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東南戰火第一千五百七十六章審問美軍戰俘
楚天的擔心,不無道理,日軍部隊本來就有殺害戰俘的習慣,再加上第十四軍軍部,又下達了處決戰俘的命令,這個谷野,比那個西野,更像個儈子手、殺人狂,如果真是這樣,楚天絕不吝嗇幾個大嘴巴子,把這個吃相比豬還難看的家伙,打得鼻青臉腫——
楚天突然非常嚴肅的問道:“谷野中隊長,那些美軍戰俘,尤其是三個校級軍官,你們是不是按照命令,已經處決了?”說話的時候,楚天的右手,已經開始運勁兒,隨時準備暴起,谷野一聲“哈衣”覺得自己干了一件最光彩事情的時候,大嘴巴子就煽過去。
谷野有些詫異的看著,一臉嚴肅的中佐閣下,放下手里的飯盒,搖搖頭說道:“中佐閣下,您知道的,美軍的高級軍官,一定會知道很多有價值的情報,我不會干掉他們的,而且,還防止他們遭到不必要的傷害,我準備將這些美軍戰俘,送到師團情報處。”
楚天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大為放心,這個鬼子中隊長,還是懂行的家伙,人還留著,這就好辦,從口袋里掏出日產的“大和牌”香煙,遞過去一支,夸獎到:“要西!谷野中隊長,你做的很好,這樣有價值的戰俘,是不應該簡單處理的,好,你不但具有戰斗軍官的作風,還具有情報軍官的頭腦,難得!這才是合格的帝官嗎!”
谷野被楚天這幾句話,夸得云山霧罩,如果是一個平常的中佐,說這些話,谷野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可眼前這位龍澤中佐是什么人啊,第十四軍軍部參謀長的紅人兒,春田司令官,把自己的親衛隊都派給他了,和司令官的私人關系,也差不到哪去!
這樣一位有分量的中佐,要是在參謀長和春田司令官面前,稍微提自己幾句,接下來,干個大隊長,換一副少佐的肩章,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吧!
谷野霍然站起身,大聲說道:“愿為天皇陛下盡忠,多謝中佐閣下的夸獎,這是卑職應該做的!”
楚天笑笑,接著說道:“那好,谷野中隊長,馬上將那三名美軍校級戰俘帶過來,我要抓緊時間親自審問,不耽誤你們送到師團部去,春田司令官和橋本參謀長,急需這方面的情報!”
谷野義雄原來還擔心,楚天憑著自己的軍銜和威勢,趁機將三個寶貝戰俘要過去,自己那可是狗咬尿泡空歡喜一場了,聽楚天這么一說,大為放心,不過是個順水人情,一點兒難度都沒有,至于情報嗎,哪一級的皇軍指揮官得到,都是為了帝國的圣戰,還不耽誤自己邀功請賞!
兩全其美的事情,谷野壓根兒就沒往別處想,一抹嘴巴子,急急忙忙的去了,趁著這功夫,楚天將分隊長還有幾個小隊長,叫到一起,簡單的吩咐幾句,無非是暗緊明松,嚴密監視這個日軍搜索中隊的動靜,同時,做好外圍的警戒,不能讓一個日軍溜過來。
不一會兒,一陣日語的喝罵聲傳過來“開路,八嘎!快快的走,死啦死啦的干活!”楚天幾乎笑掉大牙,這是嚇唬中國老百姓那一套,美國人能聽得懂嗎?
谷野義雄帶著個日軍士兵,將三個美國戰俘推推搡搡的壓過來,到了篝火旁邊,楚天仔細觀察了一下,三個美軍校級戰俘,平時在呂宋島上,面對土著居民,應該是趾高氣揚的存在,可這會兒,神情委頓、面黃肌瘦、眼神渙散而木然,衣衫襤褸,被倒綁著雙手。
還好,身上沒有傷,看來,谷野這家伙,還真是當成寶貝養著,谷野靠近楚天,指著三個戰俘說道:“中佐閣下,中間的那個,是上校,其他的兩個是中校”說完,大模大樣的坐在來,還掏出一支抽抽巴巴的香煙,瞧這架勢,要參與審問了。
楚天扭頭看了一下谷野,谷野當時就明白,自己自作多情了,龍澤中佐要開始審問戰俘了,涉及到的軍事機密,自己還不夠格兒旁聽,忙敬個軍禮,帶著部下知趣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楚天大方的甩給他兩包香煙,這又讓谷野小小的感動一把!
楚天看著這三個淡藍色眼睛里,盡是恐懼卻神色木然的美軍軍官,低聲對分隊長說道:“把那兩個中校先帶到一邊去,不要讓他們聽到我的談話!”
