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也剛到,正打聽著呢”中年男子搖頭。
此時,官兵里的王捕頭看到蕭羽川駕的馬車,走了過來,“蕭兄弟是要回塢山村吶”
“王捕頭。”蕭羽川下了馬車,朝他拱手一揖,“前方是發生了何事怎么把人都堵在這不讓過去”
王捕頭嘆道,“前邊發生了雪崩,山上的雪大面積坍塌下來,把路都給埋了,兄弟們正在帶人加緊清理呢,可惜雪太多了,怕是十天內都清不完。”
邊上的路人聽了,急了,“那咋成,十天都清不完,我們還等著回去過年呢”
“我家里可是沒有余糧了,婆娘等著我背糧食回家喱”一扛著麻袋的壯漢滿面焦急。
“諸位,我也知道你們回家心切,可是再急,山雪崩塌也是沒辦法的事啊。”王捕頭盡力安撫著大家,“我已經派人回縣衙,讓縣太爺加緊派遣人手過來。哪怕再快也得七八天才能通路。”
“這可如何是好”路人全都急了。
“哎喲喂,我的兒啊”一老大娘的哭聲從前方傳了過來,“你咋就那么去了呢”
“前邊那是”有路人問。
王捕頭臉色凝重,“那位老大娘的兒子被崩雪埋了,剛挖出來,已經斷氣了。離過年只有一天了,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的。這一段路往前去,都是深山凹里,一路上大大小小的雪崩了不少下來。別說現在雪崩過不去,就是過去了,指不準在哪段路,給雪埋了。安全起見,大家還是往回走吧。”
一位年輕男子哭了起來,“我娘還在家等著我過年”
“大伙兒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沒辦法。”王捕頭無奈,“相比于前邊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老大娘,起碼你們的親人還在世。今年也不鬧饑慌,家里斷了口糧的,向隔壁鄰居借一點,撐個十來天,等到路通是沒問題的。都別杵這了,以免影響官兵清雪,都回去回去現在快過年了,老子要在這招呼兄弟們這搬雪運雪,你們以為我不煩燥老子那幫兄弟也過不了年,你以為我們容易”
大伙兒聽罷,陸陸續續地往回走。
王捕頭對蕭羽川倒是很客氣,“蕭兄弟,你們也回鎮上吧。十天內是過不去了。”
蕭羽川點了個頭,只得與蕭熤山一道,把馬車趕回了建好了一大半的新宅。
宅子里請了兩名小廝看守,名喚劉生。
聽到敲門聲,劉生打開建好的院門,看到門外的兩輛馬車,訝異道,“主子,您們怎么回來了”
“雪崩攔路,十天內往塢山村的路都不通。”蕭羽川把馬車韁繩遞給劉生。
丫鬟銀竹率先從馬車上下來,把蘇輕月也從馬車扶下。
一行人還沒進院門,金洵帶著一票家丁走了過來。
“蘇輕月”金洵喝了一聲。
“你要干什么”問話的不是輕月,而是蕭羽川。
“聽說去塢山村的路給雪堵了。”金洵涼涼掃了建了一大半的藥堂一眼,面露嫌惡,“瞧瞧,才建了一半的屋子,里頭一樣家具都沒有,到處是積雪,明兒就過年了,怎能委屈輕月住在這種地方”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