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個白眼，“憋不住，你不會拉褲子啊。”

“那還用做人么。媳婦，我真不行了，我早想拉了，已經憋了一整天了，馬要出人命了”

“懶人屎尿多。”她抱怨了句，轉身出了房門走到次居室門口，次居里黑漆漆的，她推門進去。

房里響起蕭清河驚惶的男性嗓音，“不要進來”

“不好意思，我忘記敲門”話還沒說完，她瞅著房里的情況，房里黑漆漆的，窗戶也關得密不透風。她還是清楚地看見

蕭清河泰半的身子橫躺著，腰部以是躺在炕的，雙腿架在炕邊的凳子，凳子與炕間放著便桶，他的褲子退到膝蓋，雪白的屁股懸空在便桶。

清脆的聲音，黃金入黃河。

桶里的尿不知道有沒有濺起來

她愣了一下。四哥雙腿沒知覺，原來他是這樣解決廁所問題的。要擺成這樣的姿勢，肯定很吃力，不容易啊。

“不要看”蕭清河惶恐的聲音里有著絕望。

聽著他聲音里的絕望地悲涼，蘇輕月知道她不經意地傷到四哥的心了。

這樣廁所，他怕是很在意給人看到。

因便桶的蓋子打開了，他又正在空氣里有著難聞的臭味。

蘇輕月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四哥，其實你廁所能自理，已經相當好了。不要往多了想。”

說罷，她便轉過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順帶地把門關好，“你慢慢拉，我一會再來。”

走到主臥門口，她還沒說話，蕭羽川看她兩手空空，火急火撩地問，“媳婦，便桶呢”

“四哥正在用呢，你等一會兒。”

“不行啊，我實在忍不住了”

“那也沒辦法。”

“媳婦，你去把便桶給我搶過來”人命關天的時候，兄弟也不認了

“你自己不會去搶啊”

“我這不是全身沒力動不得，我下炕的力都沒有，我要是能去搶，還用憋到現在”

她聳聳肩，“愛莫能助。”

“媳婦，再憋下去，我真會被屎尿憋死的，你別這么冷血”他急得眼睛都赤紅了。

她想了想，“我把你背到茅房去，你蹲得住不”

“我估計沒力氣蹲，未免我掉茅坑里，你托著我的屁股，我再拉”

“想得美。”

他表示，“我只要你托屁股邊，又不是托間”

“免談”

“可你我一病人自己蹲坑，萬一蹲不穩，栽進茅坑里，你還得把我撈起來，那不是更費勁，還得洗干凈”

“真栽進去了，你淹死得了，那么臟，我是不會去撈你的。”

“媳婦，你真狠心相公淹死在糞坑嗎”

“廢話”

看著她波瀾不興的面孔，蕭羽川知道他的媳婦有那么冷血，衡量了下，使勁地縮著屁股，“媳婦，我不去茅房了，家里也沒第二只便桶。你快去催催四弟，他那人解決起來最慢了，你不催的話，我拉褲子了他肯定還沒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