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不這么吝嗇,多煮點飯,便宜了炕那女人也不要緊,總好過二哥挨餓。
他蕭羽川也是個識相的,既然那女人不把他當相公,他也懶得把她當媳婦。
有些煩悶地惱道,“二哥,你干嘛對她那么好把她踹起來,讓她自己喝藥。反正你做再多,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也不會感動。”粗魯地想把她揪起來。
蕭山沉著臉喝止他,“松手,媳婦受著傷”
“二哥你抽風了吧,為了這么個女人值嗎。”蕭羽川嘴埋怨了句,看二哥生氣了,倒也不造次。對于二哥,他是很尊敬的。
一頭倒在炕,隨手抓了床被子在離蘇輕月較遠的位置睡下了,管二哥干什么。
他也不想跟那女人睡一張炕,但家里沒有別的床,只能將一下了。
蕭山一手端著藥碗,一手對著蘇輕月的臉頰拍了拍,“媳婦,醒醒,喝了藥再睡”
蘇輕月依舊沒什么動靜。
他只好用勺子舀了一勺子藥湊到她嘴邊,哪知她沒張嘴,藥汁反而流到了枕頭。他皺了皺濃濃的眉毛,沉冷的雙眸瞪著她的嘴唇,想著用什么辦法喂她喝藥
蕭羽川躺下聞到一股子從蘇輕月身傳來的餿臭味,真不知道這女人多久沒洗澡了印像,她到他家來的一個月是一次澡也沒洗過。而且從朱家過來時,又臟又臭的。
沒見過女人這么不愛干凈的。
在朱家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到了他家,他會不清楚她的小心眼她是故意不洗澡,想臭得他們沒興趣圓房。
想到這娘們的心計討厭。
側首瞟了她滿臉瘡痘的臉,倒盡胃口。
別說她不想圓房,是請他碰,他還不想呢。騰地坐起身,他開口說道,“二哥,跟你打個商量。這娘們身臭烘烘的,睡在這里,我實在睡不著,讓她去四弟房里,讓四弟睡這邊吧。”
蕭山不悅地掃他一眼,“一個大老爺們,你不會忍一忍”
“我不光是她的原因。”蕭羽川欲言又止,“我想讓四弟睡這里。”
蕭山沉默了下,他是明白三弟的意思。四弟的腿一到下雨天會痛,偏他痛起來又忍著,從不想麻煩他們。四弟下不了炕,晚要是有點什么事,睡這邊他們也能照應著,“你去問問看,四弟肯不肯換個房間睡。”
“好。”羽川走了出去,很快又從隔壁房間走了回來,屁也沒放一個,悶頭睡。
不用問,蕭山也知道四弟不肯。四弟房里有夜壺、藥味又重,以四弟的心性,肯定不想熏著他們。
蕭山用衣袖擦了擦蘇輕月嘴角的藥汁,叫不醒媳婦兒,又必需讓她吃藥,他想了想,干脆飲一口碗里的藥,想嘴對嘴喂她來著。
隔得近,她身的臭味更明顯了,那是汗臭加久不洗澡,蓬頭垢面的臟臭。
猶豫了下,想到她被揍昏醒來之后那明潔的眼神,他覺得他還能忍受。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