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熤山怕藥會灑出來,也不敢硬搶,“藥是我煎的。”
“我沒讓你煎。是你煎好了。”蕭羽川盯著二哥板著的臉,笑著問,“二哥,你不想我親媳婦?”
沒回答,只是臉色比剛才還臭。
“我還就是要親了!”剛把唇湊到碗邊,只聽炕上躺著的蘇輕月嚶嚀一聲,悠悠睜開了眼睛。
“媳婦,你醒了!”蕭熤山心頭一喜,忙過去探手敷上蘇輕月的額頭。
輕月不解地瞧著他關心的面龐。從他的舉動,又從自己的身體狀況斷定,她昨晚發起了高燒,現在燒退得差不多了。
鼻子嗅了嗅,聞到兩股藥味。
從味道辨別,內傷藥與退燒藥。想必她昨夜也喝過退燒藥了,不然不會好得這么快。
又給二哥添麻煩了。
她黯下眼簾。
蕭熤山還以為他摸她額頭的舉動惹她不高興了,訕訕地收回手,“你昨晚發高燒,我只是……”
“二哥,你別解釋了,媳婦不喜歡你摸她,喜歡我摸她。”蕭羽川打斷他的話,又期待地說道,“媳婦,昨晚是二哥用嘴喂你喝藥的,現在輪到我了。”端起退燒藥含了口,把兩個碗放在凳子上,麻俐地爬上炕,就朝蘇輕月的臉湊過去。
蘇輕月倒是沒看他做什么,只是撐著發軟的身軀坐起身……
一個往下壓來湊,一個往上起。
她的腦門正好撞到他的下巴。
蕭羽川不小心猛地磕攏嘴,舌頭被牙咬了一口,“啊!”發出一聲不大的慘叫,痛咕著,“媳婦,你謀殺親夫啊!”
蘇輕月也痛得悶哼一聲,剛想抬手撫自己的腦門,蕭熤山厚實的大掌已經先貼了過來,“要不要緊?”
他的手掌溫溫的,手指很粗,有厚厚的老繭。
摸在她額頭上的感覺刺刺的,撩得她的皮膚有點發癢,她不好意思地捉住他的手。
他動作一僵。心下難受起來,媳婦是在拒絕他嗎?他并沒想對她怎么樣,不過是關心她……
蘇輕月高燒剛退,口渴得很,沒力氣去廚房喝水,又不好意思麻煩人家二哥,瞥了眼板凳上的兩碗藥汁,指了指藥,又指了下自己。
蕭熤山看懂她是問藥是不是給她的,點頭,“是你的藥。”
蘇輕月身子移過去,端起一碗藥,“咕嚕咕嚕”幾口喝完,又端起另一碗三兩下喝光。
蕭羽川不樂意了,“媳婦……你怎么醒這么快?我是說,你醒早點是好事,怎么不多瞇一會兒,等我用嘴給你渡了藥,你再醒不遲啊?要不,你嘴撅起來,直接給我親也行……”
“三弟,別沒臉沒皮的!”蕭熤山不悅地喝斥一聲。
蘇輕月看二人臉色不對勁,大早上的,這兩兄弟怎么好像吵起來了?
喝了藥,她覺得喉嚨的干渴得到了緩解,就是嘴里味苦,不過這不算什么。
此時,院外響起嘈雜的聲音。
有人在外頭扯著喉嚨喊,“蕭羽川,你個犢子在不在!”
“蕭羽川,你在就給老子滾出來!”又一聲厲吼。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