來,但不久,就聽見一聲槍響,歷經磨難的李多慘死在德國納粹的槍口下。
天亮了,李舒亞從鐵柜里爬出來,站在院子里,這時一輛真的坦克車隆隆地開到他的面前,上面下來一個美軍士兵,將他抱上坦克。”
“很感人的故事,真的很感人。”斯皮爾伯格剛剛經歷了一場辛德勒的洗禮,正是對集中營生活感動之時,現在聽見安然的故事,不禁勾起了幾分憂思。
“安真的是一個天才,我不得不贊美他,”斯皮爾伯格搖頭晃腦夸獎著:“這個故事中蘊含了很多可貴的東西,也許安是要把他拍成一個喜劇,在一個充滿鮮血和死亡的集中營里尋找美麗的電影。”
林安卉對于斯皮爾伯格的贊揚有點麻木,事實上對于安然的贊揚她早已習慣,這種發自內心的贊揚男孩得到了太多。
“我們第一周在夏威夷拍攝的是李多的家鄉,還有和瑞敏認識的經過。其實這一段并不需要這么長時間,按照正常進度的話只需要三天就足夠了。只是為了讓安然能夠熟悉自己的工作,他需要一個磨合期,所以才延長到一周時間。到第二周攝制組便要轉去菲律賓比里比德拍攝,然后在香港殺青。”
其實之所以把兩天的拍攝時間延長到一周,除了林安卉所說的原因之外,還有安然的私心,這個私心女孩們心中有數,無非是為了能更好的陪陪某個跟著他來夏威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