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扎在日本州島佐賀航空兵基地的朝鮮半島聯合航空隊,司令官佐藤少將,決心要跟師航空兵打一仗,出動攜帶炸彈量,只是正常情況下,一半兒的轟炸機群,引誘師的戰斗機群,從黃海對面的山東半島機場起飛,在師戰斗機群到達之前,自己的轟炸機群撤離。
是否進行轟炸,并不重要,然后,派出第一波次兩個戰斗機聯隊,與師戰斗機群纏斗,邊打邊撤,將師的戰斗機群,往州島空域方向引,等雙方戰斗機的油料,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出動個戰斗機聯隊的生力軍,剛上戰場,油料和彈藥充足的個戰斗機聯隊,應該能夠徹底改變空戰戰場的局勢。
如果計劃順利,就是自己的戰斗機群,攆著油料和彈藥,幾乎消耗一空的師戰斗機群打的局面,等將師的戰斗機群,驅離戰場返航之后,接著,轟炸機群突然返回,殺個回馬槍,那時候,沒了空機群掩護的師地面部隊和海面軍艦,豈不是自己轟炸機群的活靶!
整個計劃,環環相扣,利用的,就是地理優勢,當然,如果師機群在朝鮮半島任何一地,有前進機場,佐藤少將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冒這個險的,另外,他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對手,不僅僅是北方飛行集團一家,還有師航空兵的另外一員悍將樂一琴,以及他手下的十幾個如狼似虎戰斗機團。
倘若佐藤少將知道這些情況,也不會躍躍欲試的要來一場空大決戰,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還有,所有的命令轟炸機聯隊。裝載一半的炸彈,進行起飛前的準備,命令第一和第二戰斗機聯隊,做起飛前的準備,各部隊的動作要快,天色馬上就亮了!”佐藤少將對參謀吩咐道。
這個參謀剛出去,聯合航空隊參謀長,就急匆匆的進來,“報告司令官,接到大本營陸軍航空兵部。轉來的軍事情報總局的絕密情報,師部隊,在仁川機場,進行緊張的施工,根據我們的諜報人員現場偵察到的情況估計。最遲在后天,仁川機場即可投入使用。本部命令我們。務必摧毀仁川機場,此為當前第一緊要的任務!”
掛著大佐軍銜的參謀長,一口氣念完了電報的內容,“哈尼?”佐藤少將驚呼一聲,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如果師航空兵,在朝鮮半島任意一地,建立前進機場,那么。自己的航空隊,就會被掐住脖,“參謀長,馬上讓剛才出去的那個蠢貨,停止給本部發電報,快去!”他一連聲的催促道。
參謀長心里一驚,直納悶兒啊,什么時候,你給本部發電報了,本來想問一下,可看見佐藤司令官急赤白臉的,心急火燎的模樣,急忙掉頭就往外跑。
“呼!”佐藤少將長出一口氣,幸虧來得及,給本部的電報,還沒有發出去,否則,自己可能要犯個大錯誤,仁川機場的重要性,已經超過木浦戰場,如果任由仁川機場被師部隊修復,那么,此后自己的日,絕對不好過,用在師航空兵身上的計謀,難保不被對手用在自己身上?
當然,佐藤少將不會知道,幾百架師航空兵的轟炸機,掠過亮馬橋的黃海海面,正在飛往木浦戰場的途,另外,樂一琴親自指揮的百余架戰斗機,在更高的空上,以戰斗隊形,直奔木浦戰場殺來,樂一琴最不怕的,就是日軍的戰斗機,出現在木浦空域,正等著小鬼來呢!
來自日軍大本營陸軍航空兵部的一封急電,等于是挽救了朝鮮半島聯合航空隊的命運,佐藤少將想到的是,如果在與師航空兵交戰的過程之,航空隊損失過多,就無力完成摧毀仁川機場的任務,而且,還會被本部怪罪,他暗自懊惱,自己也是一把年紀了,怎么就會被田那家伙的一頓黃湯,灌得迷糊了,險些釀成大錯!
佐藤少將心神不定的等著參謀長,如果剛才的電報發出去,結果肯定是遭到本部的一頓訓斥,正擔心著呢,參謀長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司令官,電報沒有發出去!”
佐藤少將頓時放心了,說道:“參謀長,命令轟炸機部隊和第一、第二戰斗機聯隊,取消起飛準備,等待命令!派出偵察機大隊,全面的偵察朝鮮半島的情況,重點是木浦戰場和仁川機場兩地!”
