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縱意人生

385 無處不在的驚訝

謎底已經揭開,但是安然心中依舊有許多的疑惑,瓦利德的把握從哪里來,他憑什么就能認定這次合作一定能夠洗劫沙特國家投資公司。

安然很清晰的明白洗劫這個詞語的含義,沙特國投擁有數百億的資金,這么多的資金投入進市場,再經過杠桿效應放大的話,能夠變成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和這種力量直面戰斗,沒有人敢說自己一定就能贏,何況洗劫?

“瓦利德王子,您在國內的計劃我并不關心,但是我很關心您的信心從何而來。沙特國投的資金如此充裕,相信公司的操盤手和資金經理們一定不是等閑之輩。”

“你說的沒錯,安然先生。”瓦利德的表情很怪異,似笑非笑:“沙特國家投資公司的經理人團隊是我親自在歐洲招募的,他們在短線投資上的實力我相信即使無法和您手下的職業套利人相比,但也不至于犯下太多愚蠢的錯誤。只是如果您是與我合作的話,這場金融戰爭將會成為一場盛大的晚宴,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安然沉思一會,他當然明白瓦利德的意思,要是對方的操盤手都是自己人的話,勝負還用去思索嗎?

“瓦利德王子,為什么他們會沿用您留下的團隊?”安然還是不放心,這可牽涉倒上百億的資金,只要出現一點點偏差,損失起碼要用億萬來計算。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絕對不會輕易的涉足其中,尤其這件事情還牽涉到一個國家內部的權力斗爭問題,不管什么事情一旦融入政治,即使再簡單也會變得復雜。

“您知道他們是我的團隊,可是別人并不知道。”瓦利德很有些得意的答道:“他們是歐洲的職業金融家,起碼在別人的眼中,和我并沒有太多關系,最多是我以國投的名義用高薪聘請而來的金融專家而已。”

瓦利德的確有資格得意,他在很久之前就開始布局了,能夠走到今天,和他的深謀遠慮是分不開的。

“那么……我能再請教您最后一個問題嗎?”安然有些動心了。

“請說。”

“為什么您會來找我?”這是一個核心問題,必須要得到滿意的答案安然才能徹底放心:“您是花旗銀行的大股東,相信和摩根或者高盛這些老牌的投資公司關系也不淺,為什么會把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送給我這個陌生人?”

“這個問題您真的沒有答案嗎?”瓦利德嘆了口氣,不管怎么樣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已經不介意再說得更清楚些:“我是王室成員,無論是否有繼承權,這種事情不能被人發覺是我的行為。您說的高盛也好、摩根斯丹利也好,他們在沙特的利益都太多太多,我在無法保證這件不能為人所知的事情能夠保守秘密之前,是絕對不會透出半點風聲的。即便我在知道您和沙特王室毫無經濟利益來往的一個月前,都不敢輕易的和您取得聯系,小心謹慎是保全自己最好的方法。”

“我需要的是一個擁有足夠實力,同時又不會把這件隱私透露出去的盟友,而您這位來自紅色中國的天才,是我唯一能夠相信的人。而且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我還有一個合作項目要和您商談,那個項目同樣需要絕對保密,試問這個世界還能有誰比您更適合?”

“什么項目?”

“聽說您的旗下還有一家AMA保安公司,對嗎?”

安然一陣默然,軍事合作……這位王子殿下要發動叛亂嗎?

“不是您猜想的那樣,我只是想掌握一些自己應該掌握的力量罷了。”瓦利德低聲說道:“我絕對不會把您的AMA公司牽扯進沙特內部的政·治斗爭中去,和AMA的合作只是希望我的一些員工,能夠在您的基地獲得有效的訓練,當然,我會按照市場價格付錢的,只是一個簡單的需要保密的商業合同。”

瓦利德不再說話,房間里再次陷入沉靜之中,他說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是只能等待對面那位還未成年就擁有驚人實力的男孩答復。

樂凌坐在總統套房的外廳,和她一樣的還有眾多瓦利德王子的保鏢從人,沒有人說一句話,保鏢們最起碼的職業道德,就是盡量保持沉默。

女孩已經第三次看向那座靠著墻壁的古董自鳴鐘,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房間里還是沒有半點動靜,她不關心安然和那位中東王子究竟談的什么,只是這么久不能看到安然,她有些不習慣。

正思忖著,忽然房門輕輕被拉開,樂凌騰的站了起來,轉頭看去,一眼便看見那張熟悉的笑臉。

安然對樂凌笑了笑,轉身和王子殿下告別:“瓦利德王子,謝謝您的邀請,只是我現在身體有些不舒服,很抱歉不能和您共進午餐。”

“沒關系,能和您談論金融知識是一個很榮幸的事情,短短的時間里我獲益良多。”瓦利德緊跟著安然走了出來,兩人之間的交談屬于最沒有營養的類型。

安然禮貌的和沙特王子告別,這才吩咐樂凌道:“我們走吧。”

“嗯。”女孩點點頭,邁步當先前面開路。

安然在拉斯維加斯遭遇的驚訝,此時此刻在地球的另一面同樣上演著。古老的北京城中,那處其貌不揚甚至有些破舊的研究七所中,深夜照舊有不少小樓明亮著燈火,其中就包含了最神秘的那一棟樓。

梁奇峰中將緊鎖著眉頭看著辦公桌前端正站立的兩個人,這件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為什么會弄成這樣?

黨正的臉陰沉著,他也想不通,那個人是怎么發現真相的,難道他和樂凌已經相互信任到了如此地步?這個計劃他真的沒有想過會有失敗的可能,自己身邊的情報員,整個七所只有他和所長兩個人清楚他的身份。自己沒有泄密,所長不可能泄密,那么問題是出在了哪里?

“他真的是什么都沒說?”梁奇峰中將再一次開口問道。中將大人用力的捏了捏手中的信,雪白的信箋上已經被捏出了兩個汗濕痕跡。

“是的,他只是叫我送了一封信,除此之外什么都沒說。”保爾柯察金并不知道中將手中信件的內容,但是只從兩位上級的表情他也能看出,自己應該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