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吧貴妃

235 硬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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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硬茬

235硬茬

貴妃收斂隱隱已經要控制不住的嘴角,無辜地看了柴老太太一眼,一看她也是尷尬著一張老臉不知所措。

柴銀杏一張圓潤的臉蛋漲的通紅,視線掃了一圈也不知道看誰:

“我沒說你傻。”她解釋,“也沒說你家孩子傻——我進來還沒說話呢。”

“你沒說話,那你現在是在干啥?”柴榕鄙夷,當著面還撒謊,臉皮真厚!

一句話好懸沒把柴銀杏給噎死,就這人誰看了不知道是個傻子?正常人能這么說話?

“娘。”她低聲喚了一聲,求救柴老太太。

柴老太太無奈地長舒了一口氣,雖然這回的確柴銀杏沒亂說話,可是上一次回家的確是當著一家子的面說人家傻。柴榕是真傻,說出什么柴老太太自然會擔待,可自家大閨女難得回門,一回門就挑事說傻子,她心里頭也膈應。

只不過難得她這么心高氣傲的人愿意低頭認錯,緩和下姑嫂關系,她怎么也得給撐著臉面。

“四郎,你就別在這兒搗亂了,你姐她真沒說。來者是客,怎么就站在院子里咱們大眼瞪小眼?”前一句還是對著柴榕說,后一句明顯是在給貴妃遞話。

貴妃這才一副回過神來的樣子,忙往里邊讓:“娘快進屋坐,大姑奶奶也請進。李嫂子,上兩杯茶來。”

一堆大人往屋里走,木墩兒跟后面扯著嗓子不依不饒地道:“她說了,她說我和我爹了!我沒撒謊——娘,你讓她出去!我不要她進我家!”

貴妃還沒等回話呢,柴榕跟木墩兒一塊兒在后面就連聲應合,非要讓貴妃把人給攆出去。如果說木墩兒還是童聲童氣音量有限的話,柴榕那大嗓門扯著脖子吼起來可就叫一個震天響了,把一院子的婆子都給震住了,一個個瞠目結舌。

這還不比在自己的農家小院,左右怎么吵都是自己人,柴老太太還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可是當著貴妃家里那些個婆子的面,柴老太太那張老臉就有些掛不住了。

“快別鬧了,四郎,你和木墩兒去院里玩兒會,我和你媳婦有話要說。”

沒等柴榕說話,木墩兒邁著小短腿幾步就沖進了屋來,照量照量硬是沒敢抱貴妃的大腿,他相信他敢抱她還真就敢當面眾人的面給他一個掃堂腿踢飛出去。

木墩兒守在貴妃身邊,挺著個胸膛道:“我不要出去,這個大娘會欺負我娘,我要保護我娘!”

“爹,”他回頭找后援,“咱們不出去!”

“咱們保護你娘!”柴榕應和,再沒有這么合手的了。

柴銀杏好懸沒氣撅過去,再想不到這個傻弟弟生出個這么個小東西這般難纏,從小還就知道拉幫結派,現在誰和她說這小蘿卜腿是傻子,她能上去撓死那人好么?!

就上次說那么一句話,就讓小蘿卜腿記了這么久,這腦子也是夠好使的了。

“什么大娘,要叫大姑姑。”柴老太太沒好氣地道,現在也顧不得心愛的這個小孫子了,老臉現在還火辣辣的沒緩過神來。“她是你海棠姑姑的姐姐,以后不許亂叫。”

說到這里忍不住剜了柴銀杏一眼,她也是成年到頭見不到一面,見了面還說人家孩子傻,怪道人家孩子煩她。

柴銀杏前面受著木墩兒童言無忌的擠兌,后面還要挨自家老娘的白眼,她那心里才叫一個憋屈,只是想起自己來是為了什么,又不得不把那口怨氣給忍了回去。

“大姑不會欺負你娘的,今天大姑就是來和你娘道歉的。”柴銀杏把手里的點心往桌上一放,“這是大姑給你帶來的小點心,你吃吃看,要是愿意吃了,下次大姑來還給你買,好不好?”

柴銀杏一邊說一邊在心里暗罵,她對自己家兒子都沒這么個好臉,她也是拼了。

“阿美啊,”打發完了木墩兒,就沖著貴妃扯動嘴角笑了笑,“上一次,我也是輕信了謠言——你也知道我離的遠,挺多事都是道聽途說,我婆家兄弟姐妹不少,坐一起說些個沒影兒的話,我這一聽也是抹不開面兒了,也沒和爹娘打聽清楚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就罵上門去,那是我沖動了。”

“我這兩次回娘家,聽爹娘都夸你是個好的,這才知道自己誤信了他人,還叫旁人聽了笑話,我這心里就一直過意不去。其實,咱家就住明陽城里,要不是上次不歡而散也沒個聯系,你前陣子在明陽城開店兩回跑,就應該歇到我家里,也不必每天來回地趕,時間全浪昆山在路上了。”

柴銀杏上來根本就沒給貴妃說話的機會,竹筒倒豆子似的吧吧一頓說,進院這么久才算說這么句完整的話她也是憋壞了。

還沒等上來先打兩句哈哈,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就讓個小蘿卜腿把她自帶的臺階給卸的七七八八,她也是衰到了家,居然兩次都栽在這孩子手里!

貴妃一看木墩兒給的下馬威也差不多了,便歉意地笑笑,才要說話李嫂子就端著幾杯茶上來,直到人出去了,貴妃才端起茶盞喝了一小口,重又提起話頭:“這孩子從小就有點兒記仇,是我沒教好,大姑奶奶您多擔待,等會兒我再好好教育教育他。”

這是說自己沒教育好木墩兒,還是說她沒教育好柴銀杏呢?柴老太太有點兒敏感,草木皆兵。

柴銀杏也覺得這話刺耳,“也是我當時口無遮攔……哪里怪得著孩子……童言無忌嘛。”

貴妃笑盈盈地,也不接下岔,又把柴銀杏曬那兒。

“……聽爹娘說你搬到了明陽城住,還住的慣嗎?”柴銀杏剛才說那一大堆,道了一車的歉,就跟打了水漂了似的卻連個水響都沒聽到,心里暗忖這還真硬到了硬茬。

“以后咱在一個城里住著,就相互照顧,有什么難事兒都和大姐說,但凡我能辦到的,我一準兒給你辦妥妥的。”

柴銀杏擺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仿佛上次去柴家指著貴妃鼻子大罵敗壞門風,紅|杏出|墻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她道:“以前是遠,互相都不知道對方的品性,以后像之前那樣的事再不會出現,誰要是敢說弟妹你的壞話,我上去撓死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