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坐在炕,蕭羽川把她抱回了房間,乖乖把她放在了炕,自己忙了。匕匕
她的目光越過間躺著的二哥,視線落在蕭羽川身。
他旁邊的椅子放著油燈,針線笸籮放在炕,炕還有做了一半的衣服。
快速地飛針拉線,她看到他縫錯了幾針,耐心地拆了,用針把縫錯的線挑起來,拉出來剪掉,重新穿了針縫去。
也不能說縫錯,只是縫得針角歪了而已,都不必拆的。
她知道他是想給她做一件盡可能手工好的衣裳。
看著他一個男大人做那么細致的針線活,僅是為了她。
凝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她的心不由微微被觸動。
蕭羽川察覺到她的目光,抬首看過來,“媳婦,怎么還不睡你身體不太好,快歇吧。”
“你也睡。”
他搖首,“時辰還早,我再縫制一會兒”
“油燈太暗,晚做針線對視力不好。”
“媳婦,你這是第二次關心我了。”
她一挑眉,“還有第一次”
“不也是次你叫我別晚做繡活么。”他呵呵一笑,“我不是天天熬夜刺繡,也幾天,沒事的。明兒起,白天我都要出去賣貨什,要多掙幾個錢,不太有時間,只能晚趕一趕。”
她拗不過他,也隨他了。
愛困地打了個呵欠睡下。
蕭羽川原本想把自己的被子拿過去給媳婦蓋,哪知原本熟睡的二哥睜開了眼睛,拿起蓋他自己身的被子,輕輕地端蓋到了媳婦身。
蘇輕月閉著眼睛,聽著耳旁炕的動靜,還有那沉穩的呼吸,知道給她蓋被子的人是二哥。
二哥把自己的被子讓給她,她真的是很感動,可一想到自己的相公看著二哥這么做,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想法。
她怕尷尬,都不太敢睜眼,好在二哥給她蓋完被子后,又躺回了原位,而蕭羽川估計是怕吵醒她,也沒出聲。
三個人二床被褥
實在不夠分吶。
除非她跟蕭羽川同蓋一席,可是羽川可不是個安份的,還是算了。
天熱,二哥不蓋被子也不太要緊。
得早點賺錢多買張被子了。
蕭羽川趕著幫她做衣服,到后半夜才睡下。
第二天,天蒙蒙亮,蘇輕月聽到了悉悉索索的穿衣身。
是二哥與三哥同時起床了。
蘇輕月也坐起身,打了個呵欠,“二哥、三哥,早”
蕭山心疼地朝她看過來,“月兒,這么早醒了你多睡會兒吧。”
蕭羽川也打著滿嘴的呵欠,走過來說,“媳婦,你起這么早做啥接著睡,等我做好了早飯叫你。”
她反正也是和衣睡的,直接掀開被子下炕,“三哥,你昨夜睡得遲,還是我去做早飯,你去睡,回頭我叫你。”
蕭羽川眼睛一亮,瞌睡蟲都跑光了,笑嘻嘻地問,“喲,蘇輕月,知道關心相公了”
“沒正經。”她出了房門,走到院子里,抱了一堆柴進廚房。
蕭山高大的身影也跟了進來,“月兒,我來做早飯吧。”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