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吧貴妃

274 示/威

274示/威

274示/威

貴妃把這些天給柴榕看病的錢一次性地付清了,柴榕知道不用每天被扎一腦袋的針,高興的連蹦帶跳,手舞足蹈跟中了邪似的,倒把旁邊觀看的藥童給嚇的,生怕這針沒把他傻病給扎好,再給他扎瘋了。≥網

倒是老大夫頗有些不舍,拉著柴榕的手就不想撒開:

“我沒把他治好,我真是愧對多年所學,怪道我師父當年不想把閨女嫁我,我還是技術不到家。”老大夫花白的胡子顫巍巍的直抖,嘴角抽搐,一雙周遭都是皺紋的老花眼隱隱噙著淚花。

“我學醫不精啊……我也看了那么多醫書,和人家比差哪兒呢?”

“到底哪兒沒扎對?”

老大夫還吧唧嘴意猶未盡,“夫人要不要最后再信我一次,咱要不試試最后那招——就是你來讓我給他治腦子的時候咱談過的,他當年的頭是哪里受到的撞擊,咱要不來一個現場還原,看能不能撞好?”

貴妃終于相信林老太太的話,這老大夫真是磨障的要瘋了。

來個現場還原?

輕飄飄的沒撞好倒也罷了,他也不怕萬一撞重了把人撞死,到那時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他和她有一個算一個都得給人家填命。

看醫書看傻了吧?

貴妃婉拒了老大夫的‘好意’,拉著柴榕就往醫館外走,臨走她還把硝制皮毛所用的草藥藥劑都跟林氏醫館訂好了,裝上車他們就趕驢回家。

老大夫癡癡地送出大門外:“我有愧夫人的依賴啊,你家相公這病不能拖,我看是不是拖的時間越久越難治……趕緊找個高人給看看,我這邊也不會放棄,我再多找幾本醫書,指不定就有關于他這樣病的。只要書上有,我照貓畫虎都能給他治了。”

“你才是貓!”柴榕不高興了,他堂堂一個大男人,上山打狼,下河抓魚,在村里橫掃后山,進城里也是打遍一堆當兵的無敵手,他哪里就像貓?

小小銼銼的,連狗都打不過,他就那么弱?

“阿美,我們走!”

說完,順嘴一個口哨吹出去,五郎就得了指示似的顛顛地邁著小驢蹄子就走了,把老大夫生生給拋在后面,貴妃又好氣又好笑,探出半邊兒身子出了車簾子,把老大夫揮手道別。

“有勞您啦。”

老大夫眼淚噙了半天終于噴出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把進出的家丁仆人都給哭傻了。

“我當年學的咋就不盡心呢,連個傻病都看不明白……看不明白也就罷了,翻醫書也翻不出來……我真是白活了啊……”

“林繼業!我頭痛,快給我來按按頭!”林老太太在后院扯脖子一聲喊,就見老大夫也不哭了,鼻涕也不流了,腳下生風就直奔后院去了。

“我好姐妹的男人下地的時候崴著腿了,路都不敢走,你一會兒得空親自跑一趟給瞧瞧。”

“別是傷了骨頭吧——那我給你按完我就去!”

渾然不似剛才淚眼汪汪生無可戀的勁兒,一院子家仆不禁都齊刷刷地搖頭,他家夫人是真有一套,把老爺那性子給摸透透的,對付他一個來一個來,還什么自傷自憐,支使的他溜溜轉,別說愁事兒,天塌下了他都不會再記得了。

柴榕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喜形于色的太明顯,阿美一直想把他腦子治好,可偏偏一直就沒治好,他覺得他這么高興阿美肯定就生氣,一路上沒話找話和貴妃聊,就怕她生他的氣。

“我一定會好的,阿美,你放心。”他理直氣壯地道:“這個老大夫不好,每天扎的我頭疼,要不你再找個不扎針的,我不疼,也許腦子一開心,就不傻了。”

貴妃聽他這傻話也不知是笑好還是氣好,有時覺得他這樣每天開開心心的也挺好,人變聰明了,愁事就多了,不是人算計他,就是他算計人;可是有時候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都是她去收拾爛攤子,她就覺得還是把他腦子治好的好,起碼知道個利害得失,不會隨便惹些惹不得的人,她也不至于每天看不到他在眼前就提心吊膽不知他又闖什么禍。

至于治好之后,她倒沒細想過,還是這么過日子吧?

畢竟親都成了,在這個時代他們是一家人,他長的……挺俊,而她也挺美的,正好郎才女貌的一對啊。

貴妃這樣想來臉不紅不白,完全天經地義似的。

她一路聽著柴榕有一搭無一搭地和她說話,居然還有安慰她的意味在,她默默的就欣慰了,總好過前些天作天作地,什么都不對他心思,各種玻璃心和她耍的好。

只是老大夫這里停了,她又要開始找新的大夫治病,只不過方向要改一改,非名醫不去看了,不然這么一趟一趟的不只路途折騰人,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也受不住。

貴妃坐著小驢車就回了丁字巷,還沒等到屋里,李嫂子迎出來就說有客在等著,貴妃進去一看居然是那天奪路狂逃的柳大娘,正坐在屋里喝著涼茶,扇著小扇子和錢大姐正聊著,顯是等了有陣子。

一見她回來,聊的熱火朝天的倆人才站起來,錢大姐訕笑兩聲,連忙走出屋,順帶手把門給帶上。

“您看,上次我走的匆忙,連銀票都忘了帶,這回是特地來給夫人送銀票來的。”柳大娘不等貴妃開口,就把銀票從懷里掏出來放到桌上。

“一共二百兩銀票,包括那兩件白狐貍皮手套,還有野兔子皮,只多不少,您收好了。”

貴妃不成想那個側妃出手這般闊綽,動輒就是二百兩,這在原來她那里也不是個數兒,可是現在足夠撐爆她眼珠子的。她哪里知道這完全是出自馮側妃那滿腔的酸心酸肺,要不然一百兩在市面就能買個不錯的白狐貍皮了,她二百兩買兩純粹是甩給這個‘疑似世子爺心上人’的示威。

如果不是怕被世子爺事后追責,她真想手拿著二百兩銀票——不對,她要換成二百兩真金白銀砸這人的臉上!

讓她見識見識,什么叫財大氣粗,用錢砸死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