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487神總結
正文487神總結
洵美二字是貴妃在教會柴榕他自己名字之后,應他強烈要求下教給的他。
本來他要學的是阿美,不過她嫌棄這兩字泥土的味道太過芬芳,徑自改成了這兩個字。洵字柴榕開始不是里面的日寫成了口就是寫成了目。
貴妃只當柴榕去了西邊打仗吃不好穿不暖,天天不是追著打別人,就是追著被人打,她也沒想到他居然除了閑情逸致,還有閑暇時間給她寫信,傾訴的欲、望如此強烈。
“阿美,你跟四郎說,娘想他,讓他在外頭多吃,注意身體。”柴老太太圍在貴妃身邊一會兒插一句,“還有,夜里冷不冷,有沒有被子蓋啊?”
“……他有沒有受傷?”
“老太婆,你開玩笑呢?四郎的功夫怎么會受傷!”
“——四郎的功夫是你教的,你在戰場上就沒受過傷嗎?你后背那么長的疤是自己拿手摳的?”
柴二嫂一嘴瓜子皮都噴出來了,“娘,你說話也這么趕勁。”
柴老爺子:……
我竟無言以對。
“阿美在那兒寫信呢,你別在旁邊嘰哩呱啦的,人家都不知道怎么寫了。”柴老爺子當著外人面讓自家老伴給懟了,深感顏面無光。頓了頓,又道:“阿美,你告訴四郎,千萬不要飲酒誤事。”
柴老太太翻了個白眼,老頭子不讓她說話打亂阿美的思緒,他自己偏又說個不停。
“這不能,四弟根本就不喝酒。”柴二嫂邊嗑瓜子邊說。
“阿雙是不是和他在一處呢?讓他們叔侄倆互相照應,一定都平平安安的回來。”
“是啊,阿雙功夫可沒四郎好……”柴二嫂喃喃道。
“老二媳婦,我們這是給四郎寫信,不是跟你聊閑天呢!你能不能閉上嘴!”柴老爺子忍無可忍,為啥老二媳婦嘴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吃都堵不住他的嘴。
他二兒子行啊,跟這么個婆娘過這么些年,難得兩口子過的還勁兒勁兒的。天賦異稟。
柴二嫂訕笑:“我這不也是關心四郎和阿雙嗎……行行,我不吱聲了,爹。”
“還有啊,”柴老爺子緊皺著眉頭,權當沒剛才柴二嫂那檔子事兒。“和四郎說別意氣用事,凡事多用腦子。阿雙還小,讓他多費心。”
“四嫂,你和四哥說,大家都等他平安回來。”柴海棠只在最后補上一句。
老倆口你一言我一語,貴妃信寫完了,倒有一半以上都是他們老倆口的話,她自己則只解釋了下出遠門做生意的事,至于秦王世子那茬她完全略過。
姑且不說柴榕不識字,寄過去也得找旁人給讀,經過了別人的嘴,那什么亂七八糟的就傳的快了。再者,說了也解決不了問題,憑添煩惱而已。
整整三頁紙,貴妃都佩服她這文采,能從柴家二老這些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閑言碎語里理出一條線,全寫進去,她也佩服自己。
簡單地掃視一遍,貴妃又念出來給柴家二老聽聽。
不聽還好,聽著滿篇文縐縐,四字成語跟不要錢似的一頓甩,滿屋子人是有聽沒有懂。
“……行,阿美有學問,錯不了。”柴老爺子背過手,完成了任務似的踱步走了。這次要不是要給兒子寫信,平時他是不帶進兒媳婦房門一步的。
柴老爺子走沒過多久,杭玉清和柴芳青就進了屋子。
柴芳青喜上眉梢,一雙杏目閃亮亮的,好像天上的星星。
貴妃打眼一看就看出來了,柴芳青墜入愛河,顯然還淹了個夠嗆。
要說杭玉清有兩把刷子,當時鬧的不可開交,兩人前世冤家今生對頭一般,自從知曉了柴芳青是個賺錢大戶,就立馬拜倒在柴芳青的石榴裙下,竟還真讓他反轉局勢,將柴芳青給哄好了,一門心思地想要嫁他。
貴妃也是事后聽海棠打聽來的,她們遠走明德府之際,柴芳青讓柴二嫂給拽回家待嫁,起先是滿心的不樂意,可杭玉清那貨嘴乖舌滑,他要想討好一個人,無所不用其極。隔個兩三天就來看看,帶點兒小吃食,簪花,手帕子,賣力地一頓黏糊,把柴芳青用嘴就給說暈乎了,沒幾天兩人就跟沖破重重障礙,苦盡甘來的小情人,你儂我儂讓人看著直膈應。
見杭玉清進來,柴老太太此時也沒心思攆他出去,沉吟了半晌才將他叫到近前。
“玉清小子,你和吳家小公子是一個書院的?他,為人咋樣?”
“娘,你說什么呢!”柴海棠一聽就不干了,臉頰微紅:“這事兒就當沒有過!一村子人都看見了,真……真有什么,還不讓人笑死。”
“什么笑不笑死,是他趴咱家墻,又不是你趴他家墻。要笑,也是笑他!”柴老太太顯然還沒放下吳啟泰,不想就斷了這門親。
原來是上他這兒刺探軍情了,杭玉清大眼睛嘰里咕嚕地轉了個圈。
柴海棠是柴芳青的小姑,要是真跟了吳贏泰——他不就成了他的姑父?!
真特么驚悚!和吳啟泰成為親戚他都不愿意,更不要提生生矮人一輩,以后見了面天然低人家一截!
“吳啟泰啊,那人眼高于頂,仗著他爹是舉人,在書院橫行霸道,誰都不放在眼內。不合群,又冷傲——小姑可不能選他,白瞎我小姑這人了。”杭玉清義憤填膺。
“這樣啊。”柴老太太半信半疑,可話里已經禁不住失望。
要說仗著爹在書院橫行霸道,難道不是杭玉清自己嗎?
貴妃瞥了眼杭玉清,“眼高于頂——意思是吳啟泰學業成績好,不是碌碌之輩;誰都不放在眼內和不合群——是不愿與你或者你們這些紈绔子弟為伍,和你不是一條線上的,對嗎?”
杭玉清目瞪口呆,這簡單是神總結啊,就是這樣啊!
“看來,吳啟泰果真如傳聞里一樣,才情學問極佳了。”貴妃笑,所以才更不入杭玉清的眼吧。
紈绔和學霸,注定玩兒不到一塊去。
“四嬸,”柴芳青突然說話:“你咋能這么說玉清,他不是紈绔,他是個積極上進的好少年,他今年也要考秀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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