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熤山本來與周福全一道在后院干活的,熤山去了趟茅房,是以福全先來,他現在才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蕭家老二,你們家的人太歹毒了”劉鄭氏拍著大腿在地上嚎哭,“你家川子上次用石頭砸傷了我閨女,害得我閨女額上落疤了,我們來討個說法,你們竟然打人”
劉香蓮臉被打腫了,她平時用留海遮著額頭,忙撩開留海給蕭熤山看,“蕭二哥,你看,這是川子石頭砸出來的疤。”
“我砸的那石頭,只要好好養著,不可能落疤的。”蕭羽川說,“誰知道她額上的疤怎么弄的”
“大家快看看,蕭羽川砸傷了我閨女,害她臉毀容了,竟然還不承認,還打人,大家評評理”劉鄭氏在地上又一次嚎哭著耍起了潑。
蕭熤山沉著臉問,“你們想怎么樣”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劉鄭氏聽罷,瞪鼻子上臉的說,“要么賠錢,要么讓川子娶了我家閨女”
蕭熤山是黑了臉色,想到川子畢竟砸了人家,便說,“三弟,你既然砸傷了劉香蓮,那就賠她一點醫藥費吧。”
“這賤貨總纏著我,我不打死她都不錯了,賠什么”蕭羽川可不干了。
劉香蓮聞言,哭著說,“川子哥,既然你如此不講情義,就別怪我了,我明兒就上衙門告你,我倒要看看官老爺怎么判”
“你砸傷了人,大家伙兒可是眼睜睜看到的,要么賠錢,要么坐牢”劉鄭氏也得理了。
“我是砸過劉香蓮,她額上的傷早該好了,誰能證明她現在這塊傷是我砸出來的疤”蕭羽川可不怕。
“我能。”說話的是張大嬸。
張大嬸正生氣被蕭家拒絕了借三十兩的事,存心扯蕭家后腿,“我能證明是你蕭羽川砸的。”
劉鄭氏驚訝了,“張家的,你”
“哎呀,都是同村的,我一向自認為正義,喜歡說公道話。既然那天看到川子拿石頭砸你家香蓮了,總不能連句公道話也不說。”張大嬸還把劉鄭氏與劉老實扶了起來,“你們就放心地上衙門告川子,就不信縣老爺不給你們一個說法”
王翠花氣惱了,“張大嬸,你是發神經了吧你不是一向很照顧輕月”
“那也得講公理啊。”張大嬸挺直腰桿說,“現在是蕭羽川不對,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又不是誣賴他。”
看熱鬧的村民是不做聲了。
蕭熤山知道進衙門,有張大嬸幫著做證,川子這官司是輸定了,便說,“劉家的,賠給你們錢就是了。”
“二哥”蕭羽川生氣了,“怎么能賠錢賠錢只會助漲他們的氣焰”
“有人證,難道你要去坐牢”
“我的事不用你管”蕭羽川怒了。
蕭熤山臉色青寒,也不管他的怒氣,直問劉家人,“給你們賠個三兩銀子,此事就當作罷。”
劉鄭氏嚷嚷起來了,“蕭熤山,你也想得太美了吧,才賠三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