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次想起那退給了金洵的五千兩,她的肉就燉熟了一樣的痛。
她淡掃了阿吉一眼,“找我什么事?”
“也沒什么事。”他說道,“我們金老板想讓你明天上醉仙樓去,你不是說基于你做的八道菜之外,還有幾道獨家炒干蕨菜的菜譜嗎?還有你在陶府做的那八道菜,我們老板也說,讓你再去指點下我們醉仙樓的廚子。”
“那八道菜沒什么可指點的。你回去跟你主子說,陶家酒樓會推出那八道菜,你們只消派一個廚子上陶家酒樓吃一次飯,或打一次包,就知道那八道菜怎么炒出來的。陶家酒樓沒有干蕨菜,炒出來的味道肯定遜于醉仙樓。至于另外幾道炒干蕨菜的菜譜,我是要另外收費的。”
“這……”阿吉為難了,“蕭家媳婦,你的干蕨菜賣得那么貴,還要另收配方錢……”
“你也說了,買的就是干蕨菜。真正稀缺的,就是干蕨菜,一年之內,別處都沒有的稀缺菜源,當然貴了。至于怎么浸泡干蕨菜炒出來才好吃的方法,我讓我二哥三哥送貨時同你們酒樓的掌柜說了的。你們另外要我單獨教菜譜,當然額外收費。”
“額外收多少錢一道菜譜?”
“炒干蕨菜我還有五道菜的方法,每道菜方收三十兩。”她說,“也是看你們老板買了我那么多干蕨菜才便宜的。”
“五道菜方也得一百五十兩呢。”阿吉說道,“我一個下人做不了主……”
“沒問題,買不買都隨便你們老板,不勉強。”
“我會去稟告我家老板的。”阿吉倒是不說什么了,抬頭看了一下天色,“蕭家媳婦,這天都黑了,我能不能在你家住一晚上?”
蘇輕月想著也許以后還會與醉仙樓打交道,再說了,也沒必要為難他,便點頭,“可以,只不過家里沒有多余的房間,你要么打地鋪,要么跟我二哥、三哥他們擠一晚上吧。”
“沒問題。”阿吉也不挑剔,“我的馬兒……”
“牽到院籬笆邊系在籬笆樁子上就好了。”她隨手指了個不礙事的位置。
阿吉依言,蕭清河進廚房打了一碗水給他,“路遠,渴了吧。”
阿吉感激地接過碗,幾大口就把碗里的水喝完了。
“還要不?”清河的聲音淡淡的。
“不用了謝謝。”他這才打量著蕭清河,見他眉目俊朗,斯文儒雅,蕭家情況他早打聽清楚了,知道他是蕭家老四,只遺憾他年紀輕輕的雙腿就廢了。
事實上,主子讓他來蕭家具體看看是什么個情況。
他琢磨著主子早對蘇輕月起了心思,估計要從蕭家男人手里搶人啊。
李王氏一直拉長著耳朵在聽,滿臉感興趣地問,“蕭家媳婦,你們家的干蕨菜到底賣了多少錢啊?早上問你都不說的。”
“我賣了多少錢,關你什么事?”蘇輕月對于李王氏家沒什么好感。只也沒什么過節。
“不說就不說。當我稀罕知道啊。”李王氏扭著有些松弛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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