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的男人周福全一向跟川子交好,她自是站在蕭家一邊的,“大嬸,你也講點道理,是你沖過去要打川子媳婦,川子才把你扔下河的,川子媳婦從頭到尾又沒惹你,你一口一個丑貨、一口一個要煽她的,難道要人家站著不動讓你打,你當你誰啊”
“是。”旁的人對劉鄭氏的潑勁兒也相當討厭,“人家蘇輕月不過站在那,像是礙著她了一樣”
劉鄭氏見沒人幫襯自己,干嚎了幾聲,罵咧著往岸爬。
劉香蓮趕忙用力拉她,“娘,抓著我的手”她一身的濕透,衣服全都貼在身,蹲著拉人、使力的動作,胸被膝蓋擠得變形。
一旁的一些男村民看得各個眼睛直溜的,有些甚至暗吞了幾口口水。
劉鄭氏好不容易被拉來之后,劉香蓮站起了身,小手捂著被甩了一巴掌、腫得半天高的臉,哭得抽噎,“川子哥,我承認是我說了你媳婦幾句,是我不對。可我都是為了你好。你咋能為了個丑女人那么對我”
“別一口一個丑女人。”蕭羽川盯著她那張秀氣的臉,“你也不見得多漂亮。”
劉香蓮本來喜歡川子,她娘給她說了很多次親,她是覺得川子好,只川子家太窮才不愿意嫁過去,現在見他真有媳婦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見他又不待見自己,別提多難受了,“川子哥”
眼淚直往臉流,哭成了個淚人兒。
淚汪汪地瞅著川子英俊的臉,想著他以前對自己的和顏悅色,想著有兩次,她提著重物吃力,都是川子哥主動幫忙的,明顯是對她有意思。
約莫是川子哥也氣自己不肯嫁他吧,“川子哥,你把蘇輕月推下河,我我”
王翠花嘲笑道,“什么嫁給川子”
“嫁”嫁字還沒說出口,劉香蓮被她娘捂住了嘴,劉鄭氏喝道,“我閨女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會嫁給川子個窮光蛋”
食指猛按了一下劉香蓮的腦門,“你腦子起泡了蕭家那種窮魄落戶配得你連塊田地也沒有,也蘇輕月那丑女人才在蕭家呆得住。”
蘇輕月看清劉鄭氏的話,心里跟墊了一塊石頭一樣的沉她真的不是蕭家的客人
劉香蓮被母親罵醒,咬著唇不敢說話。自個家也不富裕,其實她也窮怕了要是川子家有點錢該多好,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嫁了。
王翠花跟劉香蓮本來也不對盤,趕緊趁機會說,“大家伙兒看清楚了啊,劉香蓮是喜歡川子,又嫌川子家窮,她是個什么貨色,你們可看得明白了”
“王翠花,你別嘴缺德”劉鄭氏作勢要過去打她,打不過川子一大男人,還打不過一小媳婦么。
蕭羽川冷瞪著他,“你敢動試試看,回頭福全不扒你皮”王翠花是好兄弟的媳婦,又幫著他跟輕月,斷沒看著她挨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