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好復雜。”蕭羽川冷淡地說,“蕭老爺,蕭夫人,我娘的閨名玉流,不是你口中的楊雪蓮。”
沈蕓趕緊說,“是這么回事,你養母本名楊玉流,只是我覺得一個丫鬟取這般的名字不好,流出去,似不吉利似的,蕭府財大勢大,不宜流字,是以,她在蕭府侍候我的時候,我給她改名楊雪蓮。而她嫁人之后,用回了本名楊玉流。”
“川兒,你真的是我與你母親的親子”蕭崇煥臉上的內疚無比深沉,“這些年來,你娘對你日思夜念,眼睛都快哭瞎了。為父也對你萬般的思念。如今,總算見到你了”
蕭清河坐著輪椅,在大廳側門處聽著,還有蕭熤山與陶美嬌也站在清河的旁邊。
清河沒什么反應,似乎早就料到了。
蕭熤山與陶美嬌是訝異不已。
蕭崇煥見蕭羽川沒什么反應,說道,“川兒,我蕭氏貴為一等世家,斷不可能認別人的血脈。你不信,撩起你的袖子,你的左胳膊上有一塊不大的黑痣。還有你們塢山村的穩婆張婆,她如今已經六十幾了吧,我派人查過,她尚在世。當年她拿了我的錢,雖知楊雪蓮調換了孩子,但她保證守口如瓶。不信你問這事。”
擺了擺手,護衛曹剛出了蕭府大門,很快便帶著一名老嫗折返。
那名老嫗正是塢山村的張婆。
“見過蕭老爺、蕭夫人”張婆一進大廳,向朝蕭崇煥夫婦跪下了。
“張婆,我派人找你來,是要你把當年楊雪蓮,應該說是楊玉流是怎么換了嬰兒的事,你說一遍。”蕭崇煥面色嚴謹地開口。
張婆知道眼前的大老爺權勢通天,老邁的身軀發著抖,態度特別的恭謹,“當年蕭老爺、蕭夫人借宿蕭海家,蕭海的妻子楊玉流與蕭夫人同時生產。蕭老爺讓我留心著蕭夫人生的嬰兒的身體特征。我看到蕭夫人所生的孩子左胳膊上有痣。后來蕭老爺給了我一筆銀子,讓我對此事守口如瓶,誰也不能說出去。我只是照著吩咐不說,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楊玉流當年竟然把蕭夫人的孩子與自己的調包了”
蕭崇煥開口,“楊玉流所生的孩子雖然在京城蕭府榮華富貴,卻也兇險重重。是她自己不甘心兒子的命運只是一個村夫,妄想其子偷天換日,一步登天。基于蕭府多年兇險未除,我與夫人也便不說破此事,只是默認了。楊玉流有她的心計,我與夫人也有自己的考量。而且但凡我蕭氏嫡系血脈”
說到這里,他便不說,而是專程對蕭羽川說,“川兒,你過來。此事,我只能同你講。”
蕭羽川與蕭崇煥到了院子里一處沒人的地方。
二人不知道說了什么,蕭羽川折返的時候,臉色很是沉重。
蕭崇煥倒是格外的高興,“夫人,川兒真的是我們的兒子,絕對不會有錯”
沈蕓點了點頭,“一看到川兒,那么血濃于水的感覺,我這個做母親的感覺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