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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武振江很是委屈的話,樂一琴也猛丁的想起來了,自己的確下達過這樣的命令,可是,那不是不知道實際情況嗎,再說了,自己也對有武振梯隊在那片空域的情況下,英國佬還吃這么大的虧,十分的不解。
因此,樂一琴又吼道:“別狡辯,說實際情況,你是怎么動手腳的?”
武振江把當時發生的情況,以及那個英軍特混艦隊司令官福爾希德少將所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復述了一遍。..
樂一琴握著電話聽筒,手越抓越緊,太陽穴旁的青筋,不停的跳動,良久,才語氣低沉的說道:“武振江,你做得對,要是我在場,說不定先干掉那個英國佬的軍艦!”
電話那端,武振江明顯的松了一口氣,說道“指揮官,您不生氣了?”
樂一琴氣樂了,沒好氣的說道:“你有沒做錯什么,我生哪門子氣啊!馬上到師指揮部來一趟,面見師長,把事情說清楚,快點啊,別讓師長和參謀長等你!”
武振江的兩腿一哆嗦,底氣不足的說道:“指揮官,我都交代清楚了,您就自己報告給師長得了,我就不去了行嘛?”
樂一琴又吼起來,“武振江,師長點名要見你,是我可以決定的嗎!別娘們唧唧的,見了師長,有啥說啥,你又沒犯錯誤,怕什么啊!大不了我替你抗下責任來!”..
說實話,武振江的確打怵見去師長,自己不過是個上校團長,就自己個這身份,在dúlì師全軍里,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見了師長不緊張才怪呢,別說面對面的交談了,就師長那威嚴,遠遠的看過去,自己也渾身的不自在,可沒辦法,指揮官下了死命令,這一關是躲不過去了。
連忙要了一輛吉普車,在去師指揮部的路上,武振江還絞盡腦汁的琢磨著。怎么回答師長的話。
樂一琴放下電話,心里有了底氣,武振江沒錯,要是師長執意處罰他,自己少不得要為部下爭個公道。就算再次被處分,還給師長當參謀。也在所不惜。
不過。這口氣可不能一直憋在心里,下次有機會,還要狠狠的陰英國佬一把,大不了做的隱蔽些,不被師長抓住把柄就是了,打定主意。樂一琴推開了唐秋離辦公室的門。
聽完樂一琴復述一遍之后,唐秋離的眉頭,不受控制的跳動幾下,心里不但沒有絲毫責怪武振江的意思。反而暗自叫好。
樂一琴接著說道:“師長,這就是事實的經過,我個人認為,武振江沒有做錯,要是當時我指揮第一梯隊,鬧得比這還大發,先教訓英國佬,再揍小鬼子艦載機!我就受不了那些洋鬼子的這副嘴臉!再說了,是我下達的命令,英國佬的護航艦隊,沒有按時到達指定海域,跟我們沒有關系嗎,您要是……”
唐秋離擺擺手,制止了樂一琴的話,說道:“等武振江到了再說!”
唐秋離、趙玉和、樂一琴三個人,誰也不再說話,就等著武振江,屋子里安靜下來,樂一琴偷偷的觀察著師長的表情,可卻什么也看不出來,師長臉色平靜。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趙玉和喊道:“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小心的推開,進來一位航空兵上校軍官,唐秋離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武振江,軍容整齊,雙目有神,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精悍的氣質,若從外表來看,不是個粗魯的莽撞之人。
武振江進來之后,兩眼一掃,先看見了端坐在辦公桌后面的師長唐秋離,正目光炯炯的打量著自己,心里一哆嗦,立正敬禮,大聲說道:“報告師長、參謀長,dúlì師航空兵南方飛行集團第九戰斗機團團長武振江,奉命來到,請師長訓示!”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唐秋離心里暗贊一聲,“真是一員猛將!”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就是武振江團長,那好,把珊瑚海戰場上的情況,給我和參謀長說一遍吧!”
武振江再次立正,把剛才對樂一琴說的話,原本的復述了一遍,說完之后,才發覺自己的后背,都讓汗水打濕了,偷眼看看樂一琴,見指揮官滿眼的鼓勵,師長始終不動聲色的表情,心一橫,大聲說道:“師長,關于對珊瑚海英軍特混艦隊的處置,完全是我的個人行為,與我們樂指揮官沒有任何關系,請師長按照軍規處罰卑職,卑職絕無怨言!”
驀地,唐秋離大笑起來,說道:“樂一琴啊,真是你的兵啊,挺講義氣的嗎,處罰?處罰你什么,你做的沒錯,好了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外傳就是了!”
武振江有些發懵,師長把自己招來,一句重話的都沒說,一點兒處罰都沒有,這就完了?
