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吧貴妃

412 不負使命

正文412不負使命

正文412不負使命

一412

衙差只道貴妃常年混跡商場,長袖善舞,只是不通官場,正想著提點兩句,那邊縣令已經傳下話來重新開堂再審柴大嫂傷人一案。

原來卻是柴銀杏那一頓嘶吼,把喉嚨幾乎都要喊破的情況下,新野縣令才判完上一個案子,連歇都沒歇直接拎人上堂開審,就怕有不濟事的往外傳。知道的衙門里來了個潑婦,不知道的真當他判了冤假錯案人家來找上門來了呢!

柴大嫂得了貴妃的指示哪有不聽的,從還沒上堂就開始抹眼淚,到上得堂來縣令大人驚堂木那么一拍頓時嚇的眼淚嘩嘩流,委委屈屈個勁兒連說話都費勁,十個字倒有八個字讓她給吃了,含嘴里就是聽不清。

反觀柴銀杏說話嘎巴溜丟脆,氣勢如虹,嗓門拔的比她身高還高,聲音像是飽含了內力清晰地送到堂上每一個人的耳中。

連在堂外候著的柴大哥聽著都覺著震耳朵。

他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再看自家媳婦讓人擠兌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就會說‘我不是故意的’。他不由得直盯著貴妃看:

“弟妹,咋辦呢?”

“弟妹,要不一會兒你上去好好說說——我大嫂也是一時情急,多少錢我們砸鍋賣鐵賠還不行嗎?”

“弟妹……”

您老就別叫魂了,貴妃忍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不能讓她把柴銀杏的話聽完整了嗎?

看,果不其然,話里帶出她來了吧……她就知道柴銀杏走火入魔了,現在哪怕拉不出屎來估計都得賴她把地球吸引力給整弱了,就看她眼眶子發青!

“宣,柴松上堂!”衙差一聲一聲傳下來。

柴大哥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弟妹,我可咋整?要不,就說我打的吧?牢我去坐!”

大哥,你漢子了啊!

貴妃笑:“不必,大哥你記得你剛才說的話,砸鍋賣錢也賠錢——著重把為什么大嫂氣的去找上陳虎家,中間柴銀杏說了什么刺激她的話給說出來。”

“柴松上堂!”

“——記得,態度要軟。”

“放放放放心,我硬不起來……”

旁邊的衙差:“……”誰能說說這倆人在說啥?他純潔,聽不懂呢?

貴妃倒沒理會柴大哥開了帶顏色的腔,她了解他現在都嚇傻了,臉色發青,嘴唇發白,眼神直勾勾的,能站直了沒趴他,她都要給她點贊了。

“快點兒,上堂啊!”衙差催促。

“是是是是是,”柴大哥的手肉眼可見的直打哆嗦。“弟弟弟弟弟妹,要不,你上去說唄,你能說會道,能說明白。”

貴妃搖頭,“這次我可不能上去,柴銀杏看到我只會更加怒火中燒,便是有一分可能和解,看到我也不可能了。大哥,你不要擔心,你和大人說,咱爹娘正往這里趕……記得強調咱是一家人,以及——”

“走吧。”衙差見柴大哥腿軟,還一個勁兒的和貴妃說話,不耐煩地開始扯人。

貴妃順手搭了把手,扶著柴大哥往里走:“柴雙是怎么跑到我家里,說出那番話的,記得一定要跟大人說。”

這事兒誰看柴銀杏都是理虧的那一邊,可問題是他們這邊傷人了,那就是他們的錯處。

他們也只能打感情牌。

柴銀杏這邊和解是沒甚希望了,柴大哥好話說盡人家都不為所動,他們也只能寄希望于縣令大人義字當頭,把柴銀杏這妖孽收了。

貴妃在堂下侯著,聽到柴大哥果然不負使命,態度都低到了塵埃里,各種磕磕巴巴,只比柴大嫂好一些沒把那些字全吞下去。

好在新野縣令是個厚道的,愣是挺著聽柴大哥把話講完,不過柴銀杏就沒那么好的涵養了,她聽的耳朵都起繭了,不過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道歉的話,跪求她和解,當時他們打人的時候想什么呢?

柴銀杏打死不同意和解:“求大人為民婦做主,民婦不同意和解,不用賠錢,我就想讓她坐牢!”

“嗚嗚嗚……”柴大嫂哭的更歡了,那聲音滲人的很,要是晚上聽見倒真容易被當成女鬼給打死。“窩窩窩不素故意的……”

“大妹,爹娘正趕這邊趕,好歹咱是一家人,要不,等爹娘來了……咱們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就別麻煩官家大老爺了,你讓大哥大嫂怎么樣都行,我們砸鍋賣鐵賠給你,讓我們下跪認錯就認錯。你就抬抬手,放過你大嫂,她那也是一時情急。”

柴大哥嘴皮都給磨破了也不見柴銀杏軟化,連他也快給說哭了:“你不知道你侄子說的啥,為了保住他哥,自己主動要去西邊,偷偷瞞著我們去找的四弟,說的那些話我這當爹的心里都受不住,你是當娘的,你也想想——”

“我怎么想,這一磚頭都不能白挨!”柴銀杏頭部一陣陣地疼,越疼她越是惱火,更不要說在這關頭,陳清臨陣倒戈居然向著他們一家說話。

想到他那個失望的眼神,她這當娘的就是一陣心堵。

她是怎么混到今天的,神憎鬼厭?

難不成就她活該被欺負,讓人怎么算計怎么倒霉都得生受著?

“你不用想著用爹娘來壓我,我本來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沒人心疼。過年的時候,柴榕跟我動手揍我,你們不是也沒半個人拉?現在兒媳婦受了委屈,便心急火燎地要我和解?沒門!”

開始時她也沒想著針對柴老大一家,只一門心思想搞垮顧氏,卻不料連柴老大一家也算計進來,這卻不是她本意。

可是柴大嫂拿磚頭砍她這事怎么也不能算,不然人人都能騎她脖子上拉屎了!

柴銀杏咬死不和解,新野縣令看著一陣厭煩。

按說柴銀杏是苦主,讓人揍的腦袋上纏著的紗布都滲出血來,看著是怪嚇人的,可是她的態度怎么也不像個苦主,咄咄逼人。反倒是被告那兩口子一看就是老實的農民,沒什么烏七八糟的心思,純粹是讓柴銀杏給逼的,這才沖動之下犯了罪——

說犯罪都是重了,不過就是動手打了人,被打的人不依不饒而已。

新野縣令心里的天平已經完全倒向了柴大嫂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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