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來的時候,身后跟著村里的老大夫孫常德。
領著大夫進房里,指了下炕的蘇輕月,“孫叔,您給看看,我媳婦她受了重傷。她的右腕骨折了,您給包扎一下”在鎮時,本來想親自為她包扎的,怕弄不好。還好三弟之前扯她起來時,是扯的沒受傷的左手。
蕭羽川做好了晚飯走過來,目光陰陰地掃在自家二哥身,“二哥,我道說你出去做啥,還真去把孫叔請來了。”話峰一轉,對孫常德說,“孫叔,你到另一間房去,給我四弟看病。”擺明不讓醫治蘇輕月。
他覺得為這種壞婆娘浪費診費,實在不值得,想著等明天二哥不在家,他背地里把她賣了,等二哥打獵回來發現,也晚了。
也不能怪他狠心。實在是這種婆娘留不得。
他今天也是從鎮里回來,她在鎮里偷包子被打得半死的事,全鎮的人估計都知道了。
只是孫常德畢竟是外人,又是二哥請來的,不好當面駁他的面子。
孫常德探手為炕的蘇輕月診了診脈,又檢查了下她的手腕,“她右腕骨折了內傷很重。我聽從鎮干活回來的人說了,你媳婦是在鎮里偷包子被發現,才被打了。她也真是又是偷你家錢,又是偷人家的包子,這品性壞的,都慣偷了。她脈像很虛,死是死不了。床躺幾個月也沒事了,只是不治,保不齊會落下一點病根骨折的手也可能會致畸了”
“治。”蕭山沉聲說道,“孫叔趕緊開藥方吧。”
孫常德打開隨身的藥箱,先取了一個藥瓶子出來,倒了藥泥敷在蘇輕月受傷的右腕,又用兩塊竹制的夾板,將她骨折的左腕固定起來綁好。隨后又站起身,“我藥箱子里的藥不夠,大山待會兒跟我去家去拿個九副藥,一天吃三次,三天的量。每副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本來依她的傷勢,最少要吃六天的藥,為她花太多錢也不值,我看少少些”
“還是抓六天的藥吧。”蕭山想也沒想地說。
“也罷。”孫常德起身,走到隔壁間的房間,蕭家老四蕭清河躺在屋里頭的床。
還沒進房間呢。
蕭清河清雅的聲音從里頭傳了出來,“是孫叔吧,不用給我把脈了。我這是老毛病了,也那樣,沒事的,不麻煩您了。”
孫常德聽罷,也不免強,“也好。你這傷,我醫術不夠,也治不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蕭羽川把蕭山拉到一旁,從袋里掏出一吊錢悄悄遞給他,“二哥,這是我這個月賣貨賺的。給。”
蕭山拈著手沉甸甸的銅錢,“三弟”
羽川知道二哥賺的錢都被媳婦偷光了,身沒余錢的,那惡媳婦肯定把偷的錢搞沒了,否則,又怎么會偷包子吃,“我再不待見她,她總歸是我們媳婦兒。哪怕我不想浪費錢救她,二哥你想救,做弟弟的一定盡全力幫你。只是我挑擔子走村串巷,賣些個不值錢的小貨什的,利潤也低。這個月也只賺了這么多,估計不夠付她的醫藥錢,也沒有好。”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