唐秋離對樂一琴說道:“樂一琴,匯報完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去宣傳處梅雪那,拿五十塊大洋,叫上你在新加坡的兵,打了勝仗,怎么也得慶祝一下,我特批,今天晚上,允許你們不醉不歸!”
樂一琴大喜,笑呵呵的說道:“師長,那我和武振江就走了啊,不用您掏腰包,咱們航空兵的待遇那是超高,擱在咱老家那,就是一縣長標準!”說完,拉了一下還有些暈暈乎乎的武振江,兩人趕緊溜走了!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辦公室里,趙玉和說道:“師長,咱們這次出手,對于穩定澳大利亞的局勢,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十萬兵力順利上岸,希望費爾南德斯能多支撐一段時間,要是還被rì軍迅速消滅,倒是辜負了您一片苦心!”
唐秋離笑著說道:“玉和,這一次,咱們沒講任何條件出動一千多架飛機,即出乎英國人的意料,也是美國人沒有想到的,接下來,該是美國人出場了,呂宋島上,還有二十多萬美菲軍,等著跑到澳大利亞呢!以麥克阿瑟的一貫作風,豈肯放過這樣難得的逃命機會,我們就等著美國人找上門來吧!”
趙玉和大笑,開玩笑似的說道:“怎么師長,您還是打算無償幫助麥克阿瑟嗎?”
唐秋離搖搖頭,說道:“英國現在已經成了破落戶,沒多大的油水,咱們無償出手也就罷了,至于美國人嗎,那可是膘肥體壯,家底兒厚的很,別看丟了太平洋上的殖民地,國本卻絲毫沒有動搖,所以,對美國人沒有無償奉獻這一說!”
趙玉和來了一句,“師長,我替美國人難過,又該大放血了!”
澳大利亞西部城市堪培拉,rì本攻打澳大利亞軍團司令部,“啪!”伊藤嚴三郎大將,狠狠的將一份電報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的對參謀長川島少將吼道:“卑鄙、無恥!白川和崗村這兩個家伙,真是厚顏無恥,竟然顛倒黑白,胡說八道,明明是自己指揮作戰不利,才導致珊瑚海殲滅十萬英澳軍的計劃失敗,怎么將責任,推到咱們派遣軍的頭上!”
搖搖頭,臉色鐵青的伊藤大將,非常痛心的繼續發泄到:“川島君,我沒有想到,海軍方面竟然如此的不顧事實,拿著一份推脫作戰失利責任,內容不實的戰情報告,到天皇陛下面前告狀,我很痛心,大rì本帝人里,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人,白川和崗村這兩個厚顏無恥的家伙,不配做帝國的軍人,更不配做將軍!”
不怪伊藤大將怒氣沖天,當rì的珊瑚海空戰,自己事先已經向海軍第二和第四艦隊,提前發出了jǐng報,為了防止海軍那幫家伙們輕敵,還將敵情夸大的幾分,所以,伊藤大將十分的憋屈,有一種躺著也能中槍的窩囊感覺。
白川義哲中將,和崗村正雄中將的戰況報告,遞交到大本營和海軍部之后,立即在海軍部那些大佬們中間,激起軒然大波,白川和崗村告黑狀的關鍵點,抓的很準,尤其是說伊藤大將坐山觀虎斗這一點上,馬上把海軍那些大佬們的思維,與由來已久的陸海之爭綁在一起。
在海軍部那些大佬們的心里,這已經不是什么坐山觀虎斗了,而是裸的出賣的行為,用盡手段來削弱海軍方面的實力,你伊藤嚴三郎握有三個航空隊,一千多架戰機,竟然坐視支那航空兵將全部兵力,都壓在海軍第二和第四艦隊頭上,這能解釋得通嗎?這又如何能忍!
海軍部的大佬們,緊急商議一番,馬上怒氣沖沖的到了皇宮,求見裕仁天皇陛下,要當著天皇陛下的面兒,把陸軍這種不顧大局、借著支那人的手,削弱海軍力量的卑鄙做法,當面揭露出來。
那個伊藤嚴三郎當然是罪魁禍首,可是,沒有陸軍高層的授意,單憑一個方面軍司令官,還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所以,海軍的幾個大佬下了狠心,這一次,不把陸軍方面,一直和海軍作對的家伙,拉下馬幾個,誓不罷休!
海軍方面,這次是丟人又吃虧,出動兩支主力艦隊,不但沒有完成在珊瑚海海域,殲滅十萬英澳軍的任務,還搭進去一百多架艦載機和五艘軍艦,這個責任,當然不能有海軍方面來負,那就是陸軍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