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尼瑪的,拉你有力氣拉,吃怎么沒力氣吃”她忍不住爆粗口。
“媳婦,我真的沒力氣。”他哭喪著臉,“我覺得我好沒用”
“沒用去死”她又累又餓,是沒心情哄他了。他不接餅子,她直接自己咬一口,又熱又香,還烙得有點脆,真是好好吃
現在是餓得她三兩下解決了一張餅子。
當胃都快餓得穿孔的時候,之前有再惡心的事也瞬間忘光了。
聞著香噴噴的面餅,家里好久都沒有吃過面食了,餅子的香味四溢,三個男人肚子里的饞蟲都給勾了起來。
蕭羽川看著媳婦狼吞虎咽的吃相,心疼地道,“媳婦,你慢點吃。雖然我沒用得想死,可是我還是想好起來,想好好地對你好。我要是死了,你白操勞了。”
蕭山剛毅的峻顏也滿是愧疚,“月兒,委屈你了。”
清河默然地看著她,歉疚之情,寫滿了烏漆若水的眼簾。
蘇輕月忽然冷靜了下來。
其實前段時間,她又是臟腑傷重到活不了,又是發高燒的。這個家非常的貧窮,負擔又重,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花著對這個家來說巨大的開支,二哥三哥從來沒有放棄過對她的治療。四哥也在明知她想逃跑的情況下,還拿出了唯一的私房錢。
家里借了債的給她看病,還害得蕭家差點賣房子不說,二哥進山打獵,被蛇咬了,或多或少是為了多賺錢還債而引起的。
那么窮的情況下,二哥三哥都盡量地在給她弄好吃的、什么都讓著她吃,省給她吃,甚至添了新衣服
這三個男人真的是對她好的沒話說。
丑陋如她現在的樣貌,他們根本沒所圖,她一段時間以來,在這個家里一直是做著個沒用的廢人,而且是十里八鄉最丑的,卻被他們捧在了手心里。
說不感動,是假的。
若非他們這么好,以她心硬的性子,早在健復了,甚至沒康復時走了。
留下,是因為他們真的太好。
“月兒,你多吃點”
“媳婦,慢點吃。”
二哥與三哥同時開了口。
蕭清河清越的目光凝注著她,“別噎著”
她淡淡扯了扯唇角,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蕭家兄弟之前掏心挖肺的對她,現在輪到她對他們好了。
她吃完一張烙餅之后,拿起兩張餅遞給蕭清河,“四哥,你也吃。”
他接過,不知所措地拿著。
“快吃啊”她喝了句。
他才敢慢慢地咬了口咀嚼,咬下餅子的時候,他低垂著眼簾,清亮的眸子只閃過隱隱的霧氣。
蘇輕月又拿起一張烙餅,撕了一小塊湊到蕭山唇邊,“二哥,吃。”
他紅窘著臉,張嘴咬下。
只是他皮膚常年曬太陽顯得黝黑,房里又僅是借著月亮的光度,沒人看出他臉紅罷了。
“媳婦,你為什么先喂二哥我也餓死了”羽川委屈得很。什么都是二哥先
“因為二哥你年長。”
“不大個三歲”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