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山里漢:神醫美嬌娘

1771:悲哀不為人知

幸福早已是唾手可得,可她偏偏不愿伸出那只手,不愿意放過她自己。

童年的陰影,以及成長過程中所經歷的傷害,這些全部化作深刻入骨的傷痕,烙印在她心上,也深深地鐫刻在她靈魂上。

一個人的悲哀,不在于他平日里是否總是憂愁得教人心碎,而是在于那些不為人知的,在背著人的時候,在藏起的角落里,每當不經意時,當她回想起某些事情時,都總會為此而痛徹心扉。

我不哭,不代表我不痛。

因為淚水流在心上。

悲哀不為人知。

樹上,忽而落下一抹純雪白潔的身影,男人儒氣雋雅。

當男人落地時,所出的響動,驚動了檐下的二人。

董惠瑩朝男人望去,頓時一怔,二后笑著起身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她可不想在這里當電燈泡。

都已經過了這么久了,智宸應該洗完澡了吧?

嗯,她找智宸去!

掩著小嘴兒偷笑,她一溜煙地跑遠了。

“等……”云鴿想叫住董惠瑩但架不住這人跟兔子似的,飛毛腿倒騰得飛快,只一下下就消失不見了。

云鴿:“……”

面無表情地望著董慧瑩消失的方向,云鴿的身體是僵硬的。

這時候,那名從樹上翩然躍下的男人略帶幾分無奈地對云鴿說道:“你真就這么討厭我么?甚至到,就連看我一眼都不愿?”

云鴿:“……”

徐徐轉身,她微微皺著眉。許是男人的語氣太過感傷,也太過委屈,令她聽著,心里很不好受。

但她卻繃住了自己的表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道:“你怎么在這里?”

“你說我為什么在這里?”

“你跟蹤我?”跟著她,所以才來到這里?不遠千里從京城一路跟著過來的?

這男人自然是鳳溯。除了他之外,又有誰會如此特意地尾隨云鴿呢。

鳳溯朝云鴿走來:“你不告而別,當我知道你離開京城時,你已經走遠了。”他快馬加鞭,這才在半路上追上了云鴿,但卻沒直接露面,而是悄然尾隨在后。

云鴿的臉色有點不自在:“你……你怎么就這么閑呢?”她攥緊了五指,捏了捏手心。

鳳溯輕嘆:“對,我是太閑。而現在……除了裝成一副刺猬的模樣傷人傷己,你難道不該說點其他的么?”

云鴿抿了抿嘴,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她一直在回避一件事情。那便是——之前鳳溯是從樹上跳下來的,也就是說……之前她與董惠瑩的那番談話,全被鳳溯聽去了。

他大概是完完整整地從頭聽到了尾。所以也正是因此,她才感到很不自在,很難為情。

鳳溯立身在云鴿面前,他深深地審視著她。將她僵硬又赧然的表情,一絲不錯地,全部盡收于眼中。

他一直知道,他與云鴿之間有一層隔閡存在,也正是因為這道隔閡,所以云鴿一直回避他的感情,無視他的示愛,逼急了便做出有惱羞成怒的模樣嚴詞拒絕。