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縱意人生

343 新的難題

有句老話叫做家中有糧,心中不慌。如果要從深層一些的意義上來解釋這句話,那就是說有把握和退路的時候,才不會有底氣。

安然現在依舊心中很不踏實,雖然他臨時作出了決定,讓出新公司一半的股權給亞歷山大和那些所謂的人民,等于說遠東礦業的利益他只占到了四分之一。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沒有底氣。把希望壓在那些政客們的身上,永遠都不知道對方什么時候會翻臉。安然不相信政客們作出的承諾,這種人的承諾不會比賓館里小姐對顧客說的我愛你更真實。

安然的收益是百分之五十一中的百分之五十一,準確的數據是百分之二十六點一,但是這個百分之二十六點一已經能夠控制遠東大部分礦場的運營了,這就是所謂的資本操作。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如何防止這個遠東政權在將來穩定之后不會翻臉變卦,而對于這一點,沒有人能夠有信心。

制衡,只能通過制衡來解決這個問題。

用誰來制衡?

安然已經找出了一個對象,預留公司的百分之十五股份準備去莫斯科做散財童子,但是他認為這還是不夠。一個生來就沒有安全感的人,很喜歡事先把事情想到最壞的處境。

安然慢慢的走著,在深夜的哈巴羅夫斯克零下三十度的室外。樂凌和安德魯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后,單從表情他們就能看出安然的心里有事。習慣的摸出手機,帶著手套的手指笨拙按到一半忽然聽住。男孩自嘲的笑笑,他忘記了在這個時代手機并沒有全球通功能,甚至全國通都沒有實現。

對這跟在身后的汽車招招手,安然站住腳步:“坐車回去吧。”

車子里很暖,雖然沒有開空調,但比那冷風呼嘯的室外好受多了。

安德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安然閉著眼在后座沉思。樂凌看了看他,隨即把眼神轉到了窗外,那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在路燈下明晃晃的一片。自從亞歷山大將軍那里告別出來,安然便是一副苦思的模樣,樂凌很希望自己能幫點什么忙,卻又知道自己真的什么也幫不上。

“安德魯。”安然忽然出聲說道:“你明天不要再出席那個會議了,直接回莫斯科主持那邊的工作。”

安德魯回頭,神情有些茫然:“好的,老板。”

“回頭會有人去莫斯科交接你的工作,然后你就能干你最喜歡的活,戰爭之王怎么樣?”安然微笑的問道。

“你是說真的嗎?”安德魯興趣一下變得高昂起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很開心。”

“當然,我現在很認真。不過在你開始工作之前,希望你可以多向別的戰爭之王們學習,而且你的進貨渠道不要限制在遠東,烏克蘭、波羅地海三國甚至中東的美軍那里都應該去轉一轉。”安然指點著即將成為走私軍火大亨的安德魯。

“我會的,老板。”安德魯鄭重的答道:“我會把新公司經營好,不會讓你失望。”

“很好,新公司會有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安然點點頭,再次閉上眼睛靠在背椅上假寐。頭疼啊,該讓誰來負責遠東這塊比較合適呢,

從美國調人?不行……

內地么?也不行……

男孩蹙著眉,二十一世紀最缺的不是人才,而是能夠信任的人才。

一雙帶著溫暖的纖指輕輕揉按著他的太陽穴,安然的眉慢慢舒展開些,身體不再像方才那般繃緊。總能想到解決的辦法的,想必在幾年之內出不了什么變故,如果亞歷山大要翻臉的話,起碼也是在幾年之后,何必要現在走進牛角尖?

“謝謝。”安然輕輕說道。

樂凌嫣然一笑,手指上的力量微微輕了些。

“還好嗎?”

“重一些。”安然說道。

“嗯。”女孩答應著,手指略微加重了力度。

“現在的力量正好。”

“知道了。”

和遠東12月的極夜相比,香港屬于黑白分明的世界。在這里白天和夜晚格外的分明,日出日落的作息,午夜是大多數人們休息的時間。

大浪灣88號的夜晚很美,即使現在是冬天,滿山的樹林依然綠意盎然。從主臥室透出的朦朧燈火,照亮了院子中不遠處的樹梢。

“亞V,你真的推掉了那部電影?”林安卉斜靠在床頭看著手中的書。

薇薇安仰躺在床的另一邊,臉上敷著面膜含含糊糊的答道:“嗯,這段時間太累了,再說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見面,你是不是又想甩開我,然后去和他單獨幽會?”

“什么叫甩開你嘛!”林安卉把手里的書放在一邊嗔怪的說道:“是你自己太忙好不好,幾次去看他你都沒有時間,這也能怪我?”

“是啊……”薇薇安輕輕的嘆著:“應該是怪我自己,也許是我太看重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了,所以忽略了更重要的。其實你的工作比我更忙,是我太不懂得珍惜。”

“也不是吧。”林安卉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亞V你別亂想,我是經常要去內地工作,這才順便去看他,你的工作連香港都難得回一次,這是不一樣的。”

“不是的。”薇薇安搖搖頭:“所謂的忙碌都只是找借口,真要想見的人再忙都會有時間,我太在意那些沒必要的東西,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好啦,不要再怪自己了,他不是馬上就要和我們在一起了嗎,你還怕沒有時間去討好他?”林安卉忽然伸手捏住了薇薇安身上聳起的山峰:“我幫他先檢驗一下手感如何,有沒有比以前大。”

“哎呀,放手啦。”薇薇安身體一顫,一把推開林安卉的怪手:“不準亂動,你越來越壞了。”

林安卉嬌笑的靠了過去,惡狠狠的問道:“老實交代,是不是很久沒有看見他難受了,要不要我打電話和他匯報一下?”

“要死了你,都在說些什么呀。”薇薇安的臉臊得通紅,幸好被面膜遮擋著不會被人察覺。林安卉哼哼了兩聲正要說話,不料床頭的電話鈴聲意外的響了起來。

“算你命好,等我接完電話再來煩你。”林安卉一邊說著一邊翻過身去拿下聽筒。

“安卉姐?”

“老公?”林安卉被半夜的電話鈴驚擾的怨氣頓時無影無蹤:“老公,你在哪里啊,是不是到俄羅斯了?我上個星期打過電話去江南,說你已經走了,怎么現在才打電話過來。”

安然的聲音顯得很疲憊:“到俄羅斯遠東有幾天了,這個見鬼的地方打電話很麻煩,撥了兩次才撥通,據說信號是先轉到莫斯科,然后再從歐洲轉到香港。要是打回國內的話,還要從順著這條線從香港接進國內。明明只隔著一條河,信號還非要從歐洲轉一圈,這不是折騰人嘛。”

“嘻嘻,”林安卉笑得很開心,只要能夠聽見安然的聲音,她的心情便會變得很好。“那你這幾天沒有和叔叔阿姨聯系么,要是這樣的話他們會擔心的,要不我明天打個電話和他們說一聲吧。”

“嗯,也好。我今天白天打過好幾次電話,要么不通,要么好不容易通了又沒人接。”安然表示著自己的無奈,他卻是忘記了,父親和母親說了要到北京去看望即將進行第三次手術的李青梅。

“那我記下了,明天我一定會轉告叔叔阿姨的。對了,亞V在旁邊,我讓她接電話,你們有很久沒有好好聊天了。”薇薇安早已經爬起身,緊挨著林安卉坐著,聽著話筒中的熟悉聲音。

“嗯,稍等一下,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