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二哥這么說,蕭羽川沉默了。
“也許劉香蓮是咱媳婦好看一點,可媳婦才是我們家的人。現在媳婦身體又不好,你千萬別再氣她了。”蕭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當是為了這個家的安寧,在媳婦好起來之前,你算想跟別的女人好,也得給我忍著。以后你要是實在不喜歡媳婦”
“二哥你說什么呢”蕭羽川生氣了,“我跟劉香蓮根本沒什么,先不說劉家那個死要錢的勢利娘,而且我也不喜歡劉香蓮。”
三弟說沒什么,蕭山自然是信的,“那村里人都說你跟劉香蓮不清不楚的是怎么回事”
“我挑著貨什經常在村里賣,劉香蓮也時不時向我買些針線、碎布,她總是很熱情地跟我說話。我得賣貨什,也不能不理顧客是吧。有一次劉香蓮的帕子掉地,我幫她撿起來,還給她了。正好被村里的王七姑看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王七姑那個大嘴巴,沒有的事兒也能傳得有鼻子有眼,說什么是劉香蓮遞帕子給我擦汗,被人瞧見,慌張地連帕子也掉了。她也不想想,人家大姑娘的帕子,我哪會隨便用來擦汗。”
“算是誤會,這事兒也因你而起。”蕭山冷著臉道,“你以后看到劉香蓮,躲遠點。別再給人說三道四的。”
“知道了。”蕭羽川應著。算二哥不說,人言可畏,他一個大男人不怕流言蜚語,媳婦面皮薄,他肯定會顧著她的。
“我去拿一身干凈的衣服給媳婦換。”蕭山也知道媳婦在這個家里沒有別的衣服。雖然剛買下她時是給她置辦了一身新衣的,她偷錢的同時把那身新衣帶走后,沒帶回來。說著走到柜子邊,打開衣柜找衣服,“讓她先換我的衣服吧,大是大了點,先將著了。”
“熱天的衣服二哥你一共兩身,你身那身濕了,另一套,你自個換吧。拿我的衣服給媳婦行了。”
“也好。”兩人的衣服是放在一個柜子里的,蕭山拿了羽川的衣服出來。
蘇輕月覺著自己好一點兒了,從炕坐起身,見二哥正好遞了身衣服過來,應該是讓她換下身的濕衣,她接下,“謝謝”
嗓音依舊啞得發不出聲,蕭山看到她的嘴形,明白她說了什么,剛毅的俊龐不由燒紅,“不客氣。”
蕭羽川也坐在炕頭,一手扶著蘇輕月的肩,沒看到媳婦的話,不解地問,“二哥,什么不客氣”
“下次你再敢讓媳婦生出輕生的念頭,算你是我三弟,我也會把你揍死埋了,不會再客氣了”不解釋是媳婦跟他道謝。
“哪是我是劉香蓮跟村里人胡說”
“還敢狡辯,不都因你而起”蕭山痛心地看了羽川一眼,又心疼地看向蘇輕月,沉重地說道,“三弟,你是不明白,當我在后頭怎么喊媳婦,讓她別想不開,媳婦還是一個勁往深水里走,執意尋死。當我看到河水將她滅頂的時候,我的心有多難受。”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