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聽著就知道了陶家小姐的心思。
她也沒瞞他,“陶家小姐知道我把豐源酒樓慘淡的生意救起來了,希望有什么菜譜的,她想我第一時間賣給她,再則,她或許對我真有些欣賞。”
“哦。”蕭羽川點頭,“防人之心還是不可無的。”
“我明白。”
馬車停在陶府門前,陶府的門房一看到蘇輕月,馬上就迎了過來,“蘇姑娘啊,您總算來了。這段時間,我家小姐下令,讓小的天天盯著過往的行人,就巴不得您什么時候竄出來呢!”
看了下蕭羽川,門房問道,“這位公子是?”
“他是我相公。”蘇輕月現在還在蕭家,雖然沒有賣身契約做約束,名義上還是如此。
“原來是蕭家相公。您們二位里邊請。”門房又看了看板車上趴著的狗,“這是您家養的狗吧。”
“是啊。”她點頭。也不會向人解釋大雜毛其實是匹狼。
“您家的狗還挺好看。”
蘇輕月說,“狗就讓它呆在板車上,您幫我照看下,別讓人接近它。”
“好的。”門房點頭。
大雜毛要從板車上跳下來,蘇輕月呵斥了一句,它就等等地坐了回去。
“等著。”蘇輕月給它下了指令。
它‘嗷嗚’一聲,趴了回去。
蘇輕月知道它聽明白了,便讓門房把馬板車牽到后院去了。
她與蕭羽川則往陶家客廳走。裝干蕨菜的大布袋與酒壇子都是蕭羽川拎的。
陶府的庭院很大,青石板鋪地,疊嶂的假山石縫間幾叢竹、幾塊石頭,擺出了一種優美的意境,亭臺秋閣處處飛檐雕壁,花木扶疏彰顯一派大戶人家的風范。
丫鬟帶領著二人走過了院子,進了陶家客廳。
“二位稍坐。我家小姐去了酒樓,總管已經派人去通知小姐了。”丫鬟說著便退下了。
蘇輕月也不拘謹,在椅子上就坐下了。
她看著蕭羽川把布袋與酒壇子放在邊上,也跟在她旁邊的座椅子坐下。
兩人的坐位并排,中間有張茶幾。
丫鬟很快便端上了一壺茶、兩個杯子,恭敬地斟上了兩杯茶水。
“媳婦,我看陶府的下人對你挺客氣的。”蕭羽川端起一杯茶,遞給蘇輕月。
她接過飲了一口。
丫鬟恭謹地說,“我家小姐交待過,蘇姑娘是貴客,自然要好好招待。”
蘇輕月接過川子遞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蕭羽川也端起另一個杯子喝茶,茶的味道微澀,入喉嚨時有一種清香,是好茶。
由于家境貧寒,在家里是從不喝茶的,有時候去賣貨什,在人家家里偶爾喝過的,也是劣質的茶葉,他從未喝過那么好的茶,但這是人家府上,他面上也不顯,省得失禮于人前。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一道火紅的身影奔進客廳,嬌脆悅耳的嗓音也隨之響起,“小月,你總算來了!”
只見那名女子一身火紅的羅裙,頭戴紫玉釵,她有著一張極為美麗的面孔,唇紅齒白,眉如黛,姿色是絕對的美人。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