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院子里哪有媳婦的影子,連二哥也不見了。
他追到院門口幾步,扯著喉嚨亮亮地大喊了一聲,“媳婦兒”
不遠處樹的一群小鳥嚇得一飛沖天。
外頭道路過的村民錢有發嚇得掏了掏耳朵,“川子,你抽啥瘋喊那么大聲,震得我耳朵都聾了”
蕭羽川問,“有沒有看到我媳婦”
“沒看到。你又把你媳婦弄丟了真是。你們家怎么一天到晚丟媳婦。”錢有發搖了搖頭,往地里走了,“為了救劉香蓮那臭娘們,搞得老子地沒鋤完,弄了一身濕,剛回家換了衣服,趁還有一個時辰才天黑,趕著挖地去了”
回頭又瞅蕭羽川一眼,“咦,川子,你的衣服不是河邊那身了,換過了。你頭發怎么濕搭搭的想不開學你媳婦跳河了”
“去去去”蕭羽川火大地道,“挖你的地去,別他娘的廢話。”
“川子,在找你家媳婦呢”前邊路口的張大嬸吆喝著指著前邊道,“我看到你媳婦跟你二哥往河邊去了。”
“謝了啊,張大嬸。”蕭羽川往河邊趕去了,心里埋怨著媳婦跟二哥也不等他。
蘇輕月帶著蕭山走到次她投河的河岸邊。
越走,蕭山的心都提了起來,“媳婦月兒你到這兒來做什么”怕她又想不開,他眉頭都皺到了一塊。
蘇輕月聾著聽不到,蹲著身子,在河水里清洗手里的陶罐。
蕭山看她寧靜的神色,似乎并沒想不開,懸著的心稍放下,在她旁邊蹲下,大手主動接過她手里的陶罐,用罐子裝了水清洗,“這個罐子還是以前大姐沒出嫁時,她用來裝油的,大姐出嫁那會兒,家里能拿的,她全都拿走了。因為這個陶罐子口子缺了些,她才沒要。三弟看到這個罐子生氣,本想扔了,又可惜,擱角落了”
蘇輕月與蕭山面向河水,在一條線蹲著,她的角度看不到他說話,見他嘴唇在動,似乎在跟自己說什么,她要看清他的嘴形,只好身子不斷地往河面前傾,側著首努力瞧。
哪知身體傾斜的弧度太過,腳下一打滑,整個人往水里栽
蕭山眼明手快地伸胳膊一攔,攔是攔到了,他一手拿著陶罐,她下栽的力道太猛,兩個人一道摔進了河水里,濺得水花老高。
這處的河水不深,蕭山趔趄了幾腳在河里站穩了,河水剛好到他的下巴。
蘇輕月沒那么幸運了,以她的身高,河水淹沒頭頂了。
她想往冒頭,發現自個的身子被二哥的鐵臂緊緊地箍著,動不了。
死二哥,下河了也不放開她
還好她一進河水里憋著氣,不然非嗆著不可。
對于二哥下意識的反應,她不知道該不該生氣,二哥明顯的在乎她。
“二哥,媳婦,你們在哪”蕭羽川遠遠地喊著,聽見河里有水聲,見二哥從河里冒出個腦袋,問道,“二哥,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