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著墻壁抬起左手平過頭頂,對著墻壁的高度劃了一下,還真不高,差不多一米六。
“蘇輕月,你個臭婆娘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問了你半天也不說話”蕭羽川是又但心又急,“你再不開門,我可要踢門進來了”
對著門板踢了兩腳,退后幾步,準備來一腳最大最重的,猛沖過來
蘇輕月正好打開了門,要是一般人,非被踹殘不可。
以她靈敏的身手,下意識地靠邊站了一步。
嘭一聲。
蕭羽川猛猛地踢過了界,收不住蹄沒站穩,摔得屁股開花,哀嚎了兩聲,“媳婦,你太狠了,明知道我要踹門進來,你故意設計我”
蘇輕月看他那浮腫的臉齜牙咧嘴的,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哼”蕭羽川冷哼一聲,揉著痛成快兩半的屁股,哦不,屁股本來兩半的,摔得差點多分裂出兩半,瞪著她道,“我摔死了,你倒是高興啊。”
他這句話,她可是看懂了,很給面子地點了點頭。
“你”他氣得咬牙切齒,“臭婆娘”
她明白他在罵她,不在意地撩了撩頭發,她身現在本來很臭,說實話的人是無罪的。
“你可死婆娘,快點跟我道歉,快點跟我說你不會逃跑,不會再竊家了”他不在意摔痛,倒是很介意這事。剛一說完,才想起她不會說話。
以前也真真兒地記得她是啞巴的,怎么現在老忘記
心下又次心疼起來。
蘇輕月可沒看他嗦了,烤著不算曬的日頭,溫度一升高,她覺得自己身更臭了。
想洗澡
今早剛醒,頂著一身熏臭,她想好好洗個澡了,水缸里正好沒水,哪怕恩人他弟挑了一擔水回來,擔水的兩只木桶一般人家的大點,兩桶也只有半缸水。
以她身的臟臭程度,別說二桶水,是兩三大缸水,她也覺得不夠。
再說,冷水洗澡不好,要燒足夠的熱水,也很費時費力。怕是她一鍋剛燒好,另一鍋也冷了。她在別人家住著,也不方便更換熱水。
于是,看今天陽光明媚的,她決定等下午二三點的時候,太陽把河水照得暖一點點,她再去河里洗個痛快。
至于換穿的衣服主居室的衣柜里沒女人的衣服,估計次居也沒有。
先前恩人他弟在主居的衣柜邊倒是有遞衣服給她,她當時也沒想著馬洗澡,又看他臉色臭得很,她心里也不舒服,沒有接。
她路過次居窗戶邊時,從窗縫瞥見了里頭床坐著的人的衣著,那是個男的。
找病人要衣服,不太禮貌,恩人他弟嘛,連她想借塊鏡子也小氣巴拉的。
現在請她借他的衣服,她也不要。
恩人的衣服倒是可以借,只是他不在家。
算了,大不了她去河里洗澡時找個偏僻地的地方,順便把自己身這身破衣服洗了,把衣服攤在太陽下烤干,實在不行,穿在身晾干。
算會感冒,也臭死了的強。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