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一半時又看了看背對著她已躺在床上的女人,咬了咬牙,然后繼續脫!
忽而,床上的人翻了一個身,她單手撐著頭,一副色瞇瞇的模樣,居然還吹了一聲流氓哨。
“不錯啊,梁二爺?這身材,嘖嘖嘖!我忽然想吃雞肉了。”
跟個白斬雞似的,家里這六個不省心的,要屬淑玉體格最弱了。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淑玉以前病了很多年。就連年紀最小的逸宣都有人魚線,而淑玉呢,像個白斬雞似的。皮膚賊白賊白的,身材線條也很是流暢,但和其他兄弟相比,少了胸肌腹肌,但他的肩膀,腰線,都很好看。長腿也是修長修長的。
淑玉一頓,之后,氣得臉都快要冒煙了。
抓來一件衣裳,擋在自己的胸前,他抿唇瞪著床上的女人,明白無誤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悅。
“哈哈——!”
她暢快地大笑一聲,之后勾著唇角,重新倒進了被褥之中。
偶爾欺負一下這個腹黑病嬌的家伙,真是爽快呢。
但是,樂極生悲的后果是……等淑玉重新換了一件干凈的衣裳,把自己的臉和手洗干凈之后,就面無表情地朝床鋪走來。
抱起一床被子,又開始往外走。
“咦?”她問:“你要去哪?”
他氣哼哼回答:“打地鋪!”
然后挑了一個離她最遠的位置,把被子折了一下,一半用來躺著當褥子,另外一半留著蓋身上。
這個懶家伙總算勤快了一回,但他蹲在地上為他自己鋪“地鋪”的氣悶樣兒,真的是很惹人發笑。
董惠瑩差點沒被他樂死,她憋著笑,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之后送他一個字:“作!”
之后,她一副安然的樣子,愜意地躺在床上,“真好啊,今晚這個床屬于我了,不用有人和我一起擠了。今晚睡地鋪,明天要是過了寒氣,可別來找我呀。”
“呵呵!”
淑玉瞥她一眼,然后脫下鞋子,鉆進自己的地鋪之中,他賭氣似的背對著她。
他心想,他這身子和從前相比,已好上大多了。
他現在是個健康人了,哪可能那么容易就生病?
況且以前在靠山村的時候,家里那幾個輪流打地鋪,也沒見誰因為睡在地上生過病。
他閉上眼,便開始醞釀睡意了。
第二天——
“阿嚏!!”
董惠瑩抓著一只雞腿,吃的滿嘴流油。嘴里嘖嘖聲響,“真香啊!!”
淑玉閉著嘴,面無表情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那碗藥。
忽然他別開頭,又是“阿嚏”一聲。
不聽妻主勸,吃虧在眼前。某病嬌作天作地,這不,把自己作的噴嚏連連。
他從袖子里掏出一條帕子,狠狠地擤了擤自己的鼻子,然后眼圈紅紅地看向對面啃著雞腿吃的很香的女人。
“你是故意的!”啞著嗓子,病嬌到底是病嬌,就算近年來身體已是大好,但嬌生慣養的日子過久了,冷不丁的睡地面,他哪能適應得了?
這下子,他病來如山倒,不僅噴嚏,還鼻塞,外加喉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