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到
1992年的俄羅斯,人們的生活總是在動蕩中渡過,因為生活的壓力,黑社會格外的猖獗起來,盜竊搶劫強奸這些事情比起前幾年多不勝舉。不過在紛亂的莫斯科,始終也有治安良好的區域,比如說紅場一帶或者阿爾巴特街區,這些地方是莫斯科的門面,警察們最關注的場所,黑社會們也明白某些地方是不容得他們胡來的。
伊利亞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在阿爾巴特街警署上班是一個很值得高興的事情,莫斯科大部分地區的犯罪行為在阿爾巴特街都是不存在的,在這里有組織的犯罪只有擁有警署授權的盜竊行為。
負責阿爾巴特街的警察們工作相當輕松,每個月的額外補助超過了工資的10倍,畢竟這個外國游客云集的地方,每一個丟失的錢包中裝的都是美元。
“伊利亞,那邊是怎么回事?”同行的警官瓦連里是個資深警官了,比起伊利亞這個菜二十四歲的年輕人來說,他巡視街區發現異狀的能力遠超過剛從警官學校畢業出來的同事。
“什么怎么回事?”伊利亞漫不經心的向遠處張望著,他們才剛剛從警局出來,走上阿爾巴特街的路口。
“好像沒有什么異狀啊。”伊利亞奇怪的反問瓦連里:“長官,街道上很安靜,一切都很正常。”
“是嗎?”瓦連里狐疑的看著前方,阿爾巴特街的新街不長,只有七八百米的樣子,一眼便能夠看穿,的確沒有什么和往常不同之處,可是為什么自己總覺著似乎有些不對勁。
“砰”右前方阿爾巴特老街方向遠遠的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響,瓦連里忽然反應過來,他終于明白自己是因為什么而緊張了,就是因為剛才也聽到了這個聲響,這是槍聲!
“有槍聲,我們快去看看。”瓦連里來不及多說,撒腿就向前跑去。
“啊?”伊利亞大吃了一驚,連忙追了上去:“長官,哪里有槍聲?”
“老街那邊,快走。”瓦連里沒有時間多解釋阿爾巴特街出現了槍聲,這可不是小事情,這條街是莫斯科的門面,可不是沒有關注的居民區。在居民區就是出現了沖鋒槍掃射,都不如阿爾巴特街一聲槍響驚人。
兩人氣喘吁吁向前飛奔,將將跑到新街老街相連的拐角,忽然前面沖過來一個剔著光頭的瘦子,瓦連里眼睛一亮,一把揪住那人,一把按倒在地:“瓦吉姆,出了是什么事情,是不是你們這些蠢貨在老街開槍!”
“啊!”那人痛呼一聲,臉部緊緊貼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瓦連里警官,不是我們干的。”
“是兩個·中國人,他們開槍打死了榮譽幫的馬克西姆兄弟。”瓦吉姆高聲的喊叫道:“警官,我正是要去向你們匯報這事情,相信我。”
“中國人?”瓦連里冷笑著滿臉不信:“瓦吉姆,你認為我是很好被欺騙的是嗎?那些懦弱的整天被你們欺負的中國人,連反抗你們這些蠢貨的膽量都沒有,還敢在阿爾巴特街開槍?”
“我可以向上帝發誓,真的是中國人干的。”瓦吉姆躺在地上哀求連連:“警官你相信我,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現場,他們在森林酒吧,一男一女還沒有離開,無數人都可以證明這件事情。現在榮譽團有不少人被他們扣在里面,你到了一看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瓦連里還是不敢相信貝自己抓住的地痞所說的話,可瓦吉姆的話又似乎沒有什么可疑之處。他狐疑的轉頭看了看自己的下屬,從莫斯科警察大學畢業不久的伊利亞,希望能聽聽他的意見。
“長官,要不讓他帶我們去看看,如果他說的是真話,就放了他,如果是假話再另外處理不遲。”
“好吧,瓦吉姆,我就相信你這一次,快帶我們過去看看。”瓦連里松開頂住瓦吉姆后背的膝蓋,惡狠狠的說道:“如果你敢騙我,蠢貨,那你就死定了。”
“是,警官,我真的是去向你們報信的。”瓦吉姆三下兩下爬起身,滿臉媚笑討好道。
“快點帶路。”在阿爾巴特大街警局呆了十年的瓦連里警官一推黑幫分子:“不要耍花樣。”
安然看著那一群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光頭黨們,心中的怒火已經消去了大半,地上流淌的鮮血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他的眼睛。剛在處在憤怒中的他不曾感覺到驚慌,可現在慢慢清醒之后,看著地上兩具尸體和一個昏倒的人,隱隱有些想要嘔吐。這是他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這幾個人就這樣在他的面前失去了生命。暗紅色的血液像一條蠕動的蛇,在地板上勾勒著怪異的圖畫。
“樂凌,你過來。”安然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招招手。
樂凌緩緩移動腳步,槍口對準那群跪在地上的匪徒,慢慢走到安然身邊。
“你不舒服的話,先做幾個深呼吸,然后看著門外別看尸體。”女孩眼睛緊盯著光頭黨們,嘴里卻是關心著安然的臉色。安然現在的反應樂凌很能理解,她自己當初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和他此刻差不多。
“嗯。”安然強忍著嘔吐之意轉過視線,看著半掩著的酒吧木門,眼角掃過那些驚慌的躲在桌子底下的人們。
“現在怎么辦,我們是在這里等著還是先走?”樂凌輕輕的問。
“不能走,等瓦力他們來再說,我已經叫安德魯去解決這件事情了,你不用擔心。”安然雖然第一次親身經歷殺人現場身體很不舒服,但是對這次的事情卻沒有一點悔意。對于這種人,就應該用這種最有力的方式還擊他們,俄羅斯光頭黨制定的襲擊對象第一位是黑人,第二位就是華人。來莫斯科的黑人是極少的,實際上光頭黨們主要的目標就是中國人。
華人在全世界都是屬于被欺壓的種群,究其原因有很多,安然認為最重要的是性格太過懦弱,得過且過的心態太重所致。很多人說華人這種表現并不應該完全歸結給那些被欺壓的異地求生的人們,說他們懦弱的根本原因,是因為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后盾保護。
安然很不贊同這種言論,在很多國家,華人的地位比低于非洲的黑人更低,難道非洲人的國度能夠強大到保護他的百姓?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之所以別人喜歡欺負華人,只是由于華人在受到欺壓之后不敢反抗,天性中的忍耐和習慣忍辱負重所造成今天的結果。
對于敢于侵犯自己尊嚴的人,給予最強烈的還擊,這樣還擊多了,自然沒有人再敢肆意的欺負自己,人善被人欺便是這個道理。一味的委曲求全,只能是成為惡人們的羔羊。
面對善良,便做善人;面對丑惡,就要惡人。
“小心一點,不管是什么人來了,如果有不好的舉動,你都可以先開槍。”安然小聲的交代著,他很擔心黑幫和警察們會比瓦力他們先到,畢竟這里是光頭黨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