參謀長是知道的,帝國朝鮮駐屯軍司令官田新一大將,來電報,請求聯合航空隊,參加今天的戰斗,為帝國士兵提供空掩護,現在,司令官的意思,明顯是不打算出兵了,“司令官,田大將那里,我們怎么回復”?“他提醒到。
佐藤少將冷冷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無需回復!如果田將軍再來電報,你就回答,聯合航空隊正在做起飛前的準備工作!參謀長,我們當前的要務,是摧毀仁川機場,仁川機場投入使用,對我們的威脅太大了!”
朝鮮半島木浦,東南機動兵團指揮部帳篷里,朝鮮半島戰區指揮官唐秋泉將,東南機動兵團司令官馬朝陽少將,相對坐在炮彈箱壘成的桌兩端,誰也沒有說話,如果仔細觀察,兩個人的神態是不一樣的,唐秋泉閉目養神,看不出有什么情緒上的波動,馬朝陽卻是目光炯炯,滿臉的戰意。
隔壁帳篷里,電臺的“滴答”聲,顯得特別的響亮,不時有參謀和通訊兵進出指揮部帳篷,送來一封封電報,或者是那走一道道命令,不過,沒有人來打擾兩位戰區的軍事指揮官,這些事情,艦隊參謀長辛喜國少將,東南機動兵團參謀長徐光啟上校,就處理了,大戰前的緊張與安靜。
在黃海上空,樂一琴打開通話頻道:“朝鮮半島戰區指揮部,我是航空兵空編隊指揮官樂一琴,現在報告,我轟炸機編隊已經抵達木浦戰場附近空域,再有二十分鐘,即可對日軍陣地,進行轟炸,我護航戰斗機群,已經就位,請指揮部指示!”
樂一琴的聲音,通過帳篷內的擴音器,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唐秋泉遽然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手表,月二十七日凌晨四時整,轟炸機群準時到達戰場上空,“回復,航空兵轟炸機群,按照預定計劃,準時對日軍陣地進行轟炸,同時提醒,護航的戰斗機群,謹防州島方向的日軍陸基航空隊,突然出現在戰場上!”唐秋泉簡潔的說道。
日軍木浦戰場第二道防線,深藏在地下的掩蔽部里,第三十七師團師團長加賀尾次將,眼睛貼在高倍的炮隊鏡前,仔細觀察黎明的微光之,木浦海灘防線的動靜,接受了第三旅團的經驗教訓,在半個小時前,包括師團部在內,三十七師團的全體士兵,都進入了地下工事。
加賀將,還將自己的舉動,通報給了友鄰陣地上的第五十三師團師團長大島將,建議第五十三師團,也進入地下工事,不管自己平時,與大島這家伙的私人關系如何,既然在一個戰壕里,那就的互相照應,五十三師團完蛋了,第二道防線就會徹底崩潰,自己也得跟著完蛋,現在自己與大島那家伙,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加賀將很是擔心,那個剛愎自用卻又頭腦簡單的大島,會拒絕自己的好意,還沒有見到支那士兵的影,堂堂的大日本帝國皇軍士兵,就像老鼠一樣,躲到地底下,就算是師的空襲和炮火厲害,怎么也得跟師的步兵,打一陣,見勢頭不對,才轉入地下工事吧?
加賀將的擔心不無理由,在朝鮮駐屯軍所有的師團長級將領之,若說自己最鄙視和不屑與之為伍的,就是這個大島,自己一直都很奇怪,以大島那家伙的軍事指揮能力和水平,怎么就爬到了師團長的位置?
按照加賀將的評價,大島那家伙,勉強夠格當個步兵大隊大隊長,連聯隊長都不夠格兒,不過,據說這家伙跟田大將有些關聯,在大本營也頗有些根基,不過,這些顯然不是自己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只希望大島那個家伙,別拒絕自己的建議,同時,加賀將對田司令官,也有些不滿。
既然是兩個師團,共同防守木浦的第二道防線,就應該有個前線最高指揮官,以便于協調兩個師團的作戰行動,可在司令部的命令里,并沒有這項任命,兩個師團指揮官的指揮風格不同,怎么協調作戰,所以,自己才更擔心左翼的安全。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但這并沒有引起加賀將的注意,他的目光,還盯在前方,“師團長,五十三師團師團長大島將,打電話來,要與您通話!”一個作戰參謀,低聲說道。
“嗯?”加賀將詫異的離開炮隊鏡,眼珠轉了幾圈兒,他有些琢磨不透,大島那個目空一切的家伙,為什么親自打電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