然后,對著剩下的這個美軍上校說道:“報告你的名字、職務、軍銜,所屬部隊番號!”楚天一口純正的英語,語氣之中,也少了日軍軍官那種常有的兇狠。
這名美軍上校,眼里忽然閃出一縷希冀的神采,如果不是周圍有著虎視眈眈的日軍士兵,他幾乎以為,自己遇到了老鄉,還是在美軍的軍營里,可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日軍中佐,意識到,自己還是戰俘的身份,眼里的光彩,瞬間破滅了,機械的回答道:“約翰臘斯克,師參謀主任,上校軍銜,美軍第三步兵師。”
楚天心里一動,師部參謀主任,應該是能接觸到一般核心機密的人,看來,這個美國佬身上,能挖出點兒油水來,接著問道:“在什么地方被俘的?被俘的原因?”
約翰臘斯克的臉上,浮現出一股恐懼的神色,似乎不愿意回想起戰爭的可怕,嘴唇哆嗦著,卻不開口說話,自從被俘之后,約翰臘斯克上校,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自己的三個士兵,就被那個兇悍、粗野的日軍大尉,當著自己的面兒,砍下了腦袋,還帶著熱乎乎鮮血的人頭,直接滾到了自己的腳下。
那一刻,約翰臘斯克上校的所有精氣神兒,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求生的渴望,但是,一路上,那個砍完戰俘腦袋,若無其事的日軍大尉,什么都沒有問自己,這讓約翰臘斯克上校越來越恐懼,他害怕日軍大尉,不知道自己的價值,隨時隨地的就一刀也砍下自己的腦袋。
現在,終于有日軍高級軍官。來審問自己了,約翰臘斯克上校心里的求生,不可抑止的爆發出來,朝著楚天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什么都說,求求你,不要殺我!”說完,身體控制不住的癱倒在地上,神經質的抽搐著,兩只手死死的抓住破爛軍衣的下擺。
楚天一皺眉頭,心里暗道:“怎么美軍軍官就這副德行啊?還沒問呢,就先嚇個半死,原來以為,還需要動用點兒手段,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兩句話就嚇個半死,真沒勁!”
兩名隊員上去,拉起一灘泥似的上校,楚天不動聲色的接著問道:“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別打算撒謊,我會查證的,到時候,如果你撒謊,會生不如死!”然后,示意一名隊員,給他一杯水。
喝了一杯水之后,約翰臘斯克上校的情緒,穩定下來,回答道:“在加萊山區阻擊戰的時候,我在去前沿陣地檢查部隊情況的途中,突然遭到貴軍的襲擊,衛隊被打散了,然后,帶著兩名助手和十幾個士兵,躲在一個山洞里,在睡覺的時候,被貴軍俘虜的!”
楚天神色一動,又是加萊山區,看來,日軍和美軍,在這一地區的爭奪很激烈啊,他忽然問道:“加萊山區美軍指揮官是誰?”
約翰臘斯克上校急忙回答道:“是史迪威將軍,原來的美軍總部參謀長,后來,擔任步兵第七師師長,現在,擔任加萊山區美軍戰役集群指揮官!”
“史迪威?”楚天并不陌生,而且,在仰光還見過一面兒,當然,史迪威是不會記得楚天的,從總部參謀長,到步兵師的師長,再到現在的戰役集群指揮官,其中的內幕,肯定不少,今天算是抓到大魚了。
接下來,在楚天連珠炮似的訊問下,約翰臘斯克上校,把他所知道的情況,一點兒都不敢隱瞞的全都倒出來,包括美軍在加萊山區部隊的番號和兵力,以及麥克阿瑟準備實施的,馬尼拉保衛戰的大概計劃等等,就差自己小時候尿炕的事兒,都抖落出來。
隨后,將那兩個中校,分開了審問,終于得到了一個較為完整的美軍在加萊山區兵力部署,裝備情況,以及傷亡情況等重要情報,還捎帶著,得知了麥克阿瑟的馬尼拉保衛戰計劃的大概。
看著被幾名隊員,押著送回谷野中隊的三名美軍戰俘,楚天的眼里,沒有絲毫的不忍,平心而論,要想救下這十幾名美軍戰俘,不是什么難事兒,只要楚天,以向軍部報告美軍重要情報為理由,要這十幾個美軍戰俘,谷野就是再不舍,他也得放手,和軍部的戰地巡視組爭戰俘,谷野是活膩歪了!
楚天也知道,等待著十幾名美軍戰俘的命運,會相當悲慘,隨時都會被日軍處理掉,可戰爭自然有戰爭的法則,楚天不會因為十幾個美軍戰俘,就暴露師長的總體戰略計劃,將自己五十幾名兄弟,置于危險的境地,何況,楚天也沒有義務,擔著極大的危險,救